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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戚,反倒賺了!
也不管李王氏的黑臉兒,扭頭衝著何氏大聲喊:“大嫂!咱娘給他大姑花布雞蛋,跟你說了沒有?”
李薇大姑被臊得紅了臉,尷尬的躲在一旁。
李王氏放了雞蛋籃子,頭勾著朝許氏衝過來,嘴裡罵罵咧咧的,“我的東西我愛給誰給誰!用這個婆娘多嘴?!你還防賊似的防我!我問你,堂屋西間裡的雞蛋怎麼少五個?!”
何氏原本不想理的。婆婆和李薇大姑這架式,不用去看籃子,還能猜不出來?雖說沒分家,可也是給梨花做百天兒收下的東西,話也不說一句,就悄不吭聲把東西貼補閨女。這讓她心裡也有氣兒,剛才也存著故意讓老二家的鬧一場的心。
這會兒李王氏又扒出老二媳婦兒偷雞蛋的事兒,她心裡頭更是煩!卻也不能裝著不管,放了碗筷,跑過去,拉李王氏,又架著許氏,“春峰娘,別吵了!梨花大姑在邊兒上呢!”
許氏隔著何氏的胳膊,伸著頭,衝李王氏大聲辯嚷,“堂屋西間兒少了雞蛋,別的人你怎不問,光問我,你不也把我當賊防!”
海棠一把拉過李王氏,氣呼呼的道,“娘,你別跟她生那閒氣!讓大姐趕緊家去吧!”
海英把花布破襖子都裝回到籃子裡,拉扯著小外甥的手往外走,海棠也鬆了李王氏,推拉著大姐跟了出去。
李薇大姑家在五里外的張家村,家裡頭窮苦些,走孃家一向都是步行來的,五里的路光靠雙腳要走個把時辰呢。
許氏掙著身子要跟過去,何氏一個拉不及,被她掙脫,緊跑幾步去追她。
李王氏身後氣急敗壞的喊,“別管她,讓她鬧!”說完往地上一坐,拍著大腿哭天搶地的嚎了起來。“我這是做的什麼孽,一把老骨頭給你們填吧不完,好吃好喝的緊著你們,你還嫌我這個當孃的偏心!你個沒良心的,去滿街打聽打聽,看看哪個不在後面嚼你的舌根子。見天偷懶耍滑的,讓你清豬圈你不是腰疼就是腿疼,不是腿疼就是頭疼!趕上家裡地裡忙,你就回孃家躲清閒……”她拉著長長的尾音,一行哭一行唱,把大腿拍得“啪啪”作響。
何氏最煩這類作派,眉頭緊皺著。讓街坊鄰里聽見了,這不是讓人看笑話麼?這會是下了死勁兒的拉,又叫春桃也過來拉。
許氏在院門口被海棠海英兩個截著,海棠擋在她正前方,海英拉著她一隻胳膊往裡拉,她掙著身子不肯回。突聽李王氏在院裡頭哭喊。
兩人也不管她了,轉身往院裡跑。
何氏勸李王氏,她反倒哭得更來勁兒,嘴裡唸叨的都是她怎麼對許氏一家好,怎麼拉扯兩個孫子,怎麼周到的侍候坐月子……
何氏聽到腳步聲,海棠海英兩個跑過來,她忙喊,“快過來勸勸咱娘。大好的日子哭啥呢。”
李王氏見兩個女兒來了,更大聲的抑揚頓挫哭唱起來!
何氏眉頭緊皺,和海棠海英架起她往堂屋去。進了屋門,剛放她坐到炕上,她又就著滿炕的打滾兒哭。
何氏看看兩個小姑子一臉的無奈,提高音量,“娘,別哭了!這麼鬧著讓街里街坊的看笑話不說,老三馬上也該說親了,回頭女方一打聽,咱家這樣,還有誰還敢上咱家的門……”
一提到李家老三,李王氏登時住了嘴,一咕嚕爬起來,“對,你說的對!我不能跟這懶婆娘一般見識,壞了老三的好事兒!”接過海英遞來的帕子,抹了把鼻涕眼淚。
何氏見她沒事了,便笑了笑,站起身子,“我去收拾外面兒。”海英也跟著站起身子,“我跟大嫂去收拾。”
李王氏擰了一把鼻涕,擺手叫住她,“老大媳婦兒,你等等。”又示意海棠去外面看著些。
何氏回身在溜著炕沿兒坐下,“娘有事兒啊?”李王氏的嘴張了幾張,就是不出聲兒。
何氏也能猜出她的心思。偷偷給大姑子東西,讓老二家當面扒出來,自然是想給自已解釋解釋,卻裝作不知道,臉上帶笑,等著李王氏開口。
李王氏掂著帕子角抹了下眼角,才說,“海青家裡過的難得很!你瞧瞧她那衣棠,都穿了五六年了……”
何氏低頭瞧瞧自己身上這件已洗得看不出原色的舊衫。這還是春柳出生那一年,大弟弟娶親剩下一塊布,她娘比著她的身兒做好了衣裳送來的,若不是做好了衣裳,單送布,這件衣裳指不定是就成了許氏的或者二個小姑的。可春柳現在都整八歲了!婆婆還是隻看得見自己閨女的難處!
李王氏見何氏不說話,又說,“海青也說要去跟你說一聲。我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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