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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愛奴頭頂呼嘯而過,一刀劈在斜刺裡扎來的一杆長矛上。將那長矛斬開。
谷口的人已殺作一團。楊帆迫開四下裡的敵軍,催馬便向正揮刀猛戰的徐郎將身邊趕去,天愛奴策馬相隨。楊帆使刀,剛烈威猛,專事大開大闔。硬擋強架對方兵刃,天愛奴劍走輕靈,利用楊帆給她製造的機會,挑抹削刺,一連傷了幾個撲上來的突厥斥候,配合十分配默。
“殺!”
楊帆一刀盪開當頭劈開的一口馬刀,自己手中的刀隨那蕩起的刀勢一揚復又一沉,勢如狂飆,風聲勁厲地斬向對方頭顱。右前方一個突厥軍急來相救,挺矛刺向楊帆胸口,天愛奴左手一振。一串銀光脫手飛出。“譁愣”一聲纏住了那人槍桿,伸手一奪。身形一探,大半個身子都跳離了馬背,右手劍一挑,便似靈蛇般在那人咽喉處吞吐了一下。
幾乎與此同時,楊帆一刀把當面敵酋連帽帶頭砍西瓜似的劈成兩半,側面那突厥兵也棄了長矛,雙手掩著咽喉,鮮血“滋滋”地從指縫間噴出來,仰面倒了下去。
“徐郎將,不要一錯再錯!你是軍中主將,如何確保……”
“噹噹噹!”
楊帆一面說,手中刀一面劈斬如電,一連盪開幾口劈向自己和徐郎將身上的兵器,介面續道:“把飛狐口的五千守軍安全撤回明威戍才是你的責任!”
徐郎將殺得眼都紅了,他揮舞著手中帶血的鋼刀,大叫道:“殺!殺光他們再走!”
說罷一提馬韁,無畏無懼地再度衝向敵群,楊帆恨得咬牙,無可奈何之下,只得隨著這莽夫繼續往前衝。
“嗚~~~~”
谷口風雪激盪,箭矢破空,本就會發出呼嘯之聲,此時突然響起一聲箭嘯,聲音竟又大了數倍,那聲音十分怪異而尖銳,徐郎將聽了忽地一勒馬韁,訝然道:“鳴鏑?”
鳴鏑始於秦末漢初。那時冒頓為匈奴太子,但是其父又與心愛的女人生了個兒子,便想廢掉他,把他送去月氏國做人質,冒頓剛到月氏,其父就對月氏發動了進攻,試圖借月氏之手殺掉兒子。
幸虧冒頓機警,偷了匹快馬僥倖逃回。此後冒頓研究出鳴鏑,這種箭由鏃鋒和鏃鋌組成,縫補一面中起脊,以免弧內凹,鏃鋌橫截面呈圓形,射出時會發出淒厲的響聲。隨後冒頓練兵,凡其鳴鏑所指,手下必須隨射,不從者斬。
冒頓先射殺其愛馬,又射殺其愛妻,把其侍衛們訓練得聞鳴鏑而射,根本無暇考慮對方是誰,他的鳴鏑最後射向的人就是他的父親,最後他做了匈奴單于。
此後,鳴鏑就成了軍中一種特殊的箭矢,它既可以示警,也可以懾敵,還可以在萬馬千軍中有著指示目標、下達軍令的效果。
徐郎將此番是帶著親兵出來行獵的,距飛狐口已出來數十里地,不可能是他的人馬發射鳴鏑,這枝鳴鏑從何而來?
只是一怔間,他就發覺不妙了。
谷口裡,忽啦啦又衝出數十騎突厥騎兵,個個張弓搭箭,箭矢如雨,且馳且射,一矢既發,後矢既至,雖只有數十騎,但是因為箭如連珠的原因,竟彷彿數百人一同發箭,那箭雨頃刻間便覆蓋了山谷中唐軍這一面的陣地。
尤其是方才那支鳴鏑,估計所用的弓至少是兩石力的弓,箭矢既勁且疾,一箭飛來正中一名唐軍的胸膛,嗚咽的鳴叫聲戛然而止,那枝利箭貫穿了那名唐軍的皮甲、衣袍,直沒至箭羽,箭簇從後背露了出來。
“噹噹噹!”
楊帆一連磕飛三枝仰射下來的利箭,又一個鐙裡藏身避過當胸一箭,斜裡一睨天愛奴,見她無恙,這才向徐郎將厲聲吼道:“徐郎將還不快走!飛狐口五千將士若無端喪命於此,明威戍若因守軍分散而失守,涼州若因此而被攻陷,你百死莫贖!”
徐郎將被他吼得一個“激靈”,眼見谷口突厥兵像一群螞蟻似的源源不絕,情知他們的大隊人馬很快就要壓上來了,也虧得這谷中狹窄,千軍萬馬擺佈不開,否則此時早像潮水一般湧出,只得恨恨地一撥馬頭,大吼道:“咱們撤!”
這時從谷中湧出來的生力軍已經看到了他們,更是注意到了徐郎將,因為他那一身盔甲實在是太炫眼了。
這時候不管是遊牧民族還是中原軍隊,都少有重灌騎兵了,因為當時的主要馬種就是北方的蒙古馬,而蒙古馬太矮小,若馱乘重灌騎兵,機動性就嚴重製約了它的威力。隋朝的重灌騎兵就被農民軍的輕裝長矛手和輕騎兵打了個落花流水。
所以唐時軍中雖然披甲率極高,卻少有徐郎將身上這樣拉風的一身鐵甲,那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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