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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閉了閉眼睛,看著容顏,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你確定,你腹中的孩子是我的?”
其實,不是不相信。他也許懷疑了她的真心,但是,卻沒有懷疑過她腹中的孩子。幾乎是能認定的,她腹中的孩子,一定是他的。
但忍不住的,就是想要欺負她。想要看著她為他難過,看著她難過,他心裡又是一陣陣地疼。他苦笑,歐陽靖,你真他孃的犯賤。
晴天霹靂……
容顏不可思議地看著歐陽靖,她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在他眼裡,她竟然如此下賤?她整個人細細的顫抖起來,很冷啊,真的很冷啊,歐陽靖。
她搖著頭,對著歐陽靖說道:“歐陽靖,我跟信真的沒什麼的,我一直都只有你的。孩子當然也是你的,你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
就算如此傷人,但是歐陽靖,我卻還是這般的深愛你。所以,所以歐陽靖,信我吧。愛我的話,你就信我吧。
歐陽靖面容冷靜,修長的手指,輕輕叩著桌面。“不過,既然你已經懷了孩子,那麼,就留下來吧。等孩子出世以後,滴血認親,到時候,孩子若是我歐陽靖的,那麼便留下,若不是,就一起帶走吧。”
容顏根本不敢相信,這個說話的男子,是曾經對他百般呵護的歐陽靖。曾經深愛過她的人。她點點頭:“孩子一定是你的,歐陽靖,但是,等孩子出世,我也能留下來嗎?我想自己照顧孩子,所以……”
歐陽靖打斷容顏的話,冷聲地道:“你要留在王府?”
容顏點頭,歐陽靖抿著唇,看著女子。看著女子柔軟的面容,不自覺地便點了點頭。在看到女子臉上的笑容時,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
他整個人冰冷了下來,清淺的聲音帶著沉沉的冰冷:“你可以留在靖王府,但是,在王府,就要守王府的規矩。你如果能耐得住寂寞,也不怕你的信,等急了,我也不在乎王府多養個閒人。但如果你耐不住寂寞,我不希望,孩子知道自己的母親,其實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閒人?水性楊花?容顏緊緊地攥著手心,貝齒死死地咬著下唇。歐陽靖,會痛的,心真的會痛的。所以,別再說了,真的別再說了。她狼狽地走出書房,胡亂地走著,直到走累了,她才停下來,蹲在牆角哭了起來。
感覺全身都已經麻痺,再也哭不出眼淚,容顏才起身,雙手握拳,還有七個月,在這七個月裡,說不定他就會原諒自己了。雲影說過,歐陽靖的愛情來得那樣遲,那樣炙熱,不可能這般隨隨便便就會熄滅的。
想到此,容顏又重新露出微笑。他現在一定是太生氣了,所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任何人,在生氣的情況下,都會口不擇言的。所以,沒關係,只要自己持之以恆,一定可以打動他的。
對了,哭了這麼久,他也許還沒吃中飯。急急地起身,突然有一陣暈眩,容顏忙扶住牆壁,才不至於讓自己摔倒。過了一會兒,覺得腳不那麼麻了,她才起步,但是,這是哪裡?為什麼自己從來沒見過這個這個地方?
原來,容顏在不知不覺間,竟走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四面都是圍牆,圍牆很高,向上看去,能看到四四方方的天空。容顏蹙了蹙眉,一步步地向著唯一一扇門走去。
這裡,究竟是哪裡。為什麼會無意間走到這裡,自己明明走的是一片林子啊。因為害怕被別人看到自己哭泣,所以,容顏一出書房的門,便往一側的林子跑了進去。但現在,別說林子,甚至連根雜草都沒有看到。
一條幽暗不明的通道,容顏小心翼翼地走著。越往裡,她的面色越發的冷靜下來。她細細地記著來時的路,如果這條路不行,就只能回到原地,再試試其他的地方。
一個轉角,裡面黑暗一片。容顏後退了幾步,踮起腳尖,想拿燭臺上的蠟燭。蠟燭卻像是生個根似的,一動不動。容顏放開蠟燭,後退了一步,開始細細地看起每一個燭臺。每一個燭臺都落滿灰塵,只有一個,像是經常被移動,乾淨得很。
咬了咬唇,容顏上前,走到乾淨的燭臺前,踮起腳尖,將手放在蠟燭上,探了探,發現能拿下來。便微微使力,一下子拿了下來。
沒有任何動靜,容顏微微地有些失望。本來以為會有什麼出路,原來是什麼都沒有。容顏看了看蠟燭,就當照明用吧,總不能白費力氣。
這般想著,容顏便拿著蠟燭又開始往裡走去。有了蠟燭的照明,容顏開始走的有些快起來。她心裡有些著急,這麼久不回去,歐陽靖要是發現自己沒在,肯定會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