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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灑家會把你家郎君囫圇個兒地保出來的!”
小蠻聽了依舊不捨,請求道:“既如此。小蠻可隨師父同往,只在推事院外等候便是。”
薛懷義道:“這也使得!”
薛懷義轉身邁步。風風火火出了白馬寺,早有人牽過馬來,一班大和尚翻身上馬,手執棍棒,呼嘯而去。
在白馬寺山門下避雨的行人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其中一人納罕地道:“這班禿驢冒雨出門。又要去禍害誰了?”
另一人道:“怎麼還有一個極俊俏的小娘子同行呢?薛和尚雖然霸道,可這白馬寺裡卻從不曾聽說有容留女眷、狎戲婦人的事情啊。”
旁邊一人訕笑道:“薛大師威武!”
威武的薛大師威風凜凜地闖進了推事院,龍行虎步,大袖飄飄。一班推事院執役欲待攔阻卻又不敢,只是圍成一個半圓,薛懷義進則他們退,一起向院中走去。薛懷義手下那幫弟子舉著棍棒,哪個執役退得慢了,劈頭就是一棒。
一個公人撒開雙腿,一溜煙兒地奔向來俊臣的公事房。來俊臣剛把朱彬暴死一事處理得穩穩妥妥,一個公人就衝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稟報道:“中丞!白馬寺的和尚們來啦!薛……薛懷義來啦!”
“哦?”
來俊臣也曾想過薛懷義一旦得到訊息必來生事,這廝可是個只許我欺人、不欺人欺我的主兒。所以才想著早點弄死楊帆,一旦生米煮成了熟飯,諒那薛懷義也不至於為了一具死屍和他翻臉,只是沒想到中間出了岔子,到底讓薛懷義搶在了前面。
來俊臣撣撣衣袖,故作從容地道:“慌什麼,他既來了,待本官去迎一迎他!”
說音未落,那個公人就被一把推了個跟頭。薛懷義袒胸露腹,糾糾昂昂地闖進來,大聲道:“不必相迎,灑家自己來了!”
來俊臣先是一驚,隨即扮出平靜神色,離案拱手,笑吟吟地道:“薛師,你這尊大佛今兒怎麼有空到我這小廟裡來啊?”
“哈,老來啊,你少跟灑家來這套!”
薛懷義大模大樣地走上去,佔了來俊臣的座位,往那兒大馬金馬地一坐,睨了來俊臣一眼,輕輕拍著桌子道:“老來,灑家聽說有人誣告灑家的弟子,如今灑家那弟子已經被你抓回來了?”
來俊臣擺擺手,那公人連忙退出去,順手把房門關好,左右看看,門口一幫和尚,一個個不懷好意地看著他,這個瞄頭,那個看腳,貌似正在找著下手的地方,那公人不禁打個冷戰,趕緊溜之大吉。
房門一關,來俊臣便神色一正,對薛懷義道:“薛師謹言。大師有位弟子關在這推事院裡不假。可是這是誣告還是真有謀反之舉,現在還不曾審理明白,薛師怎好斷言他無罪呢?”
薛懷義蹭地一下站了起來,伸手一抓來俊臣的衣領,把他扯到自己面前,怒道:“你是說灑家識人不明呢,還是說灑家是判逆同謀!”
來俊臣被噴了一臉唾沫星子,他也不擦,毫不慌張道:“薛師對陛下忠心耿耿,自然絕無反心。不過,薛師門下弟子眾多,又怎知其中就一定無人心懷反意呢?楊帆是薛師的弟子,卻也是皇帝的臣子,薛師以為,皇帝的臣子之中,有沒有人蓄意謀反呢?”
這句話微微打消了薛懷義心頭的怒氣,來俊臣挖坑,他可不會往裡跳,他輕輕放開手,緩緩坐下去,睨著來俊臣,微微冷笑道:“老來,你這是誠心跟我作對了?”
來俊臣神色一肅,向薛懷義微微施了一禮,說道:“薛師,來俊臣與那楊帆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他楊帆沒甚麼了不起,薛師你的面子卻沒有人敢拂卻的。你說,我來俊臣有必要為了一個楊帆與薛師作對麼?”
薛懷義道:“沒有最好!那你就讓灑家把他帶走,灑家自會承你這個人情!”
來俊臣道:“薛師有命,來某本不敢不從。不過,這可是謀反大案,皇上都已經知道了,因為楊帆是羽林將軍、天子近衛,天子尤為憤怒,曾當面囑咐俊臣,要俊臣嚴加審理,務必問出他的同黨。一一予以剪除!”
來俊臣整理了一下衣衫,嘆了口氣道:“薛師既然出面。俊臣是絕對不敢得罪的。薛師要把人帶走,俊臣也絕對不敢攔阻。不過。皇帝一旦問起來,俊臣該如何回答呢?薛師你總得給俊臣留下一個說法吧?”
“這個……”
薛懷義先前在白馬寺中猶豫,就是因為這一次的罪名是謀反,謀反那就是直接針對皇帝的了,而皇帝對此最為忌憚,薛懷義是女皇的枕邊人。如何不知謀反這種事是皇帝的逆鱗。這時再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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