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葉片殘缺,根部暗紅,卻確實是一株紫草,一株發育不良的紫草。
“這紫草怎麼會長在這雪山上?”溫夷熟知醫理,先不說這寒冷的環境,單說這紫草附著於積雪之上,根本沒有接觸到泥土,是斷無可能存活的。
阿佑的目光凝於那處,緩緩的走了過去,卻在離它幾步的地方,停住。
直到楚慕將它取下,捏在手中,細細觀看。
阿佑單手撫胸,悶悶的,一下一下的鈍痛。
腳很沉,沉得邁不出去,阿佑只能看著那在楚慕指尖輕顫的紫草,它在害怕,她知道。
可是,她是什麼時候,將身體的一部分丟在這裡了?
是的,她知道,那是屬於她的,屬於她的一部分。
“罷了,這紫草在此生長不易,又無藥用功效,不如就讓它繼續自由的存活吧!”楚慕輕嘆,將那株紫草又輕輕放回原地。
溫夷也點頭,“世間花草絕跡,這紫草,也算是奇蹟了。”
楚慕微微一笑,“府中也種了紫草,平日裡小心侍候,卻想不到,原來這紫草竟有這般頑強的生命力。”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開去。
“溫夷,你快看,這是不是雪蓮?”
楚慕驚喜的聲音響起,兩人興奮的往山峰的另一側尋去。
唯有阿佑,安靜的站在那裡,看那被丟棄的紫草,孤伶伶的躺在雪上,一點一點的被覆蓋。
又一次,被丟棄的悲傷!
阿佑的眼裡,盈滿了淚水,為那感同身受的淒涼。
她向前走了幾步,慢慢蹲下身去,拂開新落下的雪,將那株紫草握在手中。
你是,我嗎?
沉迷於突如其來的情緒裡,阿佑沒有聽見遠處的轟鳴,也沒有聽見楚慕和溫夷驚懼至極的呼喚。
楚慕迅如閃電的身形,終是沒能快過那呼嘯而來的雪崩。
“阿佑!”撕心的呼喚,在奔騰的雪流裡,一聲聲響起。
“你是誰?”重重雪塊之下,阿佑毫髮無傷。
一股奇怪的氣流托住了四周,形成一個巨大的冰室,銀髮及肩的男子,慵懶的倚在不遠處,上下打量著她。
阿佑也仔細的看著他,好一會兒,才使勁揉揉眼睛,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你是,影的哥哥嗎?”
像影一樣,這樣隨意的站著,也能站成尊貴無比的姿態。
那男子冷笑一聲,“身上沒有幾兩肉,還掛著一張人人都想去欺負的臉,他怎麼就看上你了?”
不等阿佑反應過來,又跟著搖了搖頭,“長得個醜也就算了,腦袋也不怎麼樣,此情此景,你不是應該擔心一下自已的小命?”
阿佑再是遲鈍,也知道了眼前人對自已的不滿,忍住滿腹疑問,從善如流的擔心起自己的小命,“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
“笨蛋!”男人一揚手,就有幾粒冰凌射了過來,擦過臉頰,有冰冷的疼意,“你知不知道這是雪崩,你就被埋在雪的下面,是要死的。你應該問你是什麼時候死,而不是什麼時候出去?”
看著那因為氣憤還是別的什麼因素而不斷起伏的胸膛,阿佑咬了咬唇,“好吧,那我什麼時候死?”
男人面色一頓,眼裡的火劈哩啪啦燒得更歡快了。
“可是,”阿佑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委屈的小聲咕噥,“你不是影的哥哥嗎,有影的哥哥在,怎麼會要死?”
男人深深的看她一眼,目光裡,有著複雜的光芒,“小丫頭,因為是他的親人,所以你就不害怕了?”
阿佑重重的點頭,“對啊,影很厲害的。”所以影的哥哥,也會很厲害。
“因為相信他,所以相信我?”男人還是定定的看著她。
阿佑開始有些疑惑了,雖然他和影長得很像,但是會不會是她搞錯了?
“你不是影的哥哥?”抬頭望望近在咫尺的雪,她有點擔心了。
男人忽然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罵道,“臭小子,怪不得,怪不得……”
世間最美的愛戀,不在於它酸甜苦辣的複雜,而在於那一旦認定,便終生不離不棄的痴傻。
聰明人都太多,也都將那所謂情愛想得太多。
卻忘了那最簡單的滋味,才是愛情無上真諦。
男人笑夠了,才向她看來,那目光裡,少了些挑剔,多了些別的意味,“我不是他的哥哥。小丫頭,將你手中的紫草給我吧。”
阿佑捏緊了手心,往後退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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