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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新鮮勁兒過了之後,也沒有特別的親近了。更因她娘和許氏因為撿麥子的事兒頂了兩句,愈發冷淡。怎麼突的一下子又變親近了呢。
收完麥子,糧食入了倉,今年的麥子比去年多收了八石有餘,老李頭很高興,整天樂呵呵的。
李家村的風俗,麥收後要走孃家。往年何氏麥後要走孃家,李王氏總是推三阻四的,今年不待何氏提出來,她便殷勤的準備著。
連春蘭在私下裡也忍不住嘀咕,“嬤嬤好象有什麼事!”
何氏也試探過兩回,問李王氏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她都笑著擺擺手,說沒事兒。又緊著催何氏,早些去梨花她姥孃家,去得晚了,招人閒話。又說,今年收成好,去梨花姥孃家多帶兩方豆腐和一條肉。隱隱透出梨花大姑的話:搬月子和麥後走孃家合一起,也省勁些兒。
後面的話何氏聽懂了,說明兒就去,等從梨花姥孃家回來就跟孩子爹一起去搬月子。許氏便有些不情願,她一向是麥收後走孃家都要住個十天半個月的,躲躲後面的活計。
去姥孃家那日,何氏給姐妹五人換上了一模一樣的粉色底黃花衣裳,頭髮梳得乾淨整齊,李薇窩在大姐春桃懷中笑著,自己家正正好五朵金花呢。
李薇姥孃家離李家村統共五里多路,孩子爹李海歆套了牛車,一家子大早上就出發了。雖麥子收完了,可現在也不是閒的時候,得早去早回才行。
她們到時,梨花兩個妗子也正收拾牛車準備往孃家走親戚,兩個妗子站在院中和何氏說了會兒話,又誇讚春桃幾個,直把春桃誇得躲在姥娘屋裡不出來,才笑嘻嘻的去了。
第十九章 以兒換女
李薇不知道這個時空搬月子的人要在孃家呆多少天兒,總之她覺得大姑在孃家住的日子長得很不正常。都來了十天了,怎麼還不走?
有她在這十來天裡,李薇度日如年。
這個大姑對她特別好,好到從早到晚都不讓旁人沾一下,若不是晚上她裝小孩子哭天抹淚兒的,興許晚上也不放過自己。她自己家的孩子倒不怎麼上心管了。
天越來越熱,知了一聲比一聲急促,大姑又不甚講究,那味道可想而知,因為天熱加上這個無微不至的大姑,李薇心裡煩躁得很。
這天一大早兒,她還沒睡夠,便被外面的聲音吵醒了,煩躁的揉揉酸澀的眼睛,打了一個哈欠。熱,真熱!已快進入六月的天,一大早就粘糊糊的,額頭上滿是汗水。
“梨花還沒醒呢……”是三姐春柳的聲音,帶著些許不耐煩,聲音撥得有點高。
“哎,你這孩子,我把梨花抱去樹蔭底下睡……”毫無意外是大姑的聲音。李薇心裡頭有點抽抽的。想著待會她要來強抱自己,是不是要扯開嗓子大嚎一場。可是天真熱,她實在不想做這個費力氣的活!
“海青,這是幹啥呢?”孩子爹給菜園子挑水回來,進院看見,眉頭微微蹙起。李王氏從堂屋抱著大姑的小兒子出來,嗔怪的瞪了大兒子一眼,“海青稀罕梨花,就叫她多抱抱唄,過兩天她也該家去了,還能再抱幾天兒?”
“小妹還在睡呢,昨兒夜裡,有蚊子咬得她混身的包,大半夜都沒安生……”春柳仍是把著門兒不讓進。眼睛中有很明顯的敵意。
梨花大姑尷尬了一下,笑了笑,回了堂屋。
李薇很好奇三姐的態度,前些日子大姑要抱她,幾個姐姐雖不太願意,也沒有這麼的……敵視!而且這會兒她娘去哪裡去了?院子裡也聽不見她的聲音,還有她的大姐和二姐。
躺在床上想了小會兒,眼皮子發澀,便又睡了過去。這次她睡得很舒服,朦朦朧朧中有嗖嗖的風從身上刮過,舒爽得很……
兩次醒來時,仍是被嘈雜的聲音吵醒的。睜開眼睛,只見二姐春蘭坐在炕沿上給她打著扇子。
外面有尖銳的聲音,帶著哭音,“……你們趁早打消這份心,梨花是我懷了十個月生下來的,辛辛苦苦拉扯到這半歲,為了她沒奶吃,我怕這孩子活不了,我暗地裡流了多少淚,哭過多少回,也算這孩子命大懂事早,知道託生在我肚子不受待見,家常饃飯也能咽得下去。你們當她是真能吃得下去嗎?有好幾回我都看見這孩子被饃饃粥噎得直翻白眼兒,現在孩子大了,省心了,你們就使這樣的法子算計我……”
李薇好一會兒才分辯出來,這個變了調的尖利悲憤聲音,居然是她娘何氏的。可是這話是什麼意思?有人要搶走她?
春蘭看她醒了,放下扇子抱起她,一邊拿著帕子擦她後背上面的細汗,一邊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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