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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婪妃不再是婪妃。
她不是後宮之地能束縛住的女人,她是整個祁胤為之顫抖的妖妃。
※
這年的臘月,冰天雪地。
婪妃爬到殿前的屋簷上,晃著一雙雪白的赤腳,眺望九重宮闕之外的天空。地上的婢女嚇的面無血色,連連喚:“娘娘,娘娘下來呀!!”
婪妃置若罔聞,目光依舊望著遠方。
“娘娘,娘娘,奴婢求你了,你下來吧!”這些婢女們哭作一團,長跪不起,婪妃卻無動於衷。寒風刺骨,她卻只著了一件紗質的紅衣,單薄的像要乘風而去。終於,這動靜驚來了皇帝。祁燁站在簷底說:
“在上面作甚?”
“看風景。”
她終於說話了,卻是輕描淡寫的一答。
“藥喝了麼?”
祁燁又問。
她晃著雙腳,目光不偏不倚。
“沒喝。”
祁燁這才一眯眼,呲牙道:“把地上這些奴才全拉出去砍了!”
“皇,皇上!!皇上饒命啊,饒命啊!!”那些可憐的奴婢梨花帶雨的哭,亂作一團,匍匐在他身下苦苦哀求。
“皇上奴婢知錯了,別殺奴婢啊!!”
聲聲尖銳,祁燁已是不耐煩。他拔出一旁侍衛腰間的劍,當即就把幾個奴婢斬殺了。滿頰血跡的他再次抬起臉看向婪妃,他說:“你想怎樣?”
婪妃此時卻不說話,兀自站了起來。
她迎風而立,向著西邊。
她的目光眺望很遠的地方,越過重重宮闕,越過千山萬水,越過懸崖峭壁,最後彷彿停在一片金色的大漠上。
終於她啟唇說到:
“我想去大漠。”
番外:明月心(四)
輪聲轆轆,碾得積雪吱吱作響,明黃的車隊行蔚為壯觀的伸展了一路。這是皇室去邊國迎親的隊伍,物件是邊國國主的小女兒——邊祀溪。
而此年正是天燁九年。
風燈掛在車前,在夜色裡發出朦朧晦澀的光芒。隔著那厚厚的簾幕,明月的眼落寞的投在一處。車裡的另一個俊邪男子見他如此,輕問:“怎不睡覺?”
“還有幾日才到?”
明月不答祁燁的問題,卻反問了回去。
祁燁皺起俊眉,只說:“你這般心切,所謂何事?”
“沒什麼。”
明月一閉眼,轉身躺下,把裘狐毯子拉上蓋住自己。他窩起身子,蜷縮的像一隻受傷的兔子。祁燁輕眯潭眸,意味深長的盯著他的背影。許久他別過視線,掀開那窗簾的一角,望向遠處默在黑暗矮矮一片的山丘。
“還有三日了,三日後他來接駕。”
他低沉的嗓音,驀地響起。那背過身睡去的人,在這一瞬竟張開眼來,他睜了半晌,又緩緩闔上,至始至終都沒有發出半絲聲響。
三日後,大漠天色明媚。
明月探出腦袋,見那金色的沙子在遠處布成一個又一個的矮丘,像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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