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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塊媽媽,不知是哪個瘟生這當兒在嫖我媽媽,做我的乾爹。」
走進房中,見床上被褥還是從前那套,只是已破舊得多,心想∶「媽媽的生意不大好,我乾爹不多。」
側過頭來,見自己那張小床還是擺在一旁,床前放著自己的一對舊鞋,床上被褥倒漿洗得乾乾淨淨。走過去坐在床上,見自己的一件青布長衫摺好了放在床角,心頭微有歉意∶「媽是在等我回來。他媽的,老子在北京快活,沒差人送錢給媽,實在記心不好。」橫臥在床,等母親回來。
妓院中規矩,嫖客留宿,另有鋪陳精潔的大房。眾妓女自住的小房,卻頗為簡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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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青貌美的紅妓住房較佳,像韋小寶之母韋春芳年紀已經不小,生意冷落,老鴇待她自然也馬虎得很,所住的是一間薄板房。
韋小寶躺了一會,忽聽得隔房有人厲聲喝罵,正是老鴇的聲音∶「老孃白花花的銀子買了你來,你推三阻四,總是不肯接客,哼,買了你來當觀世音菩薩,在院子裡供著好看麼?打,給我狠狠的打!」
跟著鞭子著肉聲、呼痛聲、哭叫聲、喝罵聲,響成一片。
這種聲音韋小寶從小就聽慣了,知道是老鴇買來了年輕姑娘,逼迫她接客,打一頓鞭子實是稀鬆平常。小姑娘倘若一定不肯,什麼針刺指甲、鐵烙皮肉,種種酷刑都會逐一使了出來。
這種聲音在妓院中必不可免,他闋別已久,這時又再聽到,倒有些重溫舊夢之感,也不覺得那小姑娘有什麼可憐。
那小姑娘哭叫∶「你打死我好了,我死也不接客,一頭撞死給你看!」
老鴇吩咐龜奴狠打。
又打了二、三十鞭,小姑娘仍哭叫不屈。
龜奴道∶「今天不能打了,明天再說罷。」
老鴇道∶「拖這小賤貨出去。」
龜奴將小姑娘扶了出去,一會兒又回進房來。
老鴇道∶「這賤貨用硬的不行,咱們用軟的,給她喝迷春酒。」
龜奴道∶「她就是不肯喝酒。」
老鴇道∶「蠢才!把迷春酒混在肉裡,不就成了。」
龜奴道∶「是,是。七姐,真有你的。」
韋小寶湊眼到板壁縫去張望,見老鴇開啟櫃子,取出一瓶酒來,倒了一杯,遞給龜奴。
只聽她說道∶「叫了春芳陪酒的那兩個公子,身邊錢鈔著實不少。他們說在院子裡借宿,等朋友。這種年輕雛兒,不會看中春芳的,待會我去跟他們說,要他們梳籠這賤貨,運氣好的話,賺他三、四百兩銀子也不希奇。」
龜奴笑道∶「恭喜七姐招財進寶,我也好託你的福,還一筆賭債。」
老鴇罵道∶「路倒屍的賤胚,辛辛苦苦賺來幾兩銀子,都去送在三十二張骨牌裡。這件事辦得不好,小心我割了你的烏龜尾巴。」
韋小寶知道「迷春酒」是一種藥酒,喝了之後就人事不知,各處妓院中用來迷倒不肯接客的雛妓,從前聽著只覺十分神奇,此時卻知不過是在酒中混了些蒙汗|藥,可說尋常得緊,心想∶「今日我的乾爹是兩個少年公子?是什麼傢伙,倒要去瞧瞧。」
他悄悄地溜到接待富商豪客的「甘露廳」外,站在向來站慣了的那個圓石墩上,湊眼向內張望。
以往每逢有豪客到來,他必定站在這圓石墩窺探,此處窗縫特大,向廳內望去,一目瞭然,客人側坐,卻見不到窗外的人影。
他過去已窺探了不知幾百次,從來沒碰過釘子。但這一看之下,血脈賁張,棒棒陡大起來!
只見廳內紅燭高燒,母親全身赤裸,雪白豐腴的肉體一絲不掛,頭上插了一枝紅花,正在陪笑給兩個客人斟酒。
韋小寶慾火中燒盯著母親,心想∶「原來媽還這麼性感,這門生意還有得做啦,這兩個瘟生,叫她來陪酒真他媽有眼光。媽的小調唱得又不好聽,他們鐵定只是為了操她啦!倘若是我來逛院子,倘若她不是我媽,我也要操死她。」
轉念一想,終究是自己媽媽,禮俗所禁,只好在心中輕嘆一口氣。但是一雙色眼依舊死死的盯著母親的豐|乳肥臀,狂吞饞涎。
只聽他母親笑道∶「兩位公子爺喝了這杯,我來唱個「相思五更調」給兩位下酒。」
韋小寶暗暗嘆了口氣,心道∶「媽的小調唱來唱去只是這幾支,不是「相思五更調」,就是「一根紫竹直苗苗」,再不然就是「一把扇子七寸長,一人扇風二人涼」,總不肯多學幾支。她做表子也不用心。」
轉念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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