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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皮把手磨破了。害得她已經被二姐揪著訓了好一通,現在又翻扯出來幹啥?
小腿踢彈著,伸手向佟永年,“哥哥抱!”
旁邊的村人看見,笑著與李海歆說,“你們家這兄妹幾個處得真好。我家裡那幾天,見天你瞪我,我瞪你的,一不留神兒就鬧騰上了。”
李海歆也知道自己家的孩子省心,大的讓小的。即便磨兩句嘴,轉眼兒也就好了。笑著說,是孩子娘教的好。
隨後幾天兒,李薇仍纏著她爹要去看造水車。李海歆下地沒空兒的時候,就纏幾個姐姐,幾個姐姐沒空的時候,就纏著佟永年這小男娃兒。
一連去了四五天兒,水車終於快造好了。這天又是佟永年抱她去的。回來的路上,她心情很是愉快。
佟永年問,“梨花很喜歡水車?”
李薇點頭,“喜歡!”
“為啥喜歡!”佟永年覺得這個東西不是小孩子能玩樂的,有點搞不明白。
“澆水!”
佟永年眼睛閃了半晌,似乎想不明白澆水和她喜歡有什麼關聯。
水車造好後,幾家三班倒,輪換著沒日沒夜的踩水車澆水,終於連著澆了五六個晝夜,才算是把合夥的這些人家的地都澆了一遍兒。
何氏與李海歆累得回到家倒頭就睡,直直睡了一整天,用過晚飯後,又繼續睡,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算是睡足了瞌睡,稍微歇過點勁兒來。
好在家裡有春桃和春蘭兩個掌著,一日三餐加牲口雞娃兒子都照料得週週全全的。
澆水之前,有的人家還在觀望著,盼著老天下雨,可今年老天爺似乎是要跟人作對似的,愈是盼它下雨,日頭愈毒辣。於是大家都坐不住了。一窩峰的趕著搶水車澆水,甚至還有人為此大吵了一架。
何氏跟李海歆慶辛,虧得是他們動手早,否則這會兒再去趕趟兒,跟人爭搶不說,再說時節也有點晚了。她們家的地再過兩天兒就能點種了,時節卡得正正好。
兩人在家裡歇了兩三天兒,把秋糧種子收拾下,秋季還種苞谷和穀子、秫秫。棉花太費功夫,仍是不種。那塊荒地到底種不種,就看老天爺下雨及不及時了。
到了點種農忙時節,村子裡的私塾也會跟著放幾天假。
何氏帶著三個大的去點種,就讓年哥兒和小春杏在家裡帶著梨花,順帶照看雞舍和今年剛抱的五六十隻小雞娃兒子。
大人們去地裡幹活兒,小佟老師便又抱出書本在大杏樹下的木塌子上開始授課。
去年冬上,李海歆請教了村子裡會整治果樹的人,把這幾棵大杏樹剪了枝,沿著樹根邊緣挖了坑,施了肥,乾旱的這些天兒,春桃也不忘澆些水。此時四五棵大杏樹,枝繁葉茂,鬱鬱蔥蔥,已經開始泛黃的杏子,累累點綴其中間,誘得李薇常常念著念著就張大了嘴巴,抬臉望天兒,彷彿下一刻就會有隻熟得透透的杏子落下來,掉到她嘴裡。小春杏自然也不甘落後。
每當這時候,小佟老師都會停下來,眼睛溫溫潤潤含著笑意,看著她們。
點完種,再過十來天兒就是麥收。算日子李薇小舅舅在州府的府試日子已過,卻遲遲不見有信兒捎回來。何氏心裡頭急得很,一時想,會不會是沒考過,不敢給家裡來信兒,一時又擔心別是路上出了什麼事兒。急嘴唇上起了好幾個大燎泡。
白日裡幹完農活兒,每隔兩日,還要趁晚上的工夫去何家堡,安撫李薇姥爺姥娘。好在李薇姥爺心寬,李薇姥娘一是身體好,再者早些年李薇姥爺在外頭做小買賣,經常一年半載的沒信兒,心理承受能力強些,堅信小兒子沒事兒。反而倒轉過來安慰何氏,說文軒啊,肯定是怕家裡人跟著掛心,等著出好訊息一塊往家裡捎呢。
何氏想了想,覺得她娘說得也有道理。小弟自小懂事兒,倒也有這種可能。心裡頭稍安定了些。
麥子還未全熟,李家老三過院來商量著合夥打麥子的事兒。他的意思是大哥家沒來得及造場子,不若仍合在一起收麥,也讓大嫂緩緩勁兒。
李海歆也想著從澆水到點種再到收麥子,何氏一天兒也沒閒著,什麼樣的重活兒都是和他一起幹,又加上掛著梨花小舅舅,這不到一個月的功夫就黑瘦黑瘦的。心疼她,等李家老三走後,便與何氏商量著,“要不今年咱和老院先合一年?”
何氏是自打分了家就沒想過再與老院的人有瓜葛,人情來往那是沒辦法,躲也不躲過,旁的事兒但凡有法子,哪怕是自己再吃苦受累也不再與他們有糾纏。臉兒繃著不語。
李海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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