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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何氏說,“怕是要下雨了。”
李薇也抬起頭看天,可不陰雲積得很快,轉眼就到頭頂了。皺了皺小眉頭,前兩年一直缺水,今年倒好,從開春到現在幾乎不隔月的下雨。全
佟永年看看她皺巴的小臉兒,走過來拍她的頭,淺笑哄著,“下雨了,哥哥給梨花的小菜園子排水。”
李薇咧嘴笑著,點點頭,“好。”
第二天,許氏又來了,說剛分了家,要用錢的地方多,春峰上學還差二百個錢兒,跟大嫂藉藉。
這也不是她第一回開口借錢,去年春上先是來借二十個大錢兒,要買種蛋餵雞,何氏便把家裡頭的雞蛋挑了三十個出來,讓她等雞下了蛋再還,到後來,她雞娃兒也沒抱,自然也不提還錢這茬兒事。
去年麥收後,她來家裡又借二十個錢兒,說走孃家李王氏給備的禮薄,她想著再去買幾斤豆腐,當時何氏不在家,李海歆大男人總抹不開臉面兒,又給她二十個錢。後也沒聽她提過錢這茬兒事。估計是認為何氏不知道呢。
今年剛過完年又來借錢,被春柳提到之前的雞蛋和錢,臊走了。有一陣子不來了。
這回又來借。何氏頭痛,不借吧,她打著給孩子上學的名呢,借吧,借過這一回保準還有下回。
就坐著不吭聲。她不吭聲,許氏就等著,嘴裡絮叨叨的說著日子過得怎麼艱難怎麼艱難,大哥大嫂還幫襯著老三讓他跟著編簸箕賺了些錢兒,都是自家兄弟也不幫襯幫襯他們等等。
李海歆從外面進來,“春峰娘,我們家裡的孩子也一里一里大了,用錢的地方也多。多了給你湊不出來,拿一百個錢兒給你,算是我這個大伯子給春峰盡的一份心。再者梨花小舅舅往前要參加鄉試,到時候我和你嫂子還得找你和老2藉藉,你們可別推脫……”
何氏聽李海歆這麼說了,進屋拿了一百個錢兒給她。許氏訕訕接過來,不敢接李海歆後面的話兒,匆匆去了。
第五十一章 巧捉害蟲
一場暴雨過後,又連下了兩天淅瀝小雨才停止,接下來是又半陰半晴的天氣,空氣中溼潮一片,連李薇的那本農書觸手也是潮潮的。
家裡的積肥坑裡注滿了雨水,連帶雞糞豬糞被雨水打溼,散發著濃厚強烈的味道。
這天田裡泥土半乾,李海歆夫婦去間苗,順帶把沒出齊的秋糧苗子補補。春桃春柳坐在杏樹下的塌子上,一個做著鞋,一個打著草鞋。佟永年褲筒半卷著,戴著草帽,穿著一雙草鞋,在菜園子裡撥草。
李薇邁著小短腿,也穿著大姐用柔細的草打的草鞋,頭上頂著佟永年用竹枝編的翠綠草帽,在院中和草園子之間穿梭著,把撥出的青草挑鮮嫩的裝到籃子裡,一部分扔到豬圈裡,一分部分去喂小兔子。
春蘭從東邊小河邊兒回來,手裡拎著一個粗瓷罐子,遠遠叫著:“年哥兒,別忙活了,洗手喝酸杏湯了。”
佟永年直起腰身,三分地大小的菜園子,已拔了一半兒,抬頭看天色,才半晌午,盤算著上午應該能拔完,便笑著應了聲,出了菜園子。手裡拿著幾片莙達菜葉子,待才春蘭走近了,遞到她眼前兒:“二姐,你看這是不是蟲子咬的?”
春蘭掃了一眼,笑著:“沒事兒,像是土狗子咬的,這蟲就愛咬嫩菜。快去洗手吧。酸杏湯剛在河裡浸好,喝了正消暑。”
李薇聽見,把手中的菜葉子一股腦兒扔到兔子籠裡,拔腿向那邊跑,嘴裡叫著:“拿來我瞧瞧是啥蟲咬的?”
春柳放下手中的草鞋,笑她:“什麼事兒你都要插一嘴。給你看,你能看出啥來。”說著把那幾根被蟲子咬過的菜杆兒,遞到她面前兒,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李薇看那胖嘟嘟的莙達菜杆兒下部被咬成絲絲縷縷狀,極像她所知的,俗名“拉拉蛄”,學名又稱為螻蛄的害蟲所為。這種蟲子喜溼喜溫,多發生於沿河地帶以及輕鹼地,特別是沙壤土在經過大量降雨後,這種蟲子尤其多。
它們不僅會啃嫩苗嫩菜,還特別喜歡鑽土,在地底下鑽出隧道,讓苗根與土壤分離,失水枯死。
放下菜杆兒往菜園子裡跑。低頭掃了幾處,有蟲子壅起虛土的痕跡,再結合夜裡聽到了“咕咕”蟲鳴,她基本可以判斷,二姐口中的土狗子就是拉拉蛄。
春桃看小妹一臉認真的在菜園子裡左看右看,好奇又好笑,這丫頭愈大愈精怪的很,啥事兒都裝一幅小大人的模樣,這會兒的神情竟和爹孃檢視墒情時一模一樣,問她:“梨花找啥呢?”
李薇笑嘻嘻的回過頭:“找二姐說的土狗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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