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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場中,笑眯眯地道:“今天更加好笑。如此種種,那位弘十匕首座大師似乎都脫不了干係,這個人真是有趣極了,今年這個上元,真是有趣極了。”
太平公主聽到這句話,忽然記起似乎她也說過同樣的一句話,她一下子想到了前天那個夜晚,想到了那棵巨大的燈樹,想到了坐在燈樹百尺巔頭花葉之上的那一雙男女,想到了那個忘情的吻,一時又有些恍惚起來。
此時,賽場上的情景已經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擊鞠比賽演變成了全武行,雙方各動手腳,慘呼聲此起彼伏。
對回鶻隊來說,他們雖然粗獷野蠻,但是合理衝撞的技巧運用更嫻熟,可以正大光明地把許多白馬寺的和尚弄下馬去,而白馬寺和尚以前慣用的手段在這兒是使不出來的。因為那是明顯的犯規,一時間被罰下無數。
不過,他們的犯規行為,也讓回鶻隊的成員紛紛受傷,雖然可以換人。可是換上的人擊鞠水平顯然就略遜一籌。白馬寺眾雖然不擅長合理衝撞,楊帆和楚狂歌卻不然,尤其是楊帆,軍陣中的衝殺功夫他不擅長,小巧騰挪的個人武功卻出類拔萃。正適合這種場合動手腳。
楊帆一杖揮出,球已被對方一名球員截走,在他側後方一個回鶻騎手打馬如飛正急急趕來,做出一副搶球不及,止步不穩的模樣,球杖直取楊帆小腿。楊帆一杖打空,面現沮喪。仰天一聲大呼:“可惜了!”
與此同時,手中球杖在掌心裡一滑,倏然倒溜回去,同時踩在馬鐙裡的雙腳向前一揚。這個動作,就像是一個好球被破壞。極其惋惜的誇張動作,誰也說不出一點不是。
但他這一動,雙腿前移,回鶻漢子那一杖就打空了,而楊帆的球杖向後一滑,好象毒蛇吐信一般彈出去。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那回鶻漢子好象是自己硬生生地撞到了楊帆的球杖上。
球杖是滑回來的,並未緊緊攥著。力道不大,卻正撞中那回鶻人的鼻樑,又尖又挺的鼻樑骨登時就歪了,鼻血長流,那人“嗷”地一聲慘叫,“卟嗵”一聲跌下馬去。場邊眾將校齊呼一聲:“好彩!”
“耶?”
楊帆扭過頭去,一提馬韁。”納悶”地看著那個滿地打滾的回鶻人,還抓了抓頭髮,一副懵然不知所謂的模樣。結果另一側的回鶻人本想來個合理衝撞,楊帆這一圈馬,堪堪讓出半個馬身,那人從他身邊疾衝而過,馬蹄被楊帆的戰馬一絆,連人帶馬轟然仆地。
看臺上,太平公主“嗤”地一聲笑,輕輕地道:“小滑頭,好奸詐!”…;
上官婉兒也不禁莞爾。
另一邊,楚狂歌拍馬衝上,一杖揮出,只聽“咔嚓”一聲,球杖與一個回鶻人的球杖重重交擊在一起,頓時斷成四截,那馬球咕嚕嚕地滾到了一邊,楚狂歌手中半截斷杖好象收手不及,揚到半空,後邊緊追不捨的一個回鶻人堪堪湊上來。半截木杖正拍在他嘴巴上,這人吭都沒吭一聲,兩片嘴唇就被打得稀爛,上下門牙飛得不知去向。
“好彩!”
圍觀的將士摩拳擦掌,又是一聲喝彩。
薛懷義眼見自己的人一個個鼻青臉腫地被打下馬來,早就按捺不住了,當下氣勢洶洶脫了紫袈裟,光著脊樑,穿著一條犢鼻褲,抄起禪杖就要跳下場去廝殺,唬得一濁道人等幾個老成持重的和尚趕緊把他拽住。
場上的人怎麼打,都可以說是在踢球,薛懷義要是衝下場去,那就成了國際事件了。這時眼見楚狂歌和楊帆放開狠手,讓對方吃了大虧,薛懷義登時轉嗔為喜,一腳踩在凳上,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候,雙方都已經沒有什麼預備隊員可以上場了,場上雙方剩下的參賽人員寥寥無幾,白馬寺這邊只剩下楊帆、楚天歌、馬橋和弘個人。
馬橋左臂捱了一杖,上臂腫起老大一塊,他強忍疼痛,持杖不退,也是福至心靈,毆鬥中,他把楊帆教他的劈刀術融入到球杖的運用當中,愣是把對方兩條大漢劈下了場去,其中一個被他一杖劈得肩骨斷裂。
剛上場時,眼見回鶻人的兇悍,馬橋本來還有些忐忑,這時卻是信心大增,尤其是一連串的廝殺,把他的血氣也徹底地激發出來了。
戰場上,戰到鏖處,平時溫馴如處子、膽怯如白兔的人,也能被刺激的兇悍如殺神,何況馬橋本來就不是什麼善類,只是以前沒有見過大場面而已,這時他雙眼通紅,咬牙切齒,那副猙獰的樣兒,連那些兇悍的回鶻人看了也怕。
弘六更不用提了,他本來就是潑皮亡命出身,這時左臉淤青一片,右眉骨被刮傷,鮮血塗了半張臉,臉色惡狠狠的,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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