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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君王,你是承擔不起這份重任的,便做一個太平王爺也罷。你好生準備一下,明日早朝,禪位於相王!”
李重茂忙不迭點頭稱是,太平公主出了東宮便想去相王府,皇帝這裡其實只是一句話的事,真正的難關在相王那裡,太平公主很清楚,她這位胞兄絕非惺惺作態。他是真的不想做這個皇帝。
太平一邊走一邊想著見到相王之後的言詞,忽然一聲苦笑:“你不想做皇帝,大家千方百計地想要你做皇帝。而我同為天皇骨血,即便我能做一個好皇帝,卻只因我是女兒身……,天道何其不公啊!”
太平暗暗嘆了口氣,不無失落不平之意。
自從心存帝王之念,她越來越強烈地感受到那張皇帝寶座巨大的誘惑力了,它的誘惑無所不至,無可抵擋。不管想擁有它的本願是想為惡還是為善,最終都能讓人義無反顧地成為它的奴僕。
但是,每一個願為這權力所奴役的人都是心甘情願的,而且是奮不顧身的,恰如此刻的太平公主。她始終堅信自己想掌握皇權的目的是好的。是為了更好的治理祖宗傳下的江山,可她不會意識到。貪慾也在矇蔽著她的神智。
但是儘管此刻她是那麼渴望登上皇位。可是她的理智卻告訴她,至少現在是絕不可能的,哪怕她是男兒身,只要她的皇兄還在,就輪不到她登位。
前方有十幾個內侍搭著一具沉重的棺木自御道上走來,看見太平公主。他們馬上恭謹地站住,退到路邊。太平詫然問道:“這是誰的棺槨,怎麼還未清出宮去。”
一個內侍急忙趕到她面前,畢恭畢敬地道:“鎮國公主殿下。這具棺槨,盛斂的是上官昭容。”
“哦?”
太平公主身子一震,用極其複雜的眼神看了看那具棺槨,說道:“鄭家還未來人斂屍麼?”
那內侍道:“是!許是因為宮中多事,鄭家一時還不敢探問上官昭容下落,又或者是因為上官昭容被列為亂黨,鄭家心存怯意……”
太平公主心中泛起一種苦澀的感覺,雖然她不知道楊帆的計劃,但她很清楚,上官婉兒沒有死,不需要別的理由,僅從楊帆的反應就能看出來。
“婉兒現在正與他廝守在一起吧……”
太平公主先是一陣心酸,繼而滿腔嫉恨,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竟是說不出究竟是一種什麼滋味兒。
太平怔怔出神,那太監也不敢動,就乖乖站在她面前,過了半晌,太平醒過神兒來,淡淡地道:“把棺槨搭出宮去吧,總留在這裡也不是法子。本宮負責安葬上官昭容。”
那太監遲疑道:“這……臨淄郡王那裡……”
太平公主鳳目一嗔,煞氣隱現:“沒有聽到本宮的話?”
那太監打了個冷戰,連忙躬身道:“是!奴婢遵命!”
太平公主又看了那具棺槨一眼,舉步向前走去,那太監急忙一揮手,指揮那些內侍調轉方向,抬著棺槨,遠遠地跟在太平公主身後。
當高大雄偉、恢宏壯觀的承天門在望時,太平公主心底那抹酸澀已隨風吹去,變得又冷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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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公主左思右想,反覆估量皇兄性格,料定即便是他對自己一向言聽計從,在這件觸及他道德底線的事上也不會輕易答應,所以趕到相王府後,並沒有如對少帝一般直截了當說明來意。
太平公主只是向李旦表示了對主少國疑的擔心,以及對少帝重茂治理國家能力的憂慮,李旦對此倒是並不在意,他穿著一身粗布衣裳,跟個花農似的,興致勃勃地擺弄著他讓人尋來的花花草草。
聽太平公主說罷,李旦笑道:“你不必為此憂慮,我大唐多劫多難,自父皇過世經歷過多少風雨?少帝或者資質平庸一些,但我大唐飽經風雨,原也需要休養生息,天子垂拱而治,未嘗不是好事。”
太平公主聽他這般說法,不禁暗暗慶幸自己沒有直接對他說明擁他為帝的主意,便順著他的意思道:“兄長所說也有道理,或許是妹子操之過急了吧。
只是主少國疑,加上韋黨剛剛伏誅,朝野動盪未息,兄長身為輔政安國相王,受先帝遺詔託付,這段期間還要多多輔佐少主,以安天下人心才好。”
李旦侍弄好了一盆花,拍拍手上泥土,笑道:“好!為兄這些天就辛苦些,每日上朝站殿。給少帝撐場面去。其實啊,你比為兄天資高出十倍,巾幗尤勝鬚眉,有你在朝幫少帝主持局面就好,本不必讓為兄辛苦這一回的。”
太平笑了笑,意味深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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