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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就可以給聖上造出多少!”
武則天怔了一怔。道:“李相這是何意?”
李昭德站起身來。大步走到御案前,左右一掃,正看見楊帆站在旁邊。便道:“這位將軍,勞駕幫一把手!”
楊帆看看武則天,見她點頭。便走到李昭德面前,拱手道:“不知相爺有何吩咐?”
李昭德挽起袖子,按住那隻烏龜,對楊帆道:“有請將軍,抽刀刮這龜腹上的文字!”
周嘯瑜一聽李昭德所言,臉色頓時一變。
楊帆一聽就明白李昭德的意思了,若說這龜上偶然有些花紋酷似某個文字,他覺得倒是不無可能,可是龜腹上工工整整五個大字。他也是不相信的,當下拔出佩刀,使那刀尖便去刮那龜腹。
楊帆原還擔心那字不易颳去。誰想刀尖過處。吱吱嘎嘎一陣響,那刀尖過處。紅字竟然被一點點颳去,李昭德按著那隻烏龜,對武則天冷笑道:“陛下,這字若天成,豈能用刀颳去,分明是這刁鑽小民使計詐騙,欺瞞聖上!”
武則天臉上的表情很是尷尬,擺手道:“把龜抬下去,人也轟出宮去吧!”
李昭德道:“陛下,此人欺君罔上,應予嚴懲,豈能轟出宮去了事!陛下應把他交付有司,嚴加懲處!”
周嘯瑜一聽,嚇得卟嗵一聲跪在地上,叩頭如搗蒜地連連求饒。
武則天訕然道:“‘天子萬萬年’,呵呵,雖然這神物是假的,終究不是什麼壞心眼兒嘛,算了,轟他出去便是!”
周嘯瑜一聽,生怕李昭德又要進言整治他,趕緊叩了頭道:“謝陛下宏恩!”就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
李昭德本就不是衝著他去的,當然懶得理他,只是說道:“陛下仁慈,不願懲治這刁民,那也罷了,但是對此等人,卻不可不防啊!這周嘯瑜一句‘天子萬萬年’,並不是真心為了祝福陛下,而是打著祝福陛下的幌子,謀一己私利!”
他冷冷地瞥了王慶之一眼,一語雙關地道:“此等人、此等事,朝中未必就沒有,陛下不可不察。”
他說到這裡,緩步走回座位,睨了王慶之一眼,彷彿才看到他似的,隨口問道:“這位好象是弘文學士王慶之?今日入宮所為何來?”
王慶之趕緊一挺胸膛,把他請立魏王武承嗣為太子的話又振聲說了一遍,沒等他說完,李昭德就哈哈大笑起來,武則天奇道:“李相因何發笑?”
李昭德拱手道:“陛下,臣聽王學士所言荒誕不經,故而發笑。”
武則天道:“哦?王慶之所言哪裡不妥?”
李昭德道:“陛下身為天子,當把萬代基業傳之子孫,豈有兒孫滿堂,卻以侄為嗣的道理?臣從不曾聽說過侄兒成為天子而能把姑母迎入太廟者!侄兒之於姑母,難道還親得過親生母子不成?”
王慶之氣極敗壞地道:“李相此言,下官不以為然,古語有云:‘神不歆非類,民不祀非族。’當今天子姓武,安能以李氏為皇嗣?”
李昭德懶得看他一眼,只對武則天道:“只有親生子孫的祭祀,祖先才能享用,陛下立子,則千秋萬歲之後配享太廟,繼承無窮;若是立侄,千秋萬歲之後,誰來為陛下祭祀血食呢?”
武則天聽了不禁默然,這樣為難的局面也只有她這女皇帝才會遇到,自古帝王沒有哪個人會遇到她這樣的問題,所以她也沒有成例可循。
她姓武,只有立武姓子嗣她的江山才能傳承下去,可她是女兒之身,她的親生兒子不可能姓武。然而不傳親生子孫,她死後以什麼身份配享太廟?亡者唯有親生子孫的祭祀,才能享用血食,如果江山不傳給自己的親生子孫,百年之後,她豈不是要做一個餓鬼?
王慶之一見皇帝被李昭德說得心動,“卟嗵”一聲就跪在地上,泣聲大呼道:“陛下,臣一心一意,全為陛下打算啊!李昭德對李唐念念不忘,包藏禍心,妖言惑上,陛下不可信他,陛下為武周之主,安能立嗣李氏!”
武則天默然良久,沉沉說道:“易儲之議,無稽無據,你不用再說了,退下吧!”
王慶之豁出去了!李昭德這位當朝宰相已經被他罵了,若是不能說服皇帝,武承嗣那裡必然也不滿意,到時候他還有活路麼?唯今之計,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王慶之把頭叩得鮮血淋漓,以死求請,堅不肯退,武則天見狀,不禁嘆了口氣,提筆寫下幾個字,著人用了玉璽,對周慶之道:“卿的忠心,朕知道了,這張印紙與你,以後想見朕時,持之出入無忌!去吧!”
王慶之一聽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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