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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邪冷笑一聲道:“原來他果然是個高手,竟能做到英華內斂,內家功夫想必也是爐火純青了。就依太子說的辦吧。”說完昂然而去。
寧悠遠看著他的背影,忽然開口道:“王爺止步,我有一句話,不吐不快。”見方邪頓住身形,他方幽幽的道:“適才我兄長不過言語稍稍侮及你的亡妻,你便說該讓他見血。你當日對你亡妻那般絕情,可不知又該如何懲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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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邪站住了腳步,卻並沒有回頭,良久,眾人都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才低沈的道:“我該受的懲罰,又怎麼可以是一點鮮血就能了事的呢?每日每夜的思念,心口上永遠插著一把鋒利的刀子,流淌著直到死亡才會乾涸的鮮血。時時刻刻品嚐著悔不當初的滋味以及錐心泣血之苦,就這樣日復一日的度過餘生,直到死亡那一天,這樣的懲罰,二王子認為夠嗎?”
寧悠遠怔怔的站在那裡,喉頭上似乎堵了點什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方邪卻沒有再回頭,徑自走了出去。在他停頓的地面上,一滴水漬在上百顆夜明珠及燭火的映照下閃著微弱的光芒。
夜涼如水,宮中僻靜的院裡,卻傳來了一陣低低的爭吵聲。
“皇兄為何要把吳風交給方邪?不是說好了要我親自動手報仇嗎?”燭光下,寧悠遠激烈的問著面前老神在在的兄長。
寧悠然一笑,拿眼看著新認不久的弟弟,促狹的道:“怎麼,不捨得了,讓你的仇人們拼個你死我活,不正是大快人心之事嗎?還是說你被方邪今日的舉動感動了,害怕他會出事啊?”
寧悠遠狠狠瞪了他一眼,啐道:“你胡說什麼?我早已心死,怎麼會有這種情緒?我只是不解,當初明明說好了的……”他話未完,已被寧悠然打斷
“悠遠,母後好不容易盼你回了宮,況且你這些年曆盡坎坷,就是回宮,還是以被陷害。為情所傷為代價,你以為我們會讓你和一個地位低下,武功卻奇高的囚犯比鬥嗎?一旦傷了哪裡,那還了得。想那吳風,武功蓋世,若不是你師傅,誰能擒的住他。我聽聞那方邪也是藝高之輩,還是滄海劍法的傳人,由他來對付吳風,是再好也不過了。話說回來,不管傷了他們哪一個,我們也都不必心疼不是嗎?這是他們傷害你所要付出的代價。”
寧悠遠頹然一嘆,沮喪道:“我承認我現在的武功還不如吳風,可是……可是……”
寧悠然打了一個呵欠道:“沒有什麼可是了,這事已成定局,不必再說了,我也困得緊,你也趕緊歇息吧。”言罷又自言自語道:“奇怪,今日好象看到江南了,他怎麼會跑到東琉皇宮裡來。唉,魔王還在到處找他呢,就算他躲到天邊來,也是在劫難逃的。倒也活該,誰讓他那麼貪吃來著。”說完自己也掌不住笑了。聽得寧悠遠問他,他忙揮手道:“沒什麼沒什麼,想是我眼花,看錯人了。”說完一逕去了。
不日已到了比武之期,皇宮中但凡有點身份的人,無不一大早便到比武場邊找好了位置,還未到卯時,比武場周圍已聚集了眾多的侍衛太監,宮娥綵女,這些人身處深宮,有的一輩子也難瞧場熱鬧,此時有這個機會,誰不爭先。因此等太後皇上等人駕到時,場地邊竟已是人山人海。
方隆和皇姑可沒這些看熱鬧的人這般好心情,愛子就要和一個武功奇高之輩比武,勝負難料,做父母的哪能不擔心緊張。
稍頃,吳風被帶到臺上,只見他雖形容憔悴狼狽,卻自有一股高手氣度。不能不叫人為之喝一聲彩。
龍裕和江南一見到他,就恨不得上前撕下他那張君子似的面孔。江南便恨道:“若扒出他的心來,定然是黑色的。”
龍裕一聽有知己,忙也不顧地位尊貴,湊上前去道:“對,一定是的,若不是黑的,我輸你一萬兩銀子。”
皇姑也流淚指著吳風道:“這個卑鄙小人,衣冠禽獸,枉邪兒與他結交一場,誰知卻是養了一條毒蛇在家,害死了大哥,害死了悠遠,害得邪兒瘋癲後竟去做了一個掃墓人。這人……這人委實是個畜生。”一邊說一邊又哭個不住。
方隆的目中也要噴出火來,對正和龍裕大談特談的江南道:“江南,我雖將你軟禁在王府,卻從來是將你當作自己人看待的,今日我求你一件事情,還望看在這些年相處的感情上,你既往不咎,幫我這個忙。”
江南忙笑著道:“哪裡,王爺言重了,我白吃了這麼多美食,哪裡還敢怨恨王爺,那可真是豬狗不如了。王爺有話儘管吩咐。”
方隆虎目蘊淚,含悲指著吳風道:“這個人害了我們全家,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