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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上過套,更沒叫人這樣擺弄過,想跑卻掙不出四條腿,便扭脖子、甩犄角,向四周的人悶聲“哞哞”叫,好像在求幫……
這時,白天那不算太大的西南風完全停下了,晚霞已快消散;孤零零的月亮懸在空中,似乎不願意看到人世間惡人橫行霸道,卻又沒有能力制止,只好閉上眼睛,冷冷地板起臉來。而這夥老毛子只有在異國為非作歹的惡習,並洠в行郎鴕煜繚律�男酥攏�莢諭�拍翹蹠L使��印K�怯衷諗I砩霞恿撕枚嗍髦ψ印⒛靖俗櫻�優I硐碌闋帕嘶稹R煌叛搪��蛘停�致��研∨A�至恕;鵜繾雍芸煬吞虻攪伺6親印8沾�齷鵒橋C�男入�抖��峭放1閆疵�亍斑琛��焙鸞釁鵠矗�嗬魃�強薰硨堪閬湃恕�
沙拉尤夫斯基的“護運”行動,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模式:在途中,直截了當、明目張膽地搶虜。一進村便逐家洗劫,對貴重財物立即裝上車;把年輕好看的女人拴成串,攏到車上。對膽敢阻攔反抗的,輕則腳踢拳打,重則刀砍槍擊。而在準備住宿的村鎮,卻總要先表演得十分文明:隊員們把村子嚴密地圍起來,許進不許出;吃飽喝足後,便去和“共有情人”尋歡作樂——如果“共有情人”數量不足,就要輪班兒排號;絕不允許去拉扯駐地的女人。在第二天開拔前,他們才撕去偽裝的面紗,露出青面僚牙,明火執仗進行搶掠。所以,他們現在對塌了胯窩堡的老百姓,除了搶下李村長家一頭牛而外,還幾乎秋毫無犯。有幾個老毛子還拜訪了幾戶人家,客客氣氣地懇求:“我們是俄羅斯大皇帝的護運隊,請你們做些飯菜,明天一定多多給錢。”這些邊外人雖然心不踏實,卻按邊外人的老規矩,給準備最好的飯菜,招待這些遠來的“客人”。有些人見他們待人和氣,膽兒大了起來,聽到牛慘叫聲便出來瞧看。他們發現老毛子在火燒活牛,又驚又奇,便有人嘁嘁喳喳地問身旁的人“這是祭祀什麼神靈”;也有人唉聲嘆氣地叨咕:“咋活活地把牛往死燒?這可比‘老假婆’開湯鍋還要損。”有個老太太站得離火堆兒近些,聽到一個老毛子把他們的大官兒叫“沙拉尤夫斯基”,慌忙地往家裡溜,還低聲告訴其他看熱鬧的人:“他們‘殺了牛再吃雞’,快回去把母雞藏起來!”有些人聽了,也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家裡跑……
李宏和紀玉瑤這兩家主人不在,客人也就不必老虎戴佛珠——強充善人了。沙拉尤夫斯基的軍需副官波列夫親自下手,翻出了幾罈子“萬興泉白酒”。他“烏拉”地歡呼幾聲,給“護運王子”留下一罈子,叫人把其餘的全抱到了露天烤牛肉作坊。
那頭牛早已經燒得體無完膚、焦頭爛額,開始散發出糊香氣味兒。幾個嘴急的老毛子,把還沒有燒透的木頭兒連拽帶撥拉,弄到一旁做照明的篝火。波列夫按著老規矩,先從黑糊糊的牛身上,在不同的部位取下幾塊肉來,放進一個大銀盤子——那是前天從一個大財主家“護運”到的墊火鍋的底盤兒。
他剛一轉身,其他老毛子便一窩蜂似地衝了上去,紛紛搶著割下一塊半生不熟帶血筋兒的肉,仨一堆、倆兒一夥兒的席地而坐,邊吃邊喝。從他們每個人都有刀叉杯盤和佐料這一點來推想,他們天天享受這種美餐。等做飯的人家送來了飯菜,這些老毛子已經酒足肉飽,不理不睬。波列夫便叫人端給蹲在西下屋的老闆子和圈在東院兒的女人。
這夥老毛子撐圓了肚皮,打著酒嗝、放著腥屁,奔向東院兒。麻林可夫“哇啦”起來——還連追帶罵,才有些人去接替巡邏放哨的人。等陸續回來的老毛子吃飽喝足,夜可就到了二更。西天邊兒上的月亮,愁眉苦臉地望著這個小山村,無可奈何地聽任老毛子踉踉蹌蹌地奔向東院兒。
塌了胯窩堡周圍的山嶺黑糊糊的,靜悄悄的,偶爾傳來幾聲山鳥的啼叫,但很快就寂靜下來。可一交三更,這種寧靜被打破了:先是村東響起了一聲有些沉悶的步槍聲,緊接著村北又傳來了“叭、叭、叭”清脆的手槍聲。這四槍,立刻招來了村周圍噼噼啪啪的一大陣還擊槍聲。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四 定計宰洋蹩
四 定計宰洋鱉
沙拉尤夫斯基還真有點兒軍人的精神頭兒。半睡半醒中一聽到槍聲,一腳把被窩兒裡的女人踹到了炕梢兒。他穿戴齊整——他雖然退役了,但“護運有功”,格里布斯基將軍不僅供應他軍服,還破例晉升他為少校——走出房門站住,抬頭望望天,灰濛濛閃著寒星;往前望去,南山黑森森的,有些像又高又長的城牆,而一座座山頭有些像女兒牆,似乎後邊有無數的槍口對準這個小山村——“不,是對著我的護運隊的”……他率領這支“護運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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