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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打得只剩一口氣也不要緊。
薛懷義得意洋洋地叫道:“打,只管打,孃的。敢告佛爺的黑狀!”
楊帆與馬橋一路跑,接連幾次被街頭走過的公差衙役察覺形跡可疑,要追上來查問,虧他二人腿腳靈便,東拐西繞的都擺脫了,此時剛剛趕到這條大街。
一群大和尚當街圍毆一位士子,引得許多人圍觀,楊帆和馬橋匆匆走過,往人群裡瞧了一眼,登時認出這大和尚來。楊帆一見,計上心來,脫口道:“橋哥兒,咱們有辦法脫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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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守觀裡,一個師父,一個徒弟。
徒弟一臉委曲地說道:“師父,張員外家的祈福法事,你拒絕了。”
師父閉目盤坐,唸唸有詞:“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尤掌櫃家的開光、安位法事,你也拒絕了。”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獨立不改,周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
“洪秀才家的文昌官運法事,你依舊拒絕了。”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今兒修文坊的蘇坊正請您上門辦一場祛邪、清潔法事。你還是不答應,咱們觀裡那口米缸,可就剩個米底子了。明兒咱們吃什麼呀?”…;
“大道無形,生於天地,大道無情,執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
徒弟惱了,頓足道:“二叔,你倒是說話呀!”
老道張開眼睛,說道:“徒弟,去年春天咱們做的那兩套八成新的道袍,為師已擱在三清座前了,你去取了,換些米麵回來吧。”
徒弟愕然道:“二……師父,那袍子是咱出門做法事時穿的呀,把它換了米麵,以後怎麼辦?”
老道嘆了口氣,道:“徒弟,弘首觀的一濁道友,已經被薛懷義抓去做和尚了,這個時候,為師怎好出門去做法事?萬一碰上那薛懷義,你叫為師可怎生是好?”
徒弟嘟囔道:“信了佛便信佛唄,管飽就成。”
“胡說!貧道自幼入道,信了一輩子的道,安能半途棄道從佛?”
老道凜然道:“去,先把袍子取去換些糧食回來,那薛懷義只是一時興起,斷然不會天天上街抓道士當和尚的,過些時日風聲過去,為師再接些法事就是了。”
“喔……”
小道童撅著嘴兒走進三清寶殿,片刻功夫,他就叫起來:“師父,師父,你說的那道袍在哪兒呢,沒有啊!”
老道剛剛閉上眼睛,聞言嘆了口氣,沒好氣地道:“你這孩子,非得把東西掛在你脖子底下,你才看得見。”
老道起身走出去,到了三清寶殿,往那案上一看,頓時臉色一變,嘴唇哆嗦起來。
徒弟說:“師父,你看,我沒說謊吧?這香案上確實啥都沒有。”
老道狠狠一跺腳,泫然欲淚地道:“這日子……真是沒法兒過了!連出家人都偷!連出家人都偷,這是什麼世道啊!”
“咦?師父,這香爐後面好像有東西。啊,是兩吊錢呢!”
“真的麼?”
師父一個箭步搶上去,就見香爐後面果真摞著兩吊開元通寶,老道雙手合什,向三清道尊揖了一禮,欣欣然道:“無上太乙天尊,天無絕人之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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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御使被薛懷義手下一群和尚拳打腳踢,生生打得暈厥過去,薛懷義這才冷冷一笑,傲然道:“想跟佛爺我過不去。佛爺就叫你過不去!哼!再不知好歹,佛爺見你一回打一回,走!”
說罷,領著一群膀大腰圓的和尚大搖大擺地走開了,范家娘子撲在丈夫身上,放聲大哭起來,那小廝和小丫環年紀小不懂事,在旁邊急得團團亂轉。也不知道趕緊回家叫人抬了主人去醫治。
薛懷義晃著膀子剛剛走出幾步,迎面就有兩個小道士走來,腳下各穿一雙芒腳,身上一襲八成新的青色道袍,頭上挽個道士髻,看年紀都不太大,兩人一邊走,一邊跟路人化著緣。
薛懷義見了。把眼一瞪,喝道:“站住!”
兩個小道士突然被一群大和尚攔住,不禁有些膽怯,那年少一些的小道童怯怯地問道:“各位大師,不知攔住我師兄弟二人,要做什麼?”
薛懷義道:“你們兩個,是哪座道觀的道士?”
小道童膽怯地道:“小道雲帆,這是我師兄雲橋,我師兄弟二人是雲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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