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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娘繼續說:“窮小子變做了大將軍,眼睛也長到頭頂了嗎?娘雖然不理外事,但並不代表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去年帶劍闖皇宮,你當娘是聾了還是瞎了?我一直未管教你,是相信你自己心中有個計較,等著你自己看清楚前路,可是如今見你對兒媳這冷淡的樣子,我算是知道我兒子早就黑了心肝!”
岳飛聽到母親的話語越來越重,“噗通”就跪到了母親膝下說:“娘,兒子並沒有忘記你的教導,時刻銘記於心啊!”
“時刻銘記於心嗎?那你告訴我,今上自從登基後奮發圖強、勵精圖治,平定了四方讓百姓過上了安定日子,你為何還要做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娘在你肩頭刻的那四個字難道已經沒了嗎?”
岳飛至此不得不說:“娘,朝廷之事並不是您看到的這樣簡單,兒子正是時刻謹記要精忠報國,所以才不能對一些事不聞不問。兒子,並沒有錯!”
“好、好,”嶽娘見岳飛頂撞自己,又說:“朝廷大事我這老婆子不懂,也管不著你,但這家裡的事情我倒要聽你給我說個明白。阿芬未進岳家的門就和你共赴沙場出生入死,她對你怎樣你難道不知?如今她臨盆在即,你卻對她置之不理,這樣對待伉儷,你還敢說你沒有錯?”
岳飛咬牙不語,嶽娘見他倔強的樣子,心裡痛心喝斥道:“罷了、罷了,你走吧,我怎麼教出你這樣沒有良心的兒子,以後阿芬生養了孩子,你也別見孩子。就讓我們娘三個自生自滅好了!”
見母親氣的渾身顫抖,岳飛心中自覺有苦衷說不出,只好無奈的退出,叮囑丫鬟好生侍奉母親,一人坐到空曠的院子中喝悶酒。
吳芍芬一人躲在柱子後面看著岳飛的身影,心中悲涼,卻又不敢上前同丈夫說話,就那樣看著他悶悶地喝著酒——
又說秦真在宮殿外的迴廊和岳飛爭執了幾句負氣而走。轉到一個園子中生著悶氣,忽然聽到後面有人喚她,一回頭卻見是韓世忠。
“韓大哥……”
秦真不確定的喚道,心中想著,岳飛已經知曉了真相,韓世忠是不是也跟他一樣呢?
韓世忠看見秦真眼中隱約有淚花,便說:“你剛剛和嶽兄弟爭吵的話我都聽見了,先皇的事情我在和紅玉成婚不久後便知道了。”
“那……你和大哥的想法一樣嗎?”
韓世忠忽然笑了。靠著園子裡的一塊大石坐下說:“對對錯錯是你們這些心思複雜的人才會去想地問題,我不知道,我只看得到眼前的事情。如今百姓安居樂業,與先皇當時相比,誰好誰差一目瞭然,何必再執著於那些虛無的東西呢?”
秦真望著遠處不語,韓世忠說:“岳飛個愣頭青,他會生氣你也該知道的,他把仁義道德看的那樣重,你們的做法……畢竟不是那麼光彩。更何況你和皇上是他一直都很相信的人,這之間的落差,他一時肯定難以接受。你要給他一些時間。”
“哎,”秦真幽幽地嘆了口氣,“當初做決定之前我也彷徨過,我也質疑過,可是猶豫到最後,有些事不得不做出一個決斷。我和趙構雖不指望每個人都能理解我們。但是事到如今。我不能眼睜睜的看到有人威脅現有的安定!”
韓世忠一愣。趕緊說:“岳飛他並不曾生出異心!”
秦真望著韓世忠說:“這件事情皇上一直瞞著我,他對大哥已經做出了足夠的讓步。我沒想到他竟然
下讓位的承諾,他做出這一些決定就是因為相信大哥心。可是,韓大哥,忠心便能代表一切嗎?有忠心便能代表他做的事情是對的嗎?我要的是天下太平安定,他所堅持的事情正破壞著這種安定!”
韓世忠也有些激動,反問道:“你難道要殺了他不成?”
秦真睫毛一抖,凝氣說:“他是我大哥,我怎能殺他?他是大宋地功臣,我又怎能殺他?但他手中所控的二十萬大軍,卻會讓我和趙構坐臥不安。你幫我帶幾句話給大哥吧……”
冬日的夜晚,忽然飄起了雪花,一片一片落到各人地臉上,冰了肌膚也涼了心。
韓世忠神色複雜的離開皇宮,往嶽府而去,他找到岳飛時,岳飛正獨自坐在院中喝著悶酒。
“嶽老弟,你做兄弟的不厚道哇,明明知道哥哥最愛酒,你卻把好酒一個人藏著獨自喝起來。”
岳飛苦笑一下,塞了個酒罈子到他的懷裡,於是他們二人就這樣一人抱著一個酒罈,在大雪的院落中坐了下來。
當酒罈被他們喝了個底朝天之後,岳飛對著飄落大雪的夜空長舒一口氣,低聲問道:“我做錯了嗎?我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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