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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不過這兩位都是有佛緣的人,也不知從哪兒打聽到,我喜歡收藏舍利,兩個人一個送我紅色的肉舍利,一個送我黑色的發舍利,都是難得的聖物。舍利是佛和有德行的高僧勤修戒、定、慧等功德所形成的聖物。佛家將崇拜舍利視為可以去禍得福的善行。既然鄧處長和宋主任與佛有緣,我也只好給色空打電話,請他多多關照了。這也是做佛事、積功德。”
我聽後心裡一緊,連忙問:“梁市長怎麼說?” 老和尚一邊捻著佛珠一邊微閉雙目說:“做佛事最需要的是心誠,色空是心誠之人!”
老和尚的話讓我如墜五里霧中,不知道梁市長是否出手,以我多年的從政經驗,梁市長是不會與夏書記正面衝突的,那樣只會兩敗俱傷,但是怎麼迂迴,也不可能將習海濤拿下,換上鄧英或宋禮呀,除非再增加一位副主任的職數,即便如此,鄧英和宋禮也只能上一位,另一位也是有佛緣的人,怎麼辦?如果不解決,日後梁市長如何見政言大師?要知道,梁市長對佛是很虔誠的,不可能讓政言師傅白張一次口。佛道講“悟”,官道更是一個“悟”字了得,想不到佛道與官道還真有異曲同工之妙,怪不得政言和尚並不滿足於北京市政協委員,一直在向全國政協委員的方向斡旋,正如佛教大會一樣,我以為與會者都是空門中人,原來參加會的還有許多政府官員,高官與高僧同臺論佛,不知是否合靈山大佛的本意。
駐京辦主任(四) 十四(1)
習海濤對我一向是不卑不亢的,近來見了我卻畢恭畢敬起來。看來在市委組織部正式下文之前,這小子是想穩住我,因為自從市委組織部考核習海濤之後,本來白麗莎、鄧英和宋禮是競爭對手,卻突然站在了一個戰壕裡,在下面煽陰風點鬼火,搞得習海濤很被動,此時此刻,習海濤向我靠攏的確是明智之舉。但是我對習海濤一直保持一種自衛式的警覺,市委組織部考核小組劉處長提示我的那番話,我不可能不當回事。要知道習海濤在收集資訊方面是一絕,其實他收集的哪兒是什麼資訊,鄧英告發習海濤的匿名信稱,他善於刺探領導隱私,其實這些都是不實之辭,但是習海濤畢竟是偵察兵出身,對資訊不僅有著本能的敏感,而且捕捉能力極強。這種人進了班子,和我一條心,我將如虎添翼;如果不是一條心,很有可能是個喪門星。既然你向我靠攏,我便將計就計,敲山震虎。這還是習海濤到駐京辦以來,第一次請我喝酒,安排的是官府私家菜館。為了顯示我自己的權威,我故意晚到半個小時,故意晾一晾他。想不到這傢伙極具耐性,我到時還沒點菜,只是要了兩瓶五糧液。正坐在餐桌前漫不經心地翻看一本小說。我一進包房便譏諷道:“海濤,什麼時候對小說感興趣了?該不是想寫偵探小說吧?”
習海濤從容一笑說:“王曉方這本《蜘蛛》,不是偵探小說勝似偵探小說。” 我頗感興趣地問:“講的什麼?” 習海濤詭秘地說:“頭兒,點完菜,咱們邊喝邊聊。”
我只好耐著性子等菜上齊了,幹完第一杯五糧液,他才饒有興趣地說:“頭兒,這本書我是特意給你帶來的,我已經看過了,寫得實在太精彩了,你抽空看一看,我敢保證,誰看誰受益。”
我不屑地說:“現在的小說大多是作家躲在書齋裡的杜撰之作,根本沒有生活來源,因此既不真實,更不現實。這本《蜘蛛》會不會也是這類作品呀?”
習海濤鄭重地推薦道:“頭兒,王曉方的作品都是實打實、硬碰硬的力作,遇到難啃的矛盾從不繞著走,他的每一部作品我都喜歡,但最讓我震撼的還是這本《蜘蛛》。因為這部長篇小說取材於一樁真實的*大案。在一次選美大賽上,八號小姐*攝魄的眼神令常務副市長如醉如痴,於是常務副市長與八號小姐之間發生了一場蕩氣迴腸的愛情,就在兩個人如膠似漆難捨難分之際,八號小姐突然消失了。此時剛剛因索賄受賄而被雙規的副市長移交給了司法,接下來發生了一連串不可思議的事,常務市長不僅是黑社會犯罪團伙的保護傘,而且是副市長被雙規的始作俑者,一樁樁一件件詳實的證據像長了翅膀一樣,飛向了中紀委,於是常務市長與副市長之間的天平發生了徹底的傾斜,處於絕對優勢的常務市長被“雙規”了,被栽贓陷害的副市長沉冤昭雪,重新走上領導崗位,而副市長走出看守所那天,開車去接他的正是他視為掌上明珠的女兒,也就是選美大賽上的八號小姐。副市長坐進女兒的車裡,本田車緩緩駛向遠方,來到一處墓地,兩個人下了車走到一塊墓碑前,這恰恰是長眠於此的副市長的妻子,當副市長遭陷害而被“雙規”後,妻子不惜以死來證明丈夫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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