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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沒來由地一陣心慌:“他……他是因為不想被我看輕了,這才不計後果,憤而反駁的?”
上官婉兒長這麼大,還沒有哪個男人對她做出這種幾近於愛慕表白的話來,一時心慌意亂,連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擺了。
她生怕楊帆看到她面上表情,趕緊低了頭,輕輕咳嗽一聲道:“我……只是提點你為人做事的道理罷了。這一回的事情……你也不用過於擔心,如果關逸真氣出了毛病,這擊鞠是太宗皇帝親自下旨推行的,被他貶得一文不值,你駁辯於他,乃是維護太宗皇帝,有這番忠心……諒也無事。”
上官婉兒說完這句話,只覺氣兒又不夠用了,趕緊拿起一份奏摺,做專注審視狀,對楊帆擺擺手道:“好啦,你去做事吧!”
楊帆揖了一禮,轉身走出門去。
楊帆的身影剛從門口消失,一直用眼角捎著他的上官婉兒便把一隻手按到了心口,呼地喘出一口大氣。上官婉兒定了定神,暗啐一口:“好沒出息,什麼大事你不曾見過。一個小小侍衛對你透露愛慕之意。至於把你慌成這樣!”
說是這樣說,可是,初次被人吐露愛意的那種新奇感覺。就像一石入水產生的漣漪,怎能輕易平息。
上官婉兒坐在那兒,神思恍惚的。忽然想起自己當年是因為父親有罪,充作官奴入宮的,如今雖得太后賞識,成為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天后近臣,可是她雖幾乎擁有了這世間的一切,唯獨不能擁有嫁人生子、組建家庭的自由,不由黯然神傷,一顆心也冷下來。
怔忡半晌,上官婉兒輕輕嘆息一聲。黯然自思:“就算你擁有自由,難道還真能嫁一個禁軍中的小侍衛麼?胡思亂想什麼,安心做事罷了!”
上官婉兒強行收斂了心神。把目光投注到奏章上。這一看。不由“啊”了一聲,登時又是滿面羞紅。原來她手裡拿著的這份奏章,一直就是倒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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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兒獨自一人在殿中,時喜時惱,時羞時臊,好半晌這顆心才平靜下來,處理了幾份奏章,看看時辰,天后也該下朝了,便放下奏章,向門口走去,人還沒到門口,就聽門口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聽那聲音正是太平公主,上官婉兒便加快了腳步。…;
太平公主與上官婉兒在感情上完全是兩種風格。上官婉兒的性格是內斂、含蓄,一點小小的舉動,就能在她心中激起漣漪,久久不散,她越是放在心裡,竭力不表現出來,心中的痕跡越深。
而太平公主則爽朗大方,頗具男兒氣概,是愛是恨、是喜是惱,她都明明白白地表達出來,絕無忸怩之態。
當日上元燈會,她與楊帆在數十丈高的燈樹上賞定鼎長街風景,一時情動,吻了楊帆。換作別的女子,再看見他時,不免難為情。可太平公主卻像是渾然忘了此事,當日之事,不過是因那旖旎情境,一時觸動心懷,了則了矣,恰似春夢無痕。
今天,太平公主入宮來了。
她估摸這個時間母后快下朝了,便趕到了武成殿。到了第一進院落時,向守門的兵丁詢問了一下,知道母后還沒過來,腳下也就不急了,慢地踱到第三進院落,還沒進殿門,就看到楊帆站在那裡。
太平公主立即走了過去。
“見過公主殿下!”
左右兩側的衛士一齊躬身向太平公主施禮,太平公主揹著手、歪著頭,笑眯眯地打量楊帆,把楊帆莫名其妙,這才笑問道:“你怎麼調到武成殿當值了?我記得你原來的差使挺輕鬆的嘛!”
楊帆詫異地道:“殿下怎麼知道我原來在哪兒當值?在下不曾對殿下說過吧?不少字”
“哦!我……偶然聽人說起過!”
太平公主知道說漏了嘴,忙擺擺手,岔開話題道:“在武成殿當值,可辛苦麼?”
楊帆道:“還好!其實除了這裡規矩大些,一切都還不錯!”
太平公主點頭道:“嗯,你是如何輪值的?說與我聽聽,改天趁你不當值的時候,本宮來跟與你較量較量,上一次明明是我們勝了,卻讓你搶盡風頭,本宮一直不甚服氣。”
楊帆笑道:“公主既有所命,楊帆自當遵從。說起來,公主與上官待詔的蹴鞠之術,楊帆也佩服的很呢。”
“哦?”
太平公主一聽來了興致,微笑道:“這大內,以前素來以本宮和婉兒的蹴鞠之術號稱最高,不過,我們兩個誰高誰低,卻一直沒有定論,依你這位大高手看來,本宮和婉兒,誰的蹴鞠之術更高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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