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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蓮湖了。但是共產黨絕不會罷手,對他們來說,你比以前更有價值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從一而終。”
“這個自然,這條路是我選的,前面是深淵也罷,兩邊是烈火也罷,我都會一條道走到黑。” txt小說上傳分享
《潛伏·1936》 第十一章(5)
“不,前面是光明一片。”齊北轉而問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李克農以為自己擺脫了監視,從你家出來,又去找了一個人。”
“誰?”
“李直。”
儘管在情理之中,卻出乎意料之外,武伯英閉嘴不言,攢眉思索。齊北有些得意:“這次我來追查內奸,一開始,並沒有懷疑胡漢良、李直這樣的高階人員,總覺得他們不會有問題。從一般人員下手,卻不得要領,自從看了這份報告,茅塞頓開,收穫頗大。”
武伯英道:“也許李克農找李直,和找我的目的一樣;也許李直和我一樣,並沒有答應。”
齊北搖搖頭:“各方面的證據,都從側面證明了李直就是那個內奸,但是,沒有直接的證據,我還需要慎重。李直是個人才,他是胡漢良從閻錫山那邊挖過來的,在密碼機要方面有特長。據說共產黨到陝北後,周恩來主持,更換了一套難以破解的新密碼,總部的破譯室破了兩年,也沒有一點頭緒。密碼也是一種語言,外行聽的玄虛,內行聽的門道。國內的頂尖密碼人才,就這麼幾個,聽話聽音,互相之間都熟悉。據從閻錫山部密查的結果,以前和李直共事的機要秘書判斷,這個密碼暗含著李直的手法,可能是他幫周恩來設計的。但是他的目的我不清楚,為了錢財還是為了主義,我是個愛惜人才的人,沒有如山鐵證,沒有合適的時機,不會動手。為什麼我看重的人,共產黨也看重,反過來,變成最危險的人。”
武伯英知道齊北一語雙關:“李直膽子還真不小。”
“共產黨向來膽大,雞蛋碰石頭的蠢事,是他們最熱衷的。”齊北頓了頓,“你還記得趙思孝嗎?”
“記得,在蓮湖時候,和我關在一起的。”
“他棄暗投明了,這個你早都知道了,我的鐵證就是從他身上來的。破獲*電臺的時候,只抓住了兩個人,為什麼?據趙思孝招認,在此之前曾有人通風報信,只不過趙思孝和另一個人動作慢了一點,被捕了,更高一層的*特工,一個都沒有抓到,消失得無影無蹤。再一個胡漢良去南京期間,我把趙思孝安插到陝北去了,希望藉此能打入*特工組織。但是據趙思孝報告,還沒到膚施,共產黨似乎就知道他已叛變。雖然膚施還在我們東北軍手中,但張學良的對待共產黨的曖昧態度,讓膚施已經成了共產黨地下組織的天堂。趙思孝所在的郵電局,裡裡外外都是地下黨,別說*特工不再與他接頭,每天有無數個眼睛盯著,每行動一步都艱難,如芒在背,如鯁在喉,擔驚受怕,舉步維艱。而趙思孝的投誠,除了我、胡漢良和李直,再沒人知道,而趙思孝反插回膚施,胡漢良去了南京,除了我,只有李直知道。”
武伯英有些感嘆:“真的是鐵證如山,巡座還在等什麼時機?”
“胡漢良夾在裡面力保李直,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這個糊塗蛋,我派他去南京,等於讓他迴避,從而篩查李直,他卻以為我藉此削除他的權力。我新設了一套假亂碼,故意讓南京方面發了幾份假電報,並讓一些部隊配合電報內容做了佯動。這幾封電報的內容很快被陝北方面破譯,作出了反應,這麼一來,洗清了胡漢良,釘住了李直。我在等什麼時機,我在等胡漢良明白事理,清楚自己都難以自保,更救不了李直。我以公事為重,不想與胡漢良交惡,引起西安黨調處內亂。”齊北說完,看著武伯英的眼睛問,“還叫李直幫你去抓松山嗎?” txt小說上傳分享
《潛伏·1936》 第十一章(6)
“嗯,還是他。”
傍晚時分,武伯英帶著李直到了易俗社,時間尚早,戲牌已經掛出來了,上書三個大字《破寧國》。莫看這些被稱作下九流的戲子,整天上演王朝更迭、才子佳人,卻最有民族存亡、國家興衰的危機之感,自從日本覬覦神州以來,每晚的大戲都改成了兩國交兵、抵禦外辱的熱鬧大戲,似乎要潛移默化看客。有閒情逸致、餘錢散金的看客,大多是帶兵的軍魁、把政的首腦,還有無所事事的散兵遊勇,但願戲子的激勵之舉,不只是對牛彈琴。
大秦之腔歷史悠久,古樸典雅,響遏行雲,氣沖牛斗,頗能抒胸中塊壘,歷千年而彌新。清末大將董福祥,酷愛秦腔,揭竿之時與左宗棠對陣,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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