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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他們還是看到了自己的不足,儘管嘴上不承認。
此後,他們的訓練更加刻苦。楊帆本來還擔心這些潑皮無賴吃不了苦,卻沒想到一旦調動起他們不服輸的鬥志,他們遠比普通人更能吃苦。
要知道,他們都是家境不好,衣食無依才變成潑皮無賴的,當年也曾吃過許多苦頭,雖然如今成了潑皮,可骨子裡吃苦耐勞的那股子勁兒並沒有丟,只是被他們潑皮油滑的外表給掩飾住了,如今既有爭鋒的鬥志,又有薛懷義的厚賞跟著,他們哪能不全力以赴?
隔了兩天,他們就又往宮裡走了一遭,與宮裡的蹴鞠隊再行比試了一番,回來以後針對自己的不足,繼續苦練技藝,楊帆每次都是球隊主力,與大內隊的謝小蠻交鋒已不止一次,兩個人對對方都有了深刻印象,一見面就跟斗架公雞似的,想著壓對方一頭。
丘神績已經送來訊息,由各路禁軍中抽調出來的擊鞠好手明天就能集結完畢,屆時將趕來與白馬寺眾切磋技藝,所以這一天楊帆沒有給大家太多的訓練任務,只是簡單地活動一下身子,以免消耗他們過多的體力。
馬橋這些天一直在坐冷板凳。比賽固然沒有他的份兒,在白馬寺一切日常活動中,他都自然而然地受到了排擠。試想一個,你在一個團體之中,所有人都當你是空氣,吃個飯都沒人跟你坐一起,那是什麼滋味?
要融入一個圈子不容易,要受到一個圈子的排擠和孤立卻是易如反掌,一件錯事就足以讓你被人人喊打。小到一家一坊,大到一城一國,莫不如此。馬橋孤零零地坐在槐蔭底下,下巴搭在膝蓋上,看著球場上的夥伴,一臉落寞。
“就這樣吧,楚大哥你也回去休息一下,明兒咱們對禁軍這場比賽,輸贏無所謂,重點還是要熟悉他們的打法,學習他們的長處,同這樣真正強大的隊伍較量,咱們自己才能提高。”
“嗯……,好,你也早點休息,今天晚上就不要練習馬術了。”
楚狂歌欲言又止,最後只是點點頭,依著楊帆的意思說了一句,轉身向禪房走去。
楚狂歌對自己的擊鞠自然是有信心的,楊帆經過這段時間的苦練,騎術也是突飛猛進,再加上他本來就出神入化的球技,足以彌補他相較於一流高手尚遜一籌的騎術。楚狂歌相信,如果他們的隊伍裡再有兩三個像他和楊帆這樣的高手,就足以與禁軍一爭高下。
可是,這樣的高手畢竟可遇而不可求,僅靠他們兩個主力,想在激烈的馬球比賽中獲勝,難度不可謂不大,楚狂歌對此信心不足。而此事又關係到他能否重返禁軍,所以他的心理壓力極大。…;
只是這番心事即便說與楊帆知道,楊帆也無能為力,徒增煩惱,不如不說。楊帆其實也清楚楚狂歌的心理壓力,這場比賽,對薛懷義來說,只是一個面子,對眾潑皮來說,只是十萬錢的財富,對他和楚天歌來說,其實都有著非同一般的重大意義。
但是,他也覺得,這份擔心沒有說出來的必要,所以,他只是默默地看了眼楚狂歌有些沉重的步伐,什麼都沒有說。
馬橋見楊帆閒下來,身子不覺挺拔了些,好象生怕楊帆看不到他似的。這些天由於眾人的冷落,訕得他氣沮神喪,一直夾著尾巴不敢言語,連楊帆他都有些怯於接觸了。然而眾人之中,他只和楊帆最有交情,這個時候,也更迫切地希望得到楊帆的親近。
“橋哥兒,你跟我來!”
楊帆果然走過來了,卻只說了一句話,身子不停,便向後院走去,馬橋趕緊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跟在他後邊走去。
深秋的黃昏,塔林中十分幽靜。
一級浮屠、三級浮屠、五級浮屠,七級浮屠,由一到七,依據不同地位為逝世僧侶建造的浮屠,彷彿一座座寶塔靜靜地矗立在那兒,形成一片幽謐的塔的叢林。
楊帆在塔林中緩緩而行,走了一會兒,在一座飛簷上已長滿青苔的七層浮屠基座上坐下來,扭頭看了馬橋一眼,拍拍自己身邊的石頭基座,馬橋會意地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在他旁邊坐下。
楊帆仰起臉,看著暮色沉沉的天空,望了半晌,忽然問道:“橋哥兒,你說人活著,到底圖個啥?”
馬橋正忐忑著,不知該用什麼話題打破這種冷漠的局面,忽然聽他說出這句話,不禁有些發笑:“不是吧,小帆,你才做了幾天和尚,就學那些老和尚似的打起了機鋒,難道你還想做個真和尚不成?”
楊帆嚴肅地瞪著他,一字字地道:“這不是機鋒,我就是想知道,你活著,到底圖個啥?”
馬橋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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