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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
韋團兒正對鏡梳妝,一件薄如蟬翼的紗羅衫襦,裡邊緊身無帶的緋色訶子裹束著她豐滿的酥胸。乳溝深陷,裂衣欲出,勾勒出驚心動魄的惹火曲線。…;
她從鏡中看到靜公公出現。只是睨了他一眼,依舊不緊不慢地摘著發上的珠飾,懶洋洋地問道:“什麼事?”
靜公公欠了欠身,細聲細氣兒地回答道:“不出團兒姐姐所料,魏王果然使人來詢問,究系何人向大家告他的黑狀呢。”
“哦?”
韋團兒妙目流盼,嫣然道:“那你是怎麼說的?”
靜公公陪笑道:“自然是依著團兒姐姐的吩咐,向他交待的了。”
韋團兒笑盈盈地乜了他一眼,自發髻上摘下一枝步搖,突然一反手。就向靜公公那張白白胖胖的大臉刺去,靜公公措手不及,“哎喲”痛呼一聲,白胖無須的大臉上馬上沁出一點殷紅的血珠。
靜公公捂著臉,驚慌地看著韋團兒。韋團兒俏臉一寒,斥罵道:“真是個沒用的蠢貨!什麼叫依著我的吩咐?你知道的就是這些情形,難道你還知道些別的不成?”
靜公公慌了,“卟嗵”一下跪在地上,膝行兩步,抱住她的腿。連聲道:“是是是,奴婢愚蠢,虧得團兒姐姐點撥,奴婢所述只是自己所見所聞,並不曾對魏王有所遮掩的。”
韋團兒哼了一聲,慢條斯理地道:“你知道就好!這張嘴,你可要管住了,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要亂說,須知禍由口出!”
靜公公趕緊道:“是是是,姐姐叫奴婢張嘴,奴婢就張嘴,姐姐叫奴婢閉嘴,奴婢就閉嘴!”
韋團兒“噗哧”一笑,又睨他一眼,便微微帶起了一抹春意:“好啦,替人做了事,總要叫人知道才承你的情不是?梁王那兒,你記得去回個話,叫他知道,咱家並非沒有幫他的忙。”
“是是是!奴婢這就去辦!”
“嗯!今兒晚上,大家要召沈太醫侍寢,不用我去身邊侍候……”
靜公公心領神會,連忙用他那肥厚靈活的舌頭舔了舔嘴唇,涎著臉笑道:“奴婢明白!今晚奴婢一定好好服侍姐姐,叫團兒姐姐欲仙欲死,快活無邊!”
韋團兒暈著臉道:“滾得遠遠的吧,誰希罕你這個沒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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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愛奴逃一般離開南市,失魂落魄地一路行去,漸漸走進一片叢林。
洛陽城北部城區最為繁華,南部城區則最為荒涼,南北城區的地價有數倍差距。在南城有大片的叢林荒地,所以在此定居的大多是喜歡幽靜的文人墨客和部分仕途失意貪圖房租便宜者,像狄仁傑這樣身居高位而選擇這一地區置宅定居的則是絕無僅有的了。
天大地大,已沒有她天愛奴容身之處。她還能到哪兒去呢?天愛奴牽著馬,茫然地走進叢林,又茫然地站住腳步,痴痴地望著一棵橫探出一根枝丫的老樹,站了許久,便輕輕摸向自己的腰帶。
“當~~~”
忽然,一聲鐘鳴在林中響起,鐘聲悠揚,雖只一聲,卻在林中迴盪,久久不絕,阿奴不由絕了尋死的念頭,循聲走去。
不一會兒,她走出叢林,眼前豁然開朗,伊水河畔,赫然出現一座灰青色的廟宇。廟宇雖然不是很大,前後也有三進,有飛簷鬥角從青瓦白牆上露出來。天愛奴走到廟前,抬頭望去,就見門楣上三個大字:“淨心庵”…;
“淨心,淨心……”天愛奴輕輕唸了兩聲,自嘲地一笑,把那馬韁一鬆,也不管那駿馬往何處去,便信步走進了尼庵。
與白馬寺、天宮寺這等莊嚴肅穆的大型寺廟不同,淨心庵裡亭臺樓榭、小橋流水,就連那座不算太高的七層寶塔,都顯得線條柔和流暢,透出陰柔之美,這裡畢竟是女性修行人的所在。
唐初時候,因為道教盛行,且李唐宗室以道教為本教,奉“道教教主”老子為李氏王室的宗祖;尊道教為國教,故而道觀林立,入道者甚眾。因為朝廷對道教大力扶持,“女冠給田二十畝”;入道女子沒有凍餒之患;沒有後顧之憂;所以有大量的貧家女子出家作道士。
同時,因為女冠不用削髮,可以盛服濃妝,甚至可以使喚女婢下人,與社會各界的來往也比較自由,所以色衰的**女、年老的宮女;甚至一些不願受到約束的公主、嬪妃、貴族的姬妾等等也願意出家做女道士,結果女冠的名聲越來越差,甚至還有一些名妓以道士身份自抬身價。
相對而言,真正想要持戒出家的,反而不會選擇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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