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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厚道;而現在又覺得,只有他能勸太太少虐待自己一些了,應當讓他對自己多同情些,以後能多幫自己一些忙兒,便紅著臉說:“還不是因為我是‘侍妾’,老爺讓我幹啥事兒,我都不得不順著……”屠綿沒全懂,只模模糊糊意識到了:是她和父親幹下的事兒,惹惱了母親;但也不好意思再深問是啥事兒。如雪感到臉有些發木、大腿上的傷也疼了起來,抬手揉揉臉,又按按大腿根兒。屠綿估計她是有些疼痛,遲疑了一下對如雪小聲兒說:“讓我看看你的傷重不重。”如雪臉更紅了,撩了他一眼,有些慌亂地低下頭兒說:“不行的……你比我還大了一歲,是個大男人了……太太若知道我讓你看身上的傷;都能把我吃了!”說完就繞過屠綿;輕輕地拽開門,賊似地回北屋了。
屠綿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了聖人說過“男女授受不親……禮也”;認識到了自己的冒失:看她身上的傷,那可是比“授受”還嚴重的逾禮舉動……可如雪的臉紅和躲開,又使他想入非非了:她今天咋紅了好幾次臉呢?她匆匆地躲出去了;是怕我硬看她身子上的傷嗎?女人身子跟男人都有啥不一樣兒呢?她臉兒很嫩兒、腰兒很細兒,身子一定也很細嫩吧?不知道我啥時候有機會,能摸摸女人身子的細嫩勁兒……他又想到了如雪,覺得她好像還是願意讓自己看看身上的傷的,只不過怕媽知道了會“吃”了她……他想不通媽對如雪為啥這麼兇;也便更覺得自己應當關心關心她……便起身出屋,到街上藥鋪買了點兒治傷的藥膏。回來時在東屋門前聽了聽,他認定媽還沒醒,才不聲不響地給如雪送過去了。
屠綿萬萬沒想到:他對如雪的關心,卻給她帶來了災禍。
第二天的晚飯後,屠太太聞出瞭如雪身上的藥味兒。一聽她說傷口兒抹了藥膏,便逼她跪下供出藥是咋兒弄來的。如雪不願把好心的少爺連累了,撒謊說是自己到街上藥鋪買的。屠太太又追問“是哪個兒藥鋪”,如雪嘎巴一下嘴兒又閉上了——蒙不出來了。屠太太便罵道:“空不起身子的小臊×,老爺剛死兩天半,你就開始勾搭野漢子!”罵完便抽起她嘴巴子。屠綿聽到了動靜,跑了過來。如雪怕他虎了巴嘰說出實情,那就更說不清、道不白了,便一邊兒向他擺背在身後的手,一邊兒急忙對太太說:“我著急快些回來,沒注意藥鋪叫啥名;太太怪罪就再打我幾下吧。”屠綿還算乖巧,沒主動招供,還勸他媽說:“媽,我爹的屍首還沒找回來,別為這些小事兒生氣發火了;若叫外人知道了;會笑話的。”屠太太覺得他是在敲打自己分不出大頭兒小尾兒,可也怕鬧出閒話不體面,低聲罵了句“你倒替那個死鬼爹,給她仗起了腰眼子”,氣沖沖地把兩個人都攆出了東屋。
屠綿心裡很感激如雪:寧可捱打也替自己搪災。他想要去道個謝,卻怕媽發覺了。可鑽進了被窩後,卻咋也睡不著:眼睛一閉上了,眼前卻總晃著如雪在擺手兒說假話時的小模樣兒。他心裡更覺得“她對我很有情義”,那種想摸摸如雪身子的衝動,可就越來越強烈了……到了半夜,他再也耐不住了,悄悄走出屋兒,見東屋沒亮兒、也沒聽到動靜,就往北挪步,輕輕地敲如雪的門兒。
對太太恨透腔兒了的如雪,也一直沒睡著。她已經斷斷續續地哭泣了好多遍兒:想起十二歲就被人販子賣進了闞家,她哭;想到春天時被闞家老奶奶,送給一個瘦老頭子當“妾侍”,她也哭;想到太太過去背後毒罵,現在又母老虎似地又扎又打,她更哭;想不出自己今後會有不捱打、不捱罵的日子,她也只有哭……她哭著、想著,耳朵眼兒裡又響起了太太對自己和少爺的罵聲:“你……勾搭起野漢子”、“替你死鬼爹給她仗腰眼子”……竟咬咬牙,覺得有了報復太太的法兒:反正我這輩子也不會有啥好日子了,你兒子若真想頂替他爹,我就讓他遂心如意……人們都說男人個個像饞貓,一打到野食兒就不顧家。他一如意,一定會對我更在意;你若是對我再打再罵,他十有*更能攔擋;你就是抓住那種話把兒,氣瞎了眼珠子,諒你也不敢一刀把我殺了……她正想著想著;卻聽到有人敲門;她以為是太太來接著算老賬了,驚慌地擰身坐了起來。她聽清了聲兒很小,猜想是屠綿饞貓般扒門了。她心“哐哐”地跳得更快起來,卻也猶豫起來:雖說他十有*是動了偷嘴兒的心,也只是想拿我解解饞勁兒……可總算心裡有我,人也不壞還年輕;我一把他放進屋;兩個人倒都能遂了心、如了願……可他也就成了“啃他爹槽幫”的牲口崽子;一傳出去;他這輩子的前程可就毀在了我的手兒。。。。。。
六 太太最陰險
六 太太最陰險
屠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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