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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尚站在蒼穹陣中,劍指余天佑,指揮著隨身衛隊,在陣中不斷旋轉。
那一日,盧尚破了長久以來盛名在外的蒼穹陣;
但是也是在那一日,余天佑傷了伍國的軍中神話盧尚。
平武軍不是輸給了楚影,而是輸給了銀翼軍與餘家軍的配合。
那一場戰爭,整整持續了一天。
最後,盧尚帶傷逃去,楚影在後面緊追不捨,所說是要永絕後患,不想再離故土。
阿佑只遠遠的看著銀翼軍的旗幟飄動,便拍馬轉身而去。
任胳膊上的傷口,悄然裂開,再次浸紅了盔甲裡藏著的白紗。
影已經沒事了,大人,你能不能再等阿佑一會兒?
天佑之死
只恨那路如此漫長,阿佑恨不得生出雙翼,可以儘快飛到江門。
大人,白衣飄飄一塵不染的大人,永遠高貴清華的大人,又怎麼可以在這血雨腥風裡消失了光彩,即便是一點黯淡也不可以。
白遠兮跟在她身後,抿緊了雙唇,卻一言不發。
沒有問她為何如此焦急,也沒有問她那裡的人,為何對她如此重要,即使是她手臂上的傷,也沒有問。
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有想要用盡全力去守護的人,猶如她之於他。
一日苦戰之後,本已經疲憊不堪,更何況如此長途的奔波。
江門還有索然在,阿佑也不敢大張其鼓的帶著大軍前來,跟在她身後的,便只有白遠兮了。
阿佑幾乎沒有去想到了江城又該如何,她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快點到江城。
所以一看到影的安然歸來,幾乎沒有一刻停留的,她便離開了。她想,有商文仲在,定然會對影交待她的去向。
卻不知,她的這一舉動,便讓余天佑如一顆流星,短暫的光芒後悄然墜落,留下多少嘆息之聲。
商文仲當然知道她是去了哪裡,如果楚影問起,他也當然會說明白。
問題是在見到楚影之前,他先見到了另外一個人。
“少將軍?”商文仲看完老將軍的親筆信後,驚疑不定的看向餘思傑。
餘思傑深吸了一口氣,倒也沒有多解釋,只問他,“知道天佑去了江門的有多少人?”
商文仲搖頭,“她沒說,但是戰役一結束就有士兵來報天佑不見了,我猜到她要去,楚慕和雲朗在那裡。”
“楚慕,雲朗?”餘思傑皺了皺眉,“他們跟天佑交情匪淺?”畢竟天佑出來也沒多長時間,何時交上了這樣值得他用性命去搏的朋友。
商文仲雖然不知天佑與楚慕交情深到了何種地步,但還是把他和雲朗的身份介紹了一下,最後說,“天佑雖然和雲朗認識時間不長,但是兩個人還是感情很好的。”
餘思傑點點頭,阿佑那樣的心性,連小鎮上賣米賣菜的都能和他搭上好交情,更別說雲朗那樣在將軍府中長大的了,阿佑心裡怕是把他當成親人了吧。
當下也沒有多想,站起來就準備往外走,“戰報上就寫天佑一路追擊盧尚,死於流箭吧。”
“可是,如果有人不信怎麼辦?又沒有人親見。”
餘思傑轉過頭來看他,似笑非笑,“餘家軍何時敗落到這種地步,連這樣一件事情也計劃不周祥了?”一甩手就要離開。
“少將軍!”商文仲連忙拉住了他,“我不知道您和老將軍為什麼要做這樣的決定,可是天佑真的是難得的將才,就此埋沒的話,可惜了。”
餘思傑的臉上有了隱約的笑意,他當然知道天佑的才華,他教她武功兵法的時候,也是全心全意的教導,因為她的領悟力太好,連他自己都忘了她其實還是個嬌滴滴的女兒身,只想著怎麼將自己一身所學傾囊相授。
可是,他們家的天佑,也該享受平凡女兒家該有的幸福,有疼她愛她的夫君,有活潑可愛的孩兒,她手中拿著的,應該是刺繡的針,而不是這殺人的劍。
所以,即便會讓老父傷心,即便他的出現有可能帶來更多的麻煩,他仍是下山了。
只為,帶回他的女兒。
“這不是商量,這是命令!”餘思傑也不再多說。
商文仲立刻挺直了身板,“是!” 隨後臉上帶了幾分遲疑的開口道,“楚影與天佑也交情頗深,如果他問起……?”
餘思傑當然再怎麼想,也不會想到楚影與天佑的真正關係,因此一揮手,“無論誰問起,都是同樣的回答,兵荒馬亂的,誰也不知道阿佑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