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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家的春蘭,就跟人家常說的,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從小到大沒見她跟人爭過吵過,今兒可算是開眼了。”
何氏聽說年哥兒沒事,放了心。說春蘭這丫頭脾氣一向怪。又催丈夫趕快去大武家和柱子家看看。
回到家時,春桃已給佟永年抹了藥酒,紅腫消了下去,光潔的後背上留下幾道紅紅的印子,隱隱透著血絲。
心疼又慶幸,“年哥兒,以後想去小河裡洗澡啊,讓你爹陪著。再者去咱家後面兒那水淺的地方啊……”
佟永年抿著唇,眼睛亮澄澄的,“知道了,娘。”又說,“不疼,不怪二姐。”
何氏笑著拍拍他的頭。李海歆從大武柱子家回來,說大武和柱子爹都說蘭丫頭打得好。看這兩個小子以後還敢去玩水!
何氏看了看自回到家一直背對院子坐在大杏樹底下,不言不語又不動的春蘭,笑了笑,喊她,“春蘭,做飯了。”
晚上,李海歆跟悄悄跟何氏說,“蘭丫頭下手可真狠,大山和柱子胳膊上都透了血了。”
何氏知道這兩家都疼孩子,反正地裡水澆透了一遍兒,也沒事了,明兒就去這兩家走走,別讓這兩家鬱結在心裡才好。
李薇自從得知了事始末,對她的這位不愛說話的二姐,又多了一層蔥白,安靜的時候,比大姐更安靜,彪悍的時候比三姐更彪悍,這性子究竟是怎麼生成的。先天?還是後天?!
何氏各給兩家準備了二十個雞蛋帶過去,給兩家道歉。大武媳婦兒直說她外道,又笑著說,“我們大山回來呀,直跟我說,春蘭姐可是惹不得,以後誰都別惹她!”
何氏也笑著又把春蘭小時候的事兒唸叨一遍兒,說她性子怪得很。
正巧大山從屋裡出來,何氏問還疼不疼,又讓他去家裡玩兒。
大山粗粗的眉毛皺了下,才問,“春蘭姐在家不?”
把大武媳婦兒和何氏惹得哈哈大笑。
何氏又抽空跑了一趟柱子家,柱子正被他娘唸叨。他們家只這一個娃兒,柱子娘也不知生柱子的時候傷著了,還是旁的原因,這麼些年再也沒懷上過。
何氏又把在大武家的話兒說了一遍,叫柱子別記恨春蘭這丫頭。
及至六月底,家家戶戶都在愁著要不要再澆一水時,天象破了一般,傾盆大雨下了起來,溪水猛漲,清澈的溪水變得渾濁不堪,把村頭的小橋淹得看不見蹤影。
許氏也在這個時候生產了,是個丫頭。她見人都說嘴,說這丫頭不尋常呢,應著這麼大的雨出生的。
因佟永年和柱子三人有前科,家裡大人不放心,早上上學送過去,傍晚又接回來。
這些日子三人倒十分乖巧,佟永年放了學後就窩在家裡練字唸書,實在不想念的時候,就揹著已經會走會跑,但卻開始裝懶的李薇同學,在小竹林轉悠著,或者應小春杏的要求,滿院子幫她撲打著蜻蜓。柱子和大山再來找佟永年去上學,每次看到春蘭,總會下意識的往一旁躲躲。
春桃春柳幾個每次都要捂嘴兒笑好久。
一場連下了兩三天的暴雨過後,天涼爽起來。李薇長長的出了口氣,炎熱的夏季終於要過去了。
第三十八章 賀府訊息
七月初,在一個秋風微涼的早晨,佟永年剛去了學裡沒多久,李薇那位中了秀才老爺,卻遲遲不歸家的小舅舅終於回來了。
何文軒如今已是縣學生員的裝扮,身著玉色直裰遙�潰�反�姆酵方恚�啾冉瞎�曄保��嗔朔荻潦槿說奶袢弧:問暇咀耪饢恍氯渦悴爬弦�菀煌ㄟ脒叮��皇俏氯蟮那承ψ牛�牙鉕北г諢忱錚�皇倍鶴牛��糯蠼愕倪脒丁�
終於等何氏嘮叨累了,他唇角扯動,淺笑著,“讓大姐掛心了。”
何氏也知道這個小弟主意正著呢。又氣又笑,便住了口,叫李海歆趕著去小貸棧打些酒,午飯張羅一頓好的。
何文軒叫住要往外走的李海歆,“姐夫等等。我有事兒要說。”說這話時,唇角的淺笑已斂去,眉尖蹙起,神色凝重起來。
何文軒往外瞥了一眼,確認幾個大點的孩子都不在外面,才緩緩開口,“大姐,我訪著年哥兒的家了。”
他正重的神色已讓何氏有了不妙的預感,心中“咚咚咚”的急跳著,臉上的笑意也凝住。
他這話一出口,何氏心裡頭那面鼓象是猛然被敲破,在發出最後一聲高亢的“咚”聲之後,緊接著是死一般的靜寂。
何氏愣怔好大一會兒,猛然起身,切急的問何文軒,“年哥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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