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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往後退縮,想掙脫他的雙手。這,當然是徒勞。他的手,能抓住一個大清帝國,還抓不牢一個不諸世事的小女人?嘉慶先嘆息,後搖頭道:“牛蘭花,你忘了你父親的話了?你要是不聽我的話,你家能得到二十兩黃金?要是我現在出去跟你父親說起,你父親會對你怎麼樣?”他這麼一說,還靈驗得很。她的身子馬上便老實下來,一邊不迭地去解棉衣的紐扣一邊戰戰兢兢地道:“不……我脫,求你不要去告訴我父親,我父親說了,要是我不聽你的話,他就打折我的雙腿。”嘉慶聞言,咧了咧嘴,歡快地笑了。
作為皇帝,嘉慶當然不會缺乏女人。然而,在這之前,他好像還從未對一個女人有如此耐心,也許,在這樣的環境裡,面對的又是一個如此的小女人,慢慢地引導,仔細地撩撥,對嘉慶來說,當真是其樂無窮的。所以,嘉慶便鬆開雙手,味縫雙眼,認認真真一絲不苟地看著她自解羅裳……
一聲雞啼叫醒了好夢中的嘉慶。嘉慶抬眼望去,窗外已比先前明亮多了。莫非,天已破曉?他搖搖頭,有些不敢相信。和這麼一個女人同床,竟耽擱了半宿光陰。他磨蹭了片刻,終究下了床,他整頓好衣衫,邁著方步,直向屋門走去,推開門,八抬大轎和鄂羅哩等人正在門前恭候。他不自覺地回首屋內,似是要說些什麼,但終究沒有說出,只頓了片刻,便大聲言道:“備轎,回……去!”作為一國之主,他當然不會因為一個店家女而耽誤了國家大事。
有道是有話則長、無話則短。嘉慶自那日回朝之後,一連數日,都顯出悶悶不樂的樣子。鄂羅哩當然知道根底,但又不便明說,只得找機會勸慰道:“陛下,奴才見您整日茶不思飯不想的,實在是憂慮分萬啊。”嘉慶嘆道:“唉!國政紊亂,叫朕如何思茶想飯啊。”應該說,嘉慶這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連日來,奏章頻頻飛到他的手中,且大都是報憂不報喜的。如,安徽庫銀,已查明歷年虧空高達一百八十餘萬兩。再如,鐵保兼督的修治南河工程,幾近毫無進展。不過,鄂羅哩認為,聖上悶悶不樂的一個重要原因,恐怕還是那個西郊火鍋店。只可惜,聖上是永遠也不會再重見那個牛蘭花了。果然,有一日,嘉慶興沖沖地召來了鄂羅哩,笑嘻嘻地道:“鄂公公,朕今日心清不錯,忽又憶起西郊的那個火鍋來,尤其是那女兒綠酒,現在想來,還回味無窮的。你,是不是先行安排一下,朕等再去一趟西郊如何?”鄂羅哩聞言,連忙單腿跪地,滿眼淚花道:“陛下,請恕奴才之罪。”嘉慶一驚,鎖了眉頭道:“鄂公公,你何罪之有啊?”鄂羅哩泣道:“聖上,在那日離開西郊的上午,一把大火,已將那火鍋店燒得一乾二淨。”嘉慶真的驚了。“那人……都燒死了嗎?”鄂羅哩道:“牛頭一家,無一生還。”嘉慶怔住了,繼而勃然大怒:“鄂羅哩,此事已過了數日,為何一直不向朕稟報?”鄂羅哩抹了一把眼淚道:“奴才是兩天前得知此事的,得知之後,便著手調查此事原委,奴才本想待真相查出之後再行稟報,沒成想,至今查無結果。故奴才乞請聖上恕我失職和無能之罪。”嘉慶餘怒未息,“朕就不信,一個好端端的火鍋店被一把火燒光,竟然查不出原因?對了,你去查過那個虎二爺沒有?”鄂羅哩道:“奴才已經查過,然而,就在火鍋店失火的同時,那個虎二爺也吊死在牢中。”“哦?”嘉慶眉毛一翹,“世間竟有如此巧合之事?莫非,那個虎二爺之死,也查不出什麼眉目來了?”鄂羅哩臉上淚已風乾,只是愁容仍存。“陛下,虎二爺之死倒可以查出點名堂,只是越往下深查,似乎對聖上有損……”嘉慶一聽便明白,若一味追查下去,恐怕要連累自己,而如若自己和那牛蘭花之事有半點洩露,那在後宮乃至朝廷上下,都是會有波動出現的。看來,此事也只好這樣罷了。只是,虎二爺死便死了,那個牛蘭花死了,多少有點……嘉慶緩了一口氣,叫鄂羅哩起來,然後不輕不重地問道:“朕還記得,那個虎二爺,有一個什麼乾爹在朝中為官,他死前,沒說出什麼姓名?”鄂羅哩回道:“虎二爺至死也沒開口。陛下,即使他曾說出什麼,現在人已死去,可謂死無對證啊。”嘉慶“唉”了一聲,最後道:“可惜,可惜。真是可惜。”至於他可惜的是什麼,似乎也只有他自己才最清楚了。不過,他有一點不清楚的是,那虎二爺之死及火鍋店被燒,鄂羅哩是什麼都知道的。只是,鄂羅哩還暫時不想說出來。
……
04
這一日午後,嘉慶用膳畢,獨自回寢宮休歇。兩個宮女為他寬衣解帶,其中一個宮女不慎踩了他一腳,他劈臉一巴掌就將那個宮女打翻在地。唬得那宮女跪在地上不住地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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