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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又陪坐著說了一會兒閒話,就要告辭,“打擾一晚上,實在過意不去。我們這就家去,也好讓老太太太太安生。”
武老太太抬眼往青荷那邊兒一斜,她立刻走過來笑著,“李大嫂,老太太在家裡見天沒個人說話兒,你們來了,就多留留。再者梨花病才好,這會回去路上再吹了風也不好。”看何氏臉兒上仍是不太鬆泛,又指著李薇說,“我們老太太呀喜愛女娃兒的緊,就當是留半日,讓梨花陪我老太太樂呵樂呵。”
她話說到這份兒上,何氏便不能再拒絕,春桃輕扯了下何氏的衣角,何氏猛然想起明兒就是年哥兒常休的日子,留大半日也好,傍晚的時候正好接年哥兒家去。
忙笑著應下。
武老太太眼中笑意多起來。讓丫頭備早飯,請何氏三人一起入席。何氏狠推了一番,最後武老太太佯裝惱了,這才沒辦法應了下來。
到了這兒,母女三人都覺摸出些味兒來,她們與武家頂多就是小生意上的往來,即便是老太太太太熱情好客,也不至於這麼狠留著,倒象是求人辦事兒的姿態。
三人食不知昧兒的吃過早飯,老太太和氣的笑著讓讓青荷和另一丫頭帶春桃和梨花去花園裡玩兒。李薇裝作粘她娘,牽著何氏衣角不肯走,她倒要看看這武家老太太心裡頭是在打什麼主意。
梨花不去,春桃自然也不去什麼花園,只是她大了,人家即透出意思不想讓她在跟前兒,她也不好硬往裡湊,便立在廊子下,離門口五六步遠的地方,眼睛盯著身前一丈之內的地方發呆。
武老太太先是客套了一番如今家裡境況如何,地裡收成如何,大丫頭看著也不小了,可許人家等等。
何氏一一答了,說到春桃的親事,先說夫家是小趙村趙槐樹家,後又加了一句,“那孩子是今年麥時新中的秀才。”
何氏話一落音,武老太太武太太均是詫異神色。
旋即,武太太淡笑著,“春桃的好模樣,也只有讀書識字的人配得上她。”
何氏這兒心思己定下來,回說,“這也是我們春桃的造化,若沒有梨花小舅舅給這孩子做保,也沒機緣認識。”
武老太太武太太雖一向不出門兒,但是何文軒就在鎮上學堂裡讀書,當年中了秀才被點廩生的事兒也還是聽說過的。
聽她這麼說,又一個詫異,恍然笑著,“何秀才原是你弟弟”
何氏點頭應是。
武老太太臉上笑意變得比方才親近了些,順著這話兒說到鎮上的學堂,又順著學堂說到武睿讀書。
“睿哥兒這孩子是我們打小沒教好。前些日子給你們添了不少的麻煩。”
何氏忙說不礙的,又說家裡孩子多,條件差,委屈了小少爺等等。
武老太太含笑聽著,伸手端茶,低頭的瞬間向武太太斜過去一眼。李薇心說,鑼鼓敲了這大半天兒,正戲才開場啊。
武太太等何氏說完,先讓丫頭添了茶,補上瓜果,笑著,“李家大嫂這話兒可就是差了。我們睿哥兒的脾氣我們還不知道,那就是個拆天破地的性子。為了他這脾氣啊,老太太老太爺都操碎了心,見天的唸叨,他就是不聽。這次去學堂,還是睿哥兒他爹開了不去學堂不準再去你家的條件來,這才把他強送了進去。”
“……回到家來呀,還見天唸叨在你們家玩樂的事兒呢。誰搶了他的魚,誰吃餃子的時候搶他的蒜泥吃等等……”說到這兒她頓了下,回頭看了武老太太一眼又說,“我們家呀,就睿哥兒這一個孩子,平日裡上學堂,老太太見得少,到了常休一個看不住,他又溜去你們家了。老太太和我私下裡說著,肯定是家裡頭沒個同齡的孩子和他玩兒,他才不願意在家待著……”
“……聽說你們家的年哥兒也在鎮上讀書,跟睿哥兒走得也近些。有一回老太太偷偷去學堂裡瞧睿哥兒,見他和年哥兒玩得歡實。學堂裡的王先生誇你們年哥兒踏實肯學聰慧。老太太回來和我一說呀,我就想出這麼一個主意來……”
她停下來,又往武老太太看去,笑著,“母親可別怪我說的話不通情理才好。”武老太太放下撫著杯子裙的手,抬頭嗔她,“我先前兒己說過,不許你說,你怎這又說上了?”
武太太賠笑,“媳婦兒這不也是為睿哥兒著想,設個人在身邊陪著比著敦促著,他總不好好上學。”
武老太太嘆了口氣,朝何氏說,“他大嫂,想必你也聽出來了。睿哥兒娘啊,想讓你們年哥兒到府裡頭給睿哥兒做伴讀。”
何氏雖然沒接觸過什麼富貴人家,也是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