第62部分(第2/4 頁)
頭有些發暈,草草地梳洗了一下,就和衣臥在了床上,不一會兒,他便沉睡過去。不知道李毓昌在沉睡中是否做了夢,不知道他在夢中是否回到了遠在天涯的山東即墨縣的那個李家莊。他的愛妻,還有他的叔叔,是否又會在他的睡夢中向他警示:一個罪惡的行動,就是在他熟睡之後,開始了!這個罪惡行動的策劃者,當然是王伸漢和包祥,而這個罪惡行動的實施者,卻正是他的那三個僕從。李祥見李毓昌發出了鼾聲,就急急忙忙地衝著門外叫道:“顧兄、馬兄,快進來!”早就等候在門外的顧祥和馬連升,連忙鑽進屋內。李祥陰毒地道:“他已經睡得像死狗一般了,準備動手吧。”馬連升從懷中掏出一包砒霜倒在李毓昌用的茶壺裡,用水衝開。李祥道:“再倒一包!他每次酒後總是要喝茶的。”馬連升不放心地道:“如果他今天不喝茶怎麼辦?”李祥從腰間解下一根布帶,惡狠狠地道:“他要是不喝茶,我們就勒死他。我們三個人,還怕弄不過他一個嗎?”正說著呢,卻聽見床上的李毓昌翻了一個身。三個惡奴全都一驚,驚魂還未初定,又聽李毓昌叫道:“李祥!”這一聲喊,將三個惡奴嚇得渾身發抖。李祥咬咬牙,使了個眼色,那顧祥和馬連升慌忙閃身藏在了門後邊。就聽李毓昌又叫了一聲道:“李祥!”李祥硬著頭皮,小心翼翼地走過去,低低地問道:“老爺,有什麼吩咐?”李毓昌朦朧中只感口渴,暈暈糊糊地道:“茶水。”李祥答應一聲,連忙將摻有砒霜的茶水倒了一杯,半是緊張半是興奮地將茶水遞了過去。李毓昌坐起身來,手託著茶杯看了一會兒,又側過頭來看看李祥。李樣一時不知所措,正自驚惶,卻見李毓昌猛地捧起茶杯,“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李祥一陣心喜,看著李毓昌把水喝完,接過杯子,又倒了一杯遞過去。李毓昌搖了搖頭,再次倒身睡下了。李祥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衝著門後叫道:“顧兄、馬尼,快出來。我們成功了!”顧祥、馬連升像狗一樣地竄出,竄到李祥一起。頓時,六道邪惡的目光便緊緊地罩在了李毓昌的身上。工夫不大,砒霜的藥性發作了。李毓昌翻身坐了起來,手捧著肚子連呼“腹痛”。李祥一見,“哈哈”大笑。那顧祥和馬連升也狂笑起來。見此情景,李毓昌總算明白了幾分。只可惜,他明白得太遲了。李毓昌強忍腹痛,用手指著李祥道:“你……你們這是幹什麼?”李祥陰沉著臉,猙獰地道:“幹什麼?我的老爺,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們是受王縣令王大人的委託,現在來送你回老家的。”話音未落,顧祥率先竄過去,攔腰將李毓昌緊緊抱住。馬連升也沒有遲疑,將李祥給他的布帶子抖開,一下子套上了李毓昌的脖頸。那邊的李祥立即拉緊一端,與馬連升一齊用力緊勒。李毓昌雖竭盡全力拚命掙扎,但身子被顧樣死死抱住,無力掙脫,在布帶子的緊勒之下,只一小會兒便七竅流血、氣絕身亡。可憐這麼一位剛直清正的李毓昌,剛剛邁入仕途,就慘死在貪官和惡奴的手中。世道險惡如此,公道不彰如此,這哪裡還叫什麼人間?再看那三個惡奴,待李毓昌氣絕之後,顧祥鬆開兩手,抹去頭上沁出的滾滾汗珠。李祥沒去擦汗,將布帶鬆開,結了一繩環掛在屋樑上,又與顧祥及馬連升一道,把漸漸僵硬的李毓昌的屍身抱起來,脖勁套在布帶之中,造成一個自縊身死的假現場。屍體懸掛好之後,三人慌忙開啟毓昌的公文箱,取出那封義正詞嚴的舉發帖。李祥將舉發帖掖要腰際,又唯恐現場留下痕跡,找了一塊乾淨布條,沾著水抹去了滴在地上的血跡,正要在繼續清理作案現場時,忽然聽到了院子裡響起了腳步聲。三人大驚失色。還算李祥機警。“卟”地一聲吹熄了蠟燭。三個惡奴伏在桌上不敢再動。夜深人靜,萬籟俱寂,院子中的腳步聲顯得異常清晰,眼見得是向正屋這走來了。馬連升額頭上又沁出了豆大的汗滴,黑暗中張大雙眼緊盯著屋門。“梆、梆、梆”三聲震耳的梆子響,使李祥等仁人緊張到極點的心情一下子鬆弛了下來,原來是驛館的更夫,巡更報時無意中來到這裡。兩個更夫根本沒有注意到屋裡的動靜,一前一後緊隨著踱出了這座小跨院。李祥等人猶自餘悸未退,不敢再多耽擱,悄悄地退出正房回到自己居住的西廂房躲了起來。天亮以後,李祥等人故意把開房門的聲音弄得很響,並在院中漱洗,大聲說話,使人覺得他們一夜睡得很好。過了一會兒,李祥大聲吩咐驛館準備早餐,又故意對馬連升道:“老爺昨天喝得多了一點,怎麼還沒有起來?”馬連升道:“時候不早了,我們去叫老爺吧!”於是走到正房門前輕輕叩門呼喚道:“老爺,時候不早了,該起床了!”屋內當然沒有動靜。馬連升又把門板拍得響了一些,依舊沒有回應。李祥故做緊張的樣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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