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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沒想到:今後不僅可以跟張衝過舒心日子,還可以大模大樣跟孃家人來往了。
第五天頭兒上,祁福汗沫兒流水兒地趕回來了,紅著臉向紀玉瑤和柳玉梅報告說:“老柳大姨父和大姨,由鄉親們用炕蓆捲上埋了。東家給買了塊陰宅地,我買了兩付棺木和裝老衣物。東家讓我回來接玉梅去重新安葬老人……”
紀玉瑤見柳玉梅一臉感激,可身邊的周桂香卻有些惶恐不安,便問祁福說:“姓雷的聽到風聲起屁沒有?”
祁福比比劃劃地說:“東家領我去敲山震虎,狠狠地打了他一頓悶棍——我們把姓雷的老狗堵在了窩門口兒,東家當眾對他說:‘老雷當家的足智多謀,豁出了一個小女人,就保住了萬貫家財,遠遠近近有口皆碑!’那些圍著看熱鬧的人,都指指點點、低聲議論起來。東家又說:‘那夥老毛子,被蒙旗的一支綹子一勺燴了;你送給那個沙拉尤夫斯基的女人,隨那個綹子走了。雷老當家的若想找回她,我這個夥計路還熟,可以領領道兒……’姓雷的連氣帶羞,人臉變成了猴腚兒,嘟囔了一句‘罷了,罷了’;鑽回了狗窩……”
大家聽了,有的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有的為李宏叫起“好”來;而周桂香匆匆跑到西院,向裴友財報信兒去了。
第二天 ,紀玉瑤打發張衝陪祁福、柳玉梅去挪墳。
李宏是第八天頭兒上回來的。可他沒有像張衝、祁福到東院兒點卯彙報,直接回了大草房。
紀玉瑤聽說後,風風火火地躥達過來,拐彎抹角地挑理說:“出去了十來天,咋不先瞧瞧老的小的?”
李宏明白她在抱怨自已不惦記人,卻不解釋,嘮起了打探到的情況:曹小穎被掠走後,她大伯哥和小叔子;雖然沒敲鑼打鼓,可也高高興興,瓜分了二房的財產……而尹淑芝的公公,好像家裡連個小貓小狗都沒丟,已經在張羅給兒子再娶一房了……
紀玉瑤聽了,雖然替曹小穎、尹淑芝更放心了,可也覺得李宏是頭髮擀氈梳眉毛——叨飭錯了地方,便有些疑心地問:“你是沒找到那個小夥計,還是他不是物,嫌秀娟身子不囫圇了?”
李宏這才說:“我沒先到東院兒,就是怕妳問起這件事兒——妳那圪塔兒耳朵太多,沒等妳鋪墊好了就傳了出去,會叫秀娟經不起那頓雹子。”
紀玉瑤明白了:那小子變了心……
李宏沒等她追,繼續說了下去:“我抓到了他的影兒,可沒去打照面……他被秀娟爹攆回家,沒過幾天兒就改了姓——給一個招夫養子的小寡婦,做了倒插門的女婿。那小寡婦有三間房、一垧地。他一進門兒,便有個一歲多的胖小子叫‘爹’——就算他對秀娟還沒完全死心,願意拔出腳來,咱們能修一座廟、扒一座廟嗎?";
紀玉瑤“唉”地長出了一口氣,承認李宏顧慮得對,還猜疑那個小夥計原來也心不誠、情不純,夠的是糧米行的錢財。
李宏有些憂慮地說:“只是可憐了秀娟這個痴心的閨女:一朵花兒剛咧開嘴兒,就風摧霜打給揉搓碎了;若是出家敲起木魚,這輩子可太悽慘了。”
紀玉瑤順口說了句“她倒興許拿回頭兒”。
李宏便說“那妳就好好開導她吧”。
紀玉瑤發現唐百順沒回來,便問了一句。李宏說:“許彪託我照看張小菊孃家媽。我不便在縣城露面兒,把他打發去了。”
晚上,紀玉瑤把尚秀娟叫到院兒裡,繞繞扯扯地說了一大陣。尚秀娟雖然很失望,倒招架住了,還說了句“可也好,他有了著落,我也不用揪心了”。紀玉瑤問她“回家不”,她堅決地搖搖頭兒。紀玉瑤又問“將來咋辦”。尚秀娟也不知道自己會有個啥樣兒的將來,懇求說:“大姐,收留我在這圪塔兒住下吧,等妳住到西院兒去,我幫大姨照看兩個孩子。”紀玉瑤輕聲罵她一句“鬼丫頭兒”,還輕輕地拍了她一巴掌,算是答應下來了。
作者題外話:我本打算先發布本書前四章。不料本網自動化管裡賊快,把我還準備再做些修改的五、六章也捅了出去。我自好把七章改了一下,發表。
還有一件事兒,我也要向網友道歉:在發表本書時,我把書名中“柳邊風塵第二部”裡的“二”打成了“一”;後來發現向客服知識庫申請改正,卻沒有得到回答。也只好錯下去了。 電子書 分享網站
二 羅剎又發狂
二 羅剎又發瘋
李宏帶唐百順往回返時,曾經在法庫門一個客棧住過一宿,去哈豐阿家串了一趟門兒。
哈豐阿一見李宏,便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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