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4 頁)
她娘給一小片地,自己玩兒。
何氏便在菜園子邊上,給她分出這一會塊兩米長四五米寬巴掌大點的地,隨著她玩鬧。
現在梨花的小菜園子裡種著春韭和大蒜,行距整整齊齊的,青蒜耐寒,已長得掌長高,韭葉剛冒了頭,葉子還沒伸展開,毛毛細細的。但是整體看起來,要比大菜園子裡菜長得鮮嫩旺盛些。
何氏私下跟李海歆嘀咕,梨花這孩子還真是種地的料兒。看那小菜園子收拾的,李海歆笑笑說,那菜園還不是春桃春蘭幾個幫著收拾的?梨花也就頂了個名兒。
可何氏還是認定梨花這孩子跟旁人不一樣。單看她整日抱著梨花小舅舅捎回來那本農書不撒手,就知道跟旁的孩子不一樣。況且,每當年哥兒假休,梨花就圍著他問東問西的,有時候倆人兒還頭抵著頭,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說的是啥。
她有次逗梨花,問她為啥不種白菜和壅菜。她一本正經的搖著小腦袋,指著懷裡的那本書:書上說要應時而種。惹得何氏一陣的笑。
事實上,李薇的這個小菜園子,確實是姐姐們和佟永年為了逗她高興的功勞居多,當然更有她不動聲色的小功勞。
當初種韭菜時,她非鬧著讓她爹去前院裡要豬糞。自己家裡只有驢糞、雞糞和草木灰混合漚制的農肥,雖然農家裡一向這樣制肥,孰不知,從科學的角度來講,這樣的混合肥是最不科學的。這些肥中,有酸性有鹼性,兩者中和反而會降低肥力。
而韭菜生長過程中,最需多多的補充氮肥。腐熟的豬糞中含氮肥最多。現在看來,她雖然穿來三年有餘,專業知識還是沒忘嘛。
李薇眯著眼睛,樂滋滋的看三姐春柳澆水,四姐小春杏鋤草。
春桃三兩下澆完水,又接了小春杏的鋤頭把那巴掌大點的地鋤了一遍兒,看見她一副笑眯眯愜意的樣子,把鋤頭丟給春杏,跑過來要揍她,“你個小丫頭片子,見天騙我們給你幹活兒。”
李薇撒腿就跑。
春桃在院中間喊春柳別追,又喊梨花跑慢點兒。
喊完一轉頭,瞧見竹林小道上轉過來一行五六個人,其中還兩個人手中拎著蓋紅紙的禮包。象樣子是往自己家這邊兒來的,等他們走近些看,前面領路是三嬸兒,抱著剛出滿月的小春明。
一面帶人往前走,還不時回頭跟後面的人說著話兒。一行人後面跟著個子高高,戴著頭巾的約十五六歲的少年,高高的個子,挺撥的身軀,格外顯眼兒。
她看過去時,那少年正抬了頭,兩人目光遙搖在空中相遇,春桃臉上一紅,忙撇過頭,趕忙往東屋走,並跟在廚房涮鍋的春蘭說,“快叫咱娘出來。三嬸兒領一幫人朝咱家來了。”
春柳聽見匆匆跑來一看,臉兒登時拉了下來,扭身也往東屋走。
春蘭從廚房裡出來,一面叫何氏,一面迎了過去。“三嬸兒,有事兒啊。”
王喜梅笑應了聲,又問,“你母親在家不?”
何氏已走到院中,忙大聲應著。
“她大嫂,你好啊。”王喜梅身後閃出一個婦人,頭臉兒收拾得倒乾淨,就是一雙三角眼兒,自進了院兒就不停的翻著,讓人心有不喜。
何氏認出這婦人,正是王喜梅的娘,按下心中疑慮,笑著回,“好,嬸子也好吧。”又看身後這群人,前面兒兩個大人,後面十五六歲孩子,一時摸不清這陣式到底是想幹啥。說是提親吧,也不太象,沒見過哪家提親,孩子跟著來的。
若說不是,何氏心頭又有些遺憾,這孩子長得高高大大的,粗眉大眼兒,雖然麵皮略黑些,但是襯著一身的學子長衫,倒也順眼的很。
王喜梅的娘笑咯咯的,說再好也沒有秀才老爺的姐姐好。又叫後面一個靛藍布包頭的婦人,“石頭娘,來,這個呀,就是我給你們說的何老爺的大姐。”
那婦人趕快扯著笑意過來見禮。何氏一連朝著王喜梅的娘擺手,“嬸子,文軒不過是個秀才,哪能當得老爺的稱呼?”又忙去攜那石頭孃的手,看這婦人面容似是比她略大些,就說,“這位看來是該叫嫂子了。”
石頭娘趕忙說自己的年齡,正巧比何氏大那麼一兩個月。
何氏笑著,“看,叫嫂子叫對了。來,有啥事兒,進屋說吧。”又喊春桃春柳趕快搬凳子倒水招呼客人。春柳在東屋聽見,氣哼哼的跑出來,去了堂屋。
李薇瞧三姐的架式,怕是誤以為這群人又來給大姐說親事的。不過,她眨巴著大眼睛,在這群人身上瞄了瞄,沒見著媒婆似的人物。再者,看三嬸兒她孃的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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