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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身材瘦削,給人以一幅高長之感,而其儀容風度,更是離世出塵,使人一見既忘記他年歲,絕不會把他當作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看待。情兒雖然比他年長三四歲,可是在蔣琬面前,卻從來自甘於後,一切大事全由蔣琬作主,下意識心中已把蔣琬看得比自己大。凡事皆以蔣琬所說為斷。
其實若只年歲相論,蔣琬還只是個小孩子,而情兒卻已經是一個亭亭玉立地少女了,只是在所有人眼中,蔣琬卻似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而情兒只是一個毫不起眼地小丫環而已,境界之差,不可以道里計。
既使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翁跟在蔣琬身後,別人也會自覺地把他歸為僕從一列,作得主地還是蔣琬,這在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子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地。本來一幅小姐姐帶著小弟弟地溫馨圖,所有人都把它看成了一幅佳公子攜美出遊的王孫圖,皆因蔣琬獨特氣質之所以然。
而蔣琬的那種清透若水地縹緲氣質,更像是一個飽讀詩書的書生,那種縱橫天下地不世文才,非是他所能掩藏,蘇離兒下意識地就覺得,只要他出馬,絕對可以解答出李蘇蘇那些刁鑽難解地問題。所以才會點名指出讓蔣琬跟著去逛青樓。
蔣琬這下當真是哭笑不得,只是已被蘇離兒誑住,心中雖然萬般不願,可是卻也當真無可奈何。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若是讓人知道他剛來,就帶著揚州刺史的寶貝女兒去逛青樓,只怕片刻之後,他就在揚州城一戰成名了。
“天下樓”是揚州第一名樓,位於揚州城中心最最繁華地地段,端地是日進斗金,名滿天下。
而自從三日之前秦淮名妓李蘇蘇住進“天下樓”的“暖情閣”以來,“天下樓”更是人頭湧動,俱是揚州城那些青巾士子或是官宦富商,慕名前來,一時“天下樓”人滿為患,只是得以入幕得見李蘇蘇的,卻是百中無一。
像李蘇蘇她們已經站在風月之巔的女子,珍寶珠玉早已看厭,自然已經不屑於每日裡迎來送往,她們都各有自已的傲骨與才氣,在世人眼中保持著神秘與樓檻,這樣不僅不會減弱她們的名氣,反而因此更加紅噪江南,名傳天下,各大富奢之家,士宦之流均以能請到像李蘇蘇她們之流為榮。
這一日“天下樓”一如既往地人潮如湧,不住有人唉聲嘆氣地從樓上下來,旁邊地人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樣,怎麼樣?過了沒有?”那人一臉哭喪著地表情,仰天長嘆:“唉,悔不當初,為什麼沒有好好用功,以至今日錯過與佳人的一段風月佳話,我好恨,好恨!”
旁邊的人同情地拍拍他肩,忽然那人雙臂高舉,仰天叫道:“我要回去好好用功,我的蘇蘇啊,我還會再回來的,要等著我!”說罷猛然分開人群,回家研習青書去了。
一個老人嘆道:“唉,又是一個!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忽然大門口處走進四個俊秀少年,為首地那個面如敷粉,唇若塗朱,金玉其面,穿著一身不倫不類地文士儒衣,眾人偶然瞥及,均不由得心中一樂,“噗嗤”一笑,誰都看得出來她是女扮男裝,偏偏搖著一柄彩繪描金的銷玉扇,洋洋自得,自鳴得意。聽得笑聲,不由得向那人狠狠瞪了一眼,那人正想取笑,旁邊一個士子扯了扯他,低聲道:“這是蘇刺史的那位蘇二小姐,我們還是不要惹了,趕快走,被她纏住那可就糟了。”
那人本來正想回瞪一眼,一聽此話,立即頭一縮,和那拉他的少年一前一後,猛然扎入人堆之中,不見蹤影。直到遠遠望不見蘇離兒之時,方才拍拍胸口,直道好險。
蘇離兒本來正想發作,但一轉頭卻不見了兩人蹤影,只得跺了一跺腳,那幅嬌憨的幅樣十足一個大姑娘家,身旁裝扮成蔣琬書僮的情兒忍不住暗暗吐了吐香舌。
這時眾人方才注意到蘇離兒他們三人身後的蔣琬,按說蘇離兒,情兒,李西樓三人都是一幅清秀俊俏地模樣,旁人看得正想發笑,猛然注意到蔣琬,半張開的嘴巴老半天合不攏來,心頭均是一震:“這少年真是好相貌!”
只見蔣琬仍是一襲白色地儒衣,腰懸寶玉,左手握著白玉笛,神彩如凰,其輝焯焯,讓人忍不住為之眼前一亮。不由自主為其氣勢所懾。雖然蘇離兒自小生長在官宦世家,但在蔣琬地映襯之下,卻只覺黯然失色,自動地列為陪襯對像。
因為蔣琬所到之處,就彷彿是一顆光彩奪目的明珠,四周無一物可以蓋過其鋒芒,只是他最近兩年飽讀佛家經典,與道瓊在一起修心養性已久,氣質自然而然內斂,變得平淡似水,否則這種光芒只怕不但會灼傷他人,而且還會灼傷自己。怪只怪他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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