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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在哪裡?你是怎麼訪到的?”
李海歆初聽這話也是一驚,看何氏這樣,忙把心思收回來,提高音量喊了聲,“孩子娘別急!”
何氏被李海歆的聲音一震,回了神。悶頭坐了好一會兒,長嘆一聲,擺擺手,“文軒,說吧。這事兒啊,我吊心一整年了,早知道了心裡頭也踏實一些……”
他也知道大姐一家對年哥兒的疼愛,原本不打算說,可離得這樣近,說不定哪天就尋上門了,到時候,給大姐當頭一棒,豈不是更傷心難過?
他看看李海歆,又看看何氏,輕輕的說,“在宜陽縣。”
宜陽縣與青蓮縣相鄰,一個在李家村西南方向,一個在李家村西北方向,兩縣離李家村的距離倒也差不多,有都五六十里之遙。但這兩縣城之間的距離,卻不過三四十里。說起來,這兩縣的縣界都屬東西狹長型的。
何氏與李海歆神色又是一震,竟是離得這樣近!
何文軒勸說,“大姐,姐夫也不用太過擔心。賀府老爺賀蕭病重,在床上躺了快三年了。賀府現在有賀府夫人掌事。聽說……當年就是這位石夫人將年哥兒母子趕出家門的……。我估摸著賀府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接他。”
何氏心頭鬆了些。忙又問賀府的情況,何文軒打聽到大致情形說給他們聽。
賀府原本也不是宜陽縣土生土長的富戶,約抹在宜陽落戶有三十來年。聽說祖上在京城做過什麼官兒,因事惹怒上峰,被尋了個錯處,罷官免職,並將他們一家趕出京城。後來賀家祖上便到宜陽縣定了居,也是到了宜陽,他們才開始經商的。
到了這賀蕭這一代,兄弟二人皆是從商。主要的鋪子集中在宜陽、青蓮和方山三縣,以布莊為主,還有木匠鋪,糧鋪等等,田產也有不少。
賀蕭與其兄皆往在宜陽縣,兩家比鄰而居。年哥兒上面有一個哥哥,是正室石夫人所出,下面兒有兩個妹妹……說到這裡何文軒頓住了,旁的與大姐說了也無用,又讓她心中多添煩憂。
便推說只打聽到這些。又勸何氏放寬心
李海歆沉默了半晌,也說,“孩子娘,文軒也說了,年哥兒的親爹有病,估摸著一時半會兒是不會來尋他的。你也別太擔心了。”
好半晌,何氏才長長吐了一口氣兒。扯出一抹無奈的笑來,“要說我也是瞎擔心,沒用!”若是他們不尋便罷了,真尋到人了,他們可是正經的親人,她與孩子爹可真沒有阻著的道理。即便是想阻,恐怕也攔不住。
愣怔了一會,又問何文軒是怎訪到的。明明是去州府考試怎的跑到宜陽去了。
何文軒說在州府應試時碰到一個宜陽縣城的學子,彼此投緣,多聊了些。無意中聽他說起宜陽縣城的事兒,聽到一個賀字。他因聽姐姐唸叨過年哥兒的事兒,便多問了這人幾句。當時並不確定,只是因宜陽離李家村近些,覺得有可能是。
應試過後,騙李薇大舅舅說在州府有事兒,以遊歷之名,隨這位學子一同去了宜陽。
何文軒走後,何氏如掉了魂兒一般。惹得春桃幾個圍著她直問,是不是小舅舅有什麼事兒?
何氏強笑著搖搖頭。推說去柱子家有事兒,便出了院子。
春桃輕皺著眉望著何氏匆匆遠去的背影,抱起李薇,問她,“梨花,咱娘是咋了?”
因她一向精怪得很,聽得懂大人的話,小嘴又利索,會學說話兒。
李薇眼睛滴溜溜轉了幾下,想到一個合適的理由,“佟嬸嬸,燒紙!”
春桃眉頭輕蹙,想了一會兒,才問,“梨花是說咱娘去給佟嬸嬸燒紙?!”
李薇點點頭。
春蘭想了想,“也是,中元節快到了。”便去廚房收拾。
何氏去了村西,柱子娘卻不在家。她立在佟氏的小院外看了一會兒,順著小道兒向西走去。
佟氏去了一年有餘,黃土新墳上已是雜草叢生,當時插下的柳樹枝幹,也已發出不少新枝條,看起來不象當初那麼孤伶。
何氏在她墳頭坐著,想說說已知年哥兒本家的事兒,又怕擾得佟氏在地下不安生。便絮絮叨叨的把年哥兒自入學以來得了先生哪些誇讚事無鉅細的唸叨著。又把春蘭氣他不知輕重去水庫玩水,揍他的事兒也說了。最後長嘆了口氣,說,“佟妹子,你要是地下有知,就保佑那賀府永遠想不起年哥兒,別來接他……”,想了想又說,“還要保佑咱年哥兒將來能考個大官兒,出人頭地……到時候,他也能給你討個公道……”
佟永年自學裡回來,知道考中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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