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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無月,星光黯淡。
馬橋鬼鬼祟祟地穿行在小巷裡,雖然晚間坊裡有武侯巡邏,但武侯們一般只巡弋大街,不會到小巷裡行走,所以倒不虞被人撞到。
小巷裡黑漆漆的,他卻熟門熟路,馬橋並沒有看到,夜色中一道若有若無的身影,正攸然從一座座房頂掠過。那從房頂飛掠而過的人影正是楊帆,楊帆卻也沒有注意到小心翼翼貼著牆根潛行的馬橋。
馬橋悄悄摸到一扇門前,回頭看看巷中無人,便探手一推院門,院門沒閂,“吱呀”一聲門開了,馬橋閃身入內,輕輕掩好院門,躡手躡腳地往正房走,一邊走一邊小聲喚道:“銀銀,銀銀……”
房門開了,一個人影裹著一陣香風猛地撲到了他的懷裡,兩片灼熱肉感的豐唇隨即印上了他的嘴巴,狠狠地親了個嘴兒,那女子聲音便喘息地道:“你這小冤家,叫人等得好不心焦,怎地才來!”…;
兩個人抱在一塊兒,一邊親嘴,一邊手忙腳亂地脫著彼此的衣服,以一種高難度的動作轉進了房間。房門一掩,馬橋屁股後面一片袍袂便夾在門縫裡,隨著一聲女人的嬌吟,那片衣角“唰”地一下不見了。
片刻功夫,床榻的吱吱嘎嘎聲、**撞擊的噼噼啪啪聲和斷斷續續、支離破碎、意味難明的呻吟聲便從房中隱隱地傳出來,**熊熊地燃燒了。
“哼哼,哼哼……”
這不是豬的叫聲,而是馬橋有異於常人的獨特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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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帆悄悄出現在夏官衙門,夏官衙門,也就是大唐兵部。
楊帆靜靜地候在牆角陰影下,等那一隊巡弋的兵丁走過去,便化作一縷輕煙,攸然閃到長廊陰影下,雙腳稍一沾地,就像飛鳥般撲出,沿著長廊,足不沾塵地消失在長廊盡頭,如同鬼魅一般。
他已不是頭一回來兵部,對這裡的地形已經非常熟悉,楊帆輕車熟路地潛到後衙,遁入一處比較荒涼的院落,翻身掠進院子,回頭望了望,便拔身而起,躍到了二樓欄杆處,伸手一搭,靈巧地翻了上去。
朝廷擁有無限大的力量,可是他們要做些事,也不可能洞察九地之下,正如一個刺客藏進茫茫人海,哪怕只是洛陽城一地,他們也沒有能力把這裡掘地三尺,找出那個刺客來,他們甚至要動用武侯和坊丁,才能完成一次全城的搜查。
同樣的,居於九地之下的螻蟻,想要一窺九天之上的朝堂上的訊息,甚至是在朝堂上諸多官員間也屬於絕大機密的一個訊息,同樣是不可能完成的一件任務。楊帆只有一條線索,就是那個長著法令紋的凹目鷹鼻的酷吏。
這個人在當年穿的是青色官袍,那只是一個**品的小官,楊帆不可能畫影圖形,張貼於大街小巷地尋人,也不可能持著那人的畫像滿大街的問人,更不可能逐一潛入大唐官員的府邸,窺視他們的相貌,憑這一條線索,希望實在是太渺茫了。
更何況,這些年來,隨著武后權力的一步步集中,朝中官吏起起伏伏,風風雨雨,有太多的官員因為權力鬥爭的失敗而貶官甚至亡命。誰知道當年那個青袍小吏如今是青雲直上,還是貶謫邊疆,亦或是抄家砍頭了。
即便是那個京中小吏如今已然外放地方為官,他就再也無從查起,所以儘管楊帆印象中最深刻的只有那個酷吏的模樣,卻並沒有把查訪的重點放在尋找這個人上,而是從那支軍隊著手。
想找當年的一個長著深深的法令紋的**品小吏雖然無異於大海撈針,但是要找一支出京公幹的禁軍就要容易很多。從那浩瀚繁多的一捆捆卷宗、公函裡,總能找出一點珠絲馬跡的。
楊帆潛入的是兵部庫部,儲放公函案牘的地方。禁衛軍三百餘人出京公幹,這麼多人馬的調動,如果是奉了朝廷的命令,兵部必有記載。如果屠村的命令不是出自朝廷,調動這麼多人馬出京,也必然要找個出京公幹的藉口,同樣要經過兵部,否則就是跡同謀反了。
所以,楊帆相信,只要那支禁軍不是山賊土匪假扮的,就一定會留下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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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我有個秘密
楊帆已經來過幾次,查閱了許多永朔二年的公函,目前還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卻知道了許多並不為民間所熟知的其它訊息,比如梅花內衛的一些資料,就是從這兒得到的。
這裡存放的都是舊公函,平時根本無人登樓,室中不管是書架還是公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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