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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我的東西,並不是誰都能搶,能覬覦的。”
林宛月勾了一抹諷刺的笑:“還有什麼是不能搶的?連王爺都已經不要你了,被我搶了,你現在,還有什麼是別人不能搶走的?”
容顏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一顫,整個人都細細得發顫。都知道,竟然都知道?想必,歐陽靖已經給過她承諾了吧。怎麼說的?一定說,宛兒放心,等你過門,我就會休了容顏。
她雙手握拳,努力壓抑了滿身的悲涼,笑著道:“能搶走的,就不是我的。只有搶不走的,才是我的。所以王爺,你要,你就拿走。”
歐陽靖站在梧桐樹的背後,身子靠著樹幹,臉微微仰著,神情冰冷,眼底卻滿滿的都是無奈與疼痛。他原本是想幫她治治林宛月這個不懂事的潑婦的,但在聽到她說,她是王府的女主人時,心中怎麼也壓抑不了的激動。
她是王府的女主人,而他是王府的男主人。在這時候,他們的名字,是這般理所當然地擺在一起的。但是,她後面的話,卻像是讓他陷入地獄。
她說,所以王爺,你要就拿走。
原來在她眼中,他歐陽靖竟然比不上她手中的燒餅?
歐陽靖深深地呼吸,壓抑著滿腔的怒火。他告訴自己,不能發火,不能對著顏兒發火,會嚇著她的。這般想著,他竟真的,生生的壓下滿腔的怒火。只是整個人看起來,越加的陰沉起來。
容顏安靜的看了看林宛月,抬腳就要離開。卻突然看到一個心心念唸的人,走了過來。她突然怔住,真的,以為前世對李盡然的愛,被這般糟蹋了以後,就不會再愛了。但沒想到,她還可以更愛的。她儘量地藏了對他的感情,裝作淡漠的看了他一眼,便轉了頭。
歐陽靖見容顏這般淡漠的神情,雙手在袖中,緊緊地攥著。眼睛緊緊地盯著容顏,安靜地看著。
天地跟著安靜下來,一個絕美的男子,眼底壓抑著深情,看著女子。而女子,淡漠的低垂著頭,看著剛從樹上凋落的樹葉。秋末的風,帶著一些寒冷。又是在清晨,自然會更加冷一些。
容顏原本就身子虛弱,早早地,便又在南宮家門口站了一個時辰,早已有些精疲力盡。現在風吹得越發的疾,容顏忍不住搓了搓手臂:“王爺,沒什麼事的話,容顏就先行告退了。”
歐陽靖站在原地,見她臉色蒼白,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心底一陣陣地疼著。他上前了兩步,卻突然被橫過來的人,拉住了手臂。林宛月拉著歐陽靖的手臂:“王爺,您可算來了,你要是再不來,妹妹都要欺負死人家了。”
歐陽靖停下腳步,厭惡地看了一眼林宛月:“哦?是嗎?那說說她是怎麼欺負你的?”
容顏頓了頓腳步,又繼續向前走著。無所謂的,自己在他心裡,早已經是個無下限的下賤女人。還怕她林宛月誹謗嗎?
林宛月聽到歐陽靖這般說著,便真的開始認認真真,添油加醋地說著。歐陽靖見容顏走遠,便拂開林宛月的手:“我還有事,你自己聽吧。”
林宛月想伸手拉住歐陽靖的手,卻只拉住一陣空氣,頓時恨恨地跺了跺腳。死死地咬著下唇,容顏,總有一天,我會將你踩在腳下的。
婚期將至,婚期將至,又是一個無眠夜。容顏索性披了件衣服起身,站在窗前。明天就是他們的婚期,也就是自己跟他徹底分道揚鑣的日子。紫雲,晚夕,李媽媽也能回來了。想想,其實是不錯的。
王府已經從昨天開始,便已經是一片大喜臨門的景象。只有容顏自己知道,她的心裡究竟是怎麼蒼涼成一片的。剛開始,還是會有幻想,想著這個婚禮,會辦不成。不管是什麼原因,但是,過了這個夜,他就要娶別人了。
容顏眨了眨眼睛,細細地數著天上的星星,腦袋從來也沒有這麼清醒過。從前世開始,容顏的身體就算不得好,雖然不至於弱不禁風,但是,倒也不至於好到現在這樣。竟然能幾天幾夜不吃不喝不睡,而身體,竟然沒有任何不適。
不知道數到哪裡,知道星辰漸漸淡下,破曉的光,掩蓋了黑暗世界的一切。容顏動了動早已僵硬的身體,轉過身,開始洗漱,穿戴。
今天是他的大婚之喜,應該是很忙的。讓他省心些,早點拿了休書,就走吧,離開吧。容顏垂眸,掩飾了眼中的情緒。嘴角微微揚起,如此反覆,終於練就了一個頗為得體的笑。
出門,踩著夜的黑,白的光交匯。容顏來到歐陽靖的房門口,抬手,敲門。
不一會兒,歐陽靖便開了門,穿著一件大紅色的喜服。刺痛了容顏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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