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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吸了口氣道:“你相信黃景容的話?你認為朝廷會出兵?”
雲軒道:“御史臺的厲害,難道你沒聽說過?皇帝對御史臺言聽計從,他們說誰是亂黨叛賊,誰就一定完蛋!”
文皓道:“可我聽說來俊臣被貶官了,御史臺已大不如前。”
雲軒道:“來俊臣倒了,御史臺卻沒有倒,從這次御使臺奉旨巡察地方,查勘謀反一事,就能看出來。”
文皓沉吟不語,雲軒又道:“最重要的是,我們有退路!如果我們敗了,還有朝廷,如果朝廷不肯發兵,那就丟擲黃景容以息眾怒!進可攻,退可守,我們還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折損一些兵馬,可是比起我們可能獲得的收益,難道不值得嗎?我們將改變此地千年未變之格局啊!”
文皓被打動了,他抬起頭,目中射出刀鋒般凌厲的光芒:“你說的對!我賭了!”
御史臺狗急跳牆、捏造流人謀反以自重是冒險;張柬之想順勢而為、舉燎天大火一舉燒光這群王八蛋是冒險;文皓和雲軒想火中取栗,借朝廷之威挑戰西南千年不變的階級制度,何嘗不是冒險?
誰說我們沒有冒險精神,我們的官場就是一群冒險家的樂園。
黃景容端詳那絹上美人良久,又為她題下七絕一首:“獨辮明滅系紅絛,滿頭雲錦分外嬌。流蘇俏向紅顏窺,鬢雲暗把劉海招。緊袖白衫洱海憐;絳紅領褂蒼山繞……”
題罷詩,黃景容怡然自得地捋著鬍鬚,陶醉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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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 官逼(求月票)
一陣清脆而急促的馬蹄聲在山間小道上響起,瞭望臺上的土兵拾起弓箭,警覺地看向遠方。
寨子的四角都建有高高的瞭望臺,視野開闊,可以將四下裡的動靜盡收眼底。從高高的瞭望臺上看去,山間小道上正有一匹棕色的馬箭一般飛馳而來,馬上的人將馬鞭在空中搖上一搖,然後再一鞭抽在馬股上,非常有節奏,隨著馬鞭一記記抽下去,那匹馬的速度更快了。
“是二管事!”
一個眼尖的土兵率先叫起來:“開啟寨門,是二管事回來了。”
上半部豎著槍尖似的柵欄的木質寨門開啟了,騎在馬上的中年男人又是狠狠一鞭,向寨子裡衝去。
這是薰期的寨子,薰期管轄著大片的領土和無數的子民,但他的寨子和子民分佈在河谷、高山、平原各種各樣的地方,薰家土司祖祖輩輩生活的寨子只是比其他的寨子更大一些,限於土地的產出,這裡無法聚集太多的人。
薰期此時剛剛巡視了他的寨子和田地回來。土司在他的土地上,被他的子民敬畏如神靈,沒有人敢冒犯土司大人的權威。但是前提是:土司要讓大家有飯吃。土司如果讓他的子民連飯都吃不飽,那會給他帶來極大的危險。
土司並不是擁有土地,並把他賜給子民耕種就可以了,春耕秋收各種事情他都要管,很久以前,曾經有一位土司在春耕的時候沒有用心選擇優良的種子分發給他的子民,結果莊稼長勢很不好,夏天發生蟲害的時候又沒能採取有力的措施滅除蟲害,結果到了秋天顆粒無收。
與他有仇的另一位土司趁機率兵來攻打他,這片土地上的土司們之間乃至同一土司下屬的頭人們之間,經常會發生摩擦和爭鬥,但是他們都有意地控制著規模,一旦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就算他們自己不想罷手。其他土司和頭人也會出面干涉。
可這一次還沒等其他土司和頭人們干涉。那位發兵的土司就順利攻進了仇人的總寨,把他一家人殺了個精光,因為他的兵馬一到,對方土司的百姓就跪地投降了,沒有人反抗、也沒有人去保護他們的土司。
最後倉促出面干涉的眾土司只能從被殺土司的直系親屬中選擇了一位土舍繼承了他的土司之位。這件事被所有的土司當成一個教訓,他們會一次又一次地對自己選定的繼承人說起這件事,告訴他土地、糧食和子民的重要。
薰期也是從小聽著這個故事長大的。他在外面給人的感覺是一個粗魯、野蠻的老漢形象,可是在他的寨子裡,他卻是一個愛護他的子民、對任何事都無微不至的領袖和長者。
白蠻同漢人習俗相仿,以農耕和養蠶織布、打漁為主,兼有少量的蓄牧,他們每年最重要的事情當然就是春耕的安排。可是夏季對於乾旱和蟲害的防治也是相當重要的事情。
今年雨水充足,不用擔心乾旱的問題,薰期最在意的就是蟲害了。他剛從地裡回來,他的子民所種的莊稼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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