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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吉祥。”
眾人怯懦的聲音,拖沓的響起,令祁燁心中煩亂。單喜在一旁瞧出了主子的心情,便道:“怎麼沒人前來知會一聲,不是說花種出來了嗎,花呢?”
老花匠匍匐在地,頭狠狠的低著,一聽雙手不由得打顫。單喜問後,仍然得不到答覆,神色間有些尷尬。而與此同時,洛羽晴站了起來,欠了欠身,嗓音沙啞的說道:
“皇……皇上,臣妾無能,沒有把花……種出來。”
她說完,垂下腦袋去。
祁燁聽後冷笑:“沒有種出來,也敢前來稟報?羽嬪,你莫非是耍著朕玩?”男子擠了擠眉眼,負在身後的拳,緊了緊。
洛羽晴面色神傷,禁不住又是潸然淚下。她哭的梨花帶雨,令一旁的老者分外不忍,他咬了咬牙,抬起頭來說到:“不是的,娘娘聰明絕頂,芊澤花的的確確已被種活。只是……只是……”他濁眼一瞥,怒氣衝衝的向著芊澤。
“是這個不小心的奴才,把娘娘好不容易種出的花,毀於一旦!!皇上,是她,是她毀了所有人的心血啊!!”他老淚縱橫,忿忿然的舉起手,顫抖的指向芊澤。洛羽晴聽罷,撲上來,霍地跪地:“皇上,沒有,是臣妾沒有種出花,不是芊澤的錯。她什麼都沒做,沒做!”
她轉首,衝著老者搖了搖頭,似要他緘口不語。那老花匠見她情深義重,居然為一個低賤的奴婢捨身請命,不由得感動淋漓。由此,他對芊澤的恨意更甚,連命也不要的說道:
“娘娘,你這是何苦,為何要為這個天殺的奴才護短!為了種芊澤花,娘娘這一個月來,屈尊紆貴來此僻壤之地,所花的心血老夫統統看在眼裡。現在,這個奴才,一個疏忽就把一切都毀了,你要我如何隱瞞的下啊!”
說罷,他佝僂的身子,又匍匐了幾寸,衝著祁燁深深一拜。
“皇上,你莫要怪娘娘,老奴的命可以隨意取走,但請皇上諒解娘娘為了您的一片心意啊!”
頭擲在地,鏗鏘有聲。小巧在旁泣不成聲,伏著她爺爺,小臉上淚痕滿布。
洛羽晴這下不說話了,只是抬袖,嚶嚶而泣。只是垂首之時,她仍舊些小的抬了抬眉眼,暗窺皇帝的神情。只見男子劍眉緊蹙,說不出的陰兀和厭煩,一雙寒澈的眸子,深不可測。他在看著芊澤,洛羽晴拼命的想從他看芊澤神情裡,瞧出些端倪。
但無論如何,她都找不到,她預期的目光。
“都是我的錯……”
自始至終都處於沉默狀態的芊澤,終於恍惚的開口。彷彿七魂失了六魄,女子身子弱的像浮在地面上,她不看皇帝,也不看任何人,只是焦距潰散的投向某處。
“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她連著說了幾遍,乾涸的眼淚才滾落下來。“是我粗心大意,是我千不該萬不該,把火引到花苗上去。它是好不容易才開出來的,都是我的錯……”
她該怎麼贖這過失,那老花匠憤恨的語氣,猶然耳畔,怎叫她能不怪自己啊!
“你還真是個闖禍精!”單喜在一旁,呲牙咧嘴的說到,他知這芊澤花乃是皇帝最珍視的瑰寶。數年來,為了種活此花,花的心血不計其數,斬殺的花匠更是數不勝數。而現在,卻被這奴才隨隨便便弄沒了,單喜不由得想,她的死期估計要到了。
果不其然,皇帝在持久的沉默後,終於啟音:“把花毀了,這罪可致死,芊澤,你可是想死?”
他表情裡,沒有殺意,但冰冷的語調還是令跪在地上的洛羽晴倏地一懵。她小嘴顫了顫,半扇半合,瞳仁轉向一旁的芊澤。芊澤波瀾不驚,彷彿早有預料,她緩緩跪下身,道:“皇上不要降罪於老爺爺和羽嬪娘娘,花真的有開過,是奴婢的過失,奴婢願意受死。”
“好一個願意受死。”祁燁冷笑一聲,一揮袖子,彷彿盛怒之極。他一怒,周遭人均是大氣不敢出一聲,地上的洛羽晴此刻最為彷徨,她一手緊攥,竟突兀啟聲:
“皇……皇上,芊澤她雖有大的過錯,但也幫著臣妾,操勞了一個月。她本是無心,還請皇上開恩啊!”
她沒有想過要芊澤死,她本以為皇帝有傾心於芊澤,那便不會輕易殺了她。卻不料,他暴虐無常,又怎會有例外?
祁燁對她的勸說,置若罔聞。只是緊緊注視芊澤,芊澤聽過羽晴的勸解後,感動的瞥了她一眼,淚眼朦朧。皇帝見她如此,心下更氣,說道:“你怎麼都不會抬頭看朕一眼,朕有說要殺你了,你就擺出一副乖乖等死的模樣!?”
“你抬頭看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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