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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近來頻頻發生,其實這種不舒服的狀態只是“腦貧血”而已。直到現代,很多老人還不太注意這一點,夏季老人本就渴睡,有些老人吃過午飯後,在沙發上、椅子上坐著就打起了盹,結果因為飯後較多血液流經胃腸,大腦缺血嚴重,醒來就會感覺特別不舒適。
但上官婉兒可不明所以,皇帝不舒服了自然就得趕緊請太醫看看。上官婉兒剛剛走出正殿,正召來內侍囑咐,叫他馬上去喚沈太醫,又怕小內侍不懂事,去了太過張揚,還得叮囑他儘量不要引起太多的醫官注意。
這廂正吩咐著,韋團兒就閃進了正殿。
武則天倚在靠枕上,正由小宮娥輕輕揉捏著她的肩膀,忽見韋團兒出現,便懶洋洋地道:“團兒來啦,來,給朕捏捏肩膀,還是你的力道不輕不重的最合朕的心意!”
“奴婢是大家使喚慣了的人,自然就合了大家的心意,可不是奴婢的手法高明呢。”
韋團兒笑吟吟地走過來,叫那宮娥退過一邊,接手替武則天輕輕按摩著,武則天有些愜意地仰起頭,微微閉上了眼。
團兒一邊給武則天松著肩膀,一邊道:“奴婢剛剛分了這個月的用度回來,說起來也奇怪,太子裡這兩個月並沒增加人手,可是蠟燭的用度比起以前來可是增加了不止三成呢。
奴婢有些納悶兒,今兒分發各宮各殿的用度,就特意囑咐靜公公,問問太子裡何以增加了蠟燭的用度,琢磨著如果太子那兒需要,以後奴婢及各處都省著點兒用,怎麼著也不能委屈了太子不是。
可是也奇怪,靜公公到了太子一問,宮裡的人卻都矢口否認,不肯承認需要多用蠟燭呢。靜公公也是多了份心思,偶然路過太子妃的寢宮,見那窗子開著,就往裡邊瞧了一眼,你瞧怎麼著,那桌子上啊,放著一疊黃紙,旁邊還有一盒硃砂,黃紙上畫了許多符錄。”
韋團兒笑嘻嘻地道:“大家,你說太子妃這是要幹什麼呀,太子妃早晚要母儀天下的,怎麼還想學道,修個神仙不成?”
“嗯?”
武則天一開始渾沒在意,朦朧著雙眼,半睜半闔的養神,隨意地聽她說話,聽到黃紙、硃砂、修道一類的詞兒時,好象想到了什麼,雙目突然一張,那雙有些混濁的老眼中陡然閃過一絲精芒。…;
武則天慢慢坐了起來,盯了韋團兒一眼,沉聲道:“你們沒有看錯?”
韋團兒道:“奴婢不曾去過,自然不曾見過的,不過靜公公回來就是這麼說的,靜公公平時就是幫奴婢掌著內庫的,這些東西還能不認識。哎喲,要說不認識,也就是那黃紙上的鬼畫符,他是根本不認識,奴婢也不認得那東西呢。”
武則天慢慢站了起來,在房中輕輕踱起了步子,韋團兒忙繞過來,攙著她的手臂,武則天心中反覆琢磨著:“黃紙,硃砂,太子妃真要修道?”
武則天沉吟半晌,輕輕問道:“你們發現這些東西,沒叫太子妃知道吧?”
韋團兒笑道:“嗨!瞅見就瞅見了,靜公公也就是回來跟奴婢說說,當個笑話兒聽,還能當著太子妃的面提不成?做奴婢的總要有個奴婢的規矩呀。”
武則天輕輕地“嗯”了,臉色陰晴不定。
這時上官婉兒走進來,一見團兒正扶著武則天在宮中散步,便打個招呼道:“團兒妹妹來了。”
韋團兒扭頭一看是她,連忙頷首為禮,喚道:“婉兒姐姐!”
上官婉兒向她微笑著點點頭,便走向武則天,問道:“大家好些了嗎,怎麼起來走動了?”
韋團兒道:“怎麼大家有些不舒服麼?”
武則天陰沉著臉色道:“是啊,朕……這兩個月,一直不太舒服!”
上官婉兒勸道:“大家還是再坐一會兒吧,等沈太醫到了,給大家診視一番再說吧。”
武則天搖搖頭,目光緩慢地看看殿頂的藻井,又看看四下的陳設,沉聲說道:“婉兒,團兒,你們說,朕這兩個月不舒服,是不是這屋子裡有些什麼不好的東西?”
上官婉兒呆了一呆,訝然道:“大家何出此言?”
武則天搖搖頭:“朕有感應,有一種感應啊!陰森森的……,叫人不舒服!”
上官婉兒心道:“想是陛下年歲大了,所以常有體寒的感覺。”便道:“既然如此,不如婉兒陪大家出去,咱們到飛香殿曬曬太陽吧。”
武則天臉色陰沉地道:“有些陰穢之氣,恐怕曬太陽是曬不去的。”
上官婉兒聽出她話裡有話,不覺有些奇怪,武則天目光閃動著,低頭略一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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