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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群侍衛趕回來把他們圍住,一檢查他們車上的東西,必會生起疑心。他們只要稍微仔細一些,喚來沐絲留在此地的人,就能知道高舍雞是個冒牌貨。
更何況,他只在臉上貼了鬍子,眉眼五官並無變化,如果對方已經注意到他們,難保不會認出他的容貌,所以楊帆當機立斷,立即斬殺了這個發現異狀的薛延陀部戰士,雖然因此免不了一場惡戰,但是對方不知道他們因何殺人,也就不知道他們的身份,秘密才不會暴露!
那些侍衛聽見夥伴呼喚,都勒馬回頭,剛剛轉過腦袋,就看見古啊古啊人頭落地,無頭屍體還騎在馬上,一夥兇手護著一輛勒勒車向城外衝去。侍衛們又驚又怒,紛紛摘弓搭箭,瞄向那群人。
這些草原上的漢子弓射本領幾已成為本能,第一反應竟不是策馬追上去,而是以弓箭制敵,此時楊帆一撥人剛剛衝進城門洞,根本避無可避。
牽著駱駝一路尾隨而來的天愛奴大吃一驚,想也不想便騰身掠起,半空中抖開裹劍的布片,足尖在一匹匹馬上疾點而過,劍光颯颯,箭飄飛,弓弦斷,一地斷指。
天愛奴半空中身形一旋,踢飛一個捧手慘呼的侍衛,飄身落在他的馬上,雙腿一磕馬鐙,便向外疾衝過去。
她的使命是查清沈沐在西域的全部情形,如實稟報公子,其他事情一概與她無關。但她並不是一臺只會執行命令的機器,她也有感情。當她看見那十數支戰弓瞄準了城門洞下,楊帆無從閃避,很可能中箭身亡的時候,她甚至來不及去想什麼,就立即拔劍了。
天愛奴斬弓奪馬,向外疾馳,她的人伏在馬背上,從後面望去,似乎只見一馬騰躍,如蛟龍一般。
天愛奴策馬飛奔,忽然瞥見路旁一頂簡陋的棚子,那是做買賣的商販搭起的棚子,木杆為架,頂上蒙了皮篷,天愛奴一抖手,一串銀亮的鏈子便飛了出去,再一收腕,鏈端鐵爪便扣住了皮篷。
各部落已經離開,那小販正打算今天收攤離開。在棚下解著繩索,“呼”地一下整個皮篷便飛了起來,彷彿一朵烏雲,隨在天愛奴的身後向城門口捲去。
“蓬蓬蓬蓬!”
推開那些受傷的侍衛,氣勢洶洶搭弓再射的其他侍衛,箭都射到了飄飛如雲的牛皮帳棚上面。那皮棚是牛皮的,極為沉重,也虧得天愛奴腕力強勁。又籍著馬力才能拖起。她連人帶馬衝進城門洞,便鬆了扣住牛皮棚子的飛抓,胯下駿馬只覺力道一輕。速度更快了,彷彿一枝離弦的箭,衝出了城門。
發生在身後的這一切已經被楊帆看到了。楊帆一扭頭,就看到了一個突厥男子突然躍身而起,劍斷弓弦,為他斷後的情形。
他是誰?
楊帆心中驚奇不已,當他的馬衝出城門的時候,他還在扭頭回望,陽光正照在城門處,人影一閃,那個生著兩撇漂亮鬍鬚的突厥男人箭一般衝了出來。
“他們是什麼人。竟敢在我的城裡鬧事殺人!”
拔也古火冒三丈,雖然遊牧民族彪悍,常有鬥毆之舉,但是敢公然挑釁他這位城主權威的卻是罕見。拔也古拔出腰刀向外一指,氣勢洶洶地喝道:“追!無論生死,一個也不許跑掉!”
他的親兵立即撥馬向外追去,拔也古對留在身邊的侍衛喝道:“去!給我調兵。調兵追!”
“嗖嗖嗖!”
箭矢如雨,落在後面的天愛奴抱著馬頸只是狂奔,幸虧雙方距離不是太遠,對方的箭多是平射而非拋射,她伏在馬背上不虞被箭射中。可是馬股上卻一連中了幾箭,那馬吃痛。跑得更急,迅速與追兵拉開了距離。
但是狼牙箭深入馬股,跑得越快就越痛,那馬猛一衝刺之後便感不支,適時又是一枝利箭射中馬股,那馬悲嘶一聲,撲倒在地。
楊帆見狀,對護車急行的熊開山、言知何等人道:“繼續前行,一定要把訊息送到!快走!”
高舍雞駕著車,大叫道:“二郎,你去哪裡?”
楊帆撥馬揚刀,高聲道:“我去救人!”
說罷不待他們回答,便向來路奔去。
自幼的經歷,使得楊帆最重“情義”二字,當初在洛陽宮裡,只因那小太監和那位學士對他有所讚譽而受到關夫子的譏諷,他就不惜以區區一禁衛的身份為欣賞自己的人討公道,更何況這是救命之恩。
他不知道這個突厥人是誰,只知道他是在救自己,這就足夠了。
眼見前方那人摔下馬去,衝在最前面的突厥追兵獰笑一聲,收起長弓,拔出了雪亮的馬刀,正在地上奔跑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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