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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小包清脆地答應一聲,像只小鳥般地飛走了,劉璟和徐庶靠窗而坐,面對小桌,漢水的波光浩淼盡收眼底,令人心胸開闊。
劉璟給徐庶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涼茶,微微嘆息道:“其實上次我在武昌縣殺了黃逸,我便感覺伯父和黃祖的關係有點微妙,似乎並不是想象中的和睦,直到昨天晚上,伯父忽然來找我,我才知道伯父對黃祖的怨念。”
徐庶猶豫了一下,“公,這話告訴我合適嗎?”
劉璟一笑,“我和元直兄肝膽相照,共謀孔明姻緣,現在又坐在同一艘船上,怎麼不合適?”
劉璟這番話說得風趣幽默,徐庶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心中的一點點疑慮一掃而空,他起身深深施一禮,“公以誠相待,元直願洗耳恭聽。”
這時,小包拎一隻食盒進來,將一壺酒和幾樣小菜放在桌上,笑嘻嘻道:“一隻風雞,一盤醬羊肉,一條燴魚,還有幾樣蔬菜,公肯定不夠,我再去做幾張羊肉餡餅。”
“夠了!夠了!”
劉璟擺擺手笑道:“你再去給我們煎一壺茶,晚上我請徐先生教你認字。”
小包歡歡喜喜答應一聲,跑出去了,徐庶望著她背影笑道:“這個小包倒也挺可愛。”
劉璟搖搖頭笑道:“你可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一大早我和她開玩笑,說她若不聽話,半就把她送回樊城,所以她一心要表現自己有用。”
徐庶指著劉璟笑道:“你呀!這不是欺負小孩嗎?”
“沒事,逗逗她玩,一上也很開心。”
兩人喝了一杯酒,話題又轉回正題,劉璟沉吟一下道:“伯父告訴我,江夏軍已儼然成為黃祖的私軍,年來,數次調江夏軍來襄陽,黃祖總是以各種理由推卻。
而且江夏水軍中的十八名牙將都是黃祖心腹,藉口和江東軍作戰有功,將他們一一提拔上高位,伯父的意思,是讓我去奪回江夏的軍權,甚至殺了黃祖,也在所不惜。”
徐庶這兩日也考慮過黃祖之事,他舉杯微微笑道:“其實黃祖的弊端就在於世家佔郡職,黃氏家族是江夏第一大族,黃祖的族人、門生以及私兵、家奴,加在一起何止萬人,振臂一呼,江夏響應,在加上黃祖身為江夏守,掌控江夏官場多年,使黃家勢力得以無限制地膨脹,一般而言,這種世家掌控郡職最為朝廷所忌,十幾年前的豪強割據無不是根源於此。”
劉璟眉頭一皺,“既然後果嚴重,州牧為何還要這樣重用黃祖,以致形成今天尾大不掉的困局?”
“這裡面有個原因,第一便是州牧和黃祖私交甚篤,當年州牧平定荊州得到了黃祖的全力支援,包括現在州牧要坐穩荊州,也需要黃氏家族的支援。
和其他荊州世家一樣,州牧和黃家已形成了利益一體,尤其曹操虎視南方,江東蛇窺荊州,所以無論是投桃報李,還是穩定荊州,州牧都不敢對黃家和世家輕舉妄動。
第二是特殊原因,孫堅便是死在黃祖的手上,所以江東和黃祖有世仇,任何一人都可能投降江東,惟獨黃祖不會,所以州牧便決定讓黃祖守江夏,而江夏又是江東軍西進荊州的門戶,唯有黃祖守江夏才能讓州牧放心。
第,黃祖以世家來守江夏,一呼萬應,江夏人無不拼死效命,江東軍屢攻江夏不下,也是這個原因,這也算是世家佔郡職的唯一優勢,偏偏被州牧看上了,黃祖為了保護自己家族在江夏的利益,當然會拼死抵抗江東軍。
只是凡事有利有弊,只是現在看來,已經是弊大於利,黃祖已經快成為一方割據諸侯,所以州牧最後才會忍無可忍。”
徐庶一番話分析得十分透徹,令劉璟暗暗讚歎,不愧是高明之人,竟把江夏的利益格局完全看透了,劉璟沉思片刻,又問道:“那我該如何奪取江夏之軍,完成伯父交給的任務?”
徐庶拾起羽扇搖了搖笑道:“冰凍尺,非一日之寒,黃祖在江夏經營已久,勢力深,公初到江夏,力量薄弱,切不可急進,當徐徐圖之,先站穩腳跟,與黃祖虛而委蛇,逐步瓦解,待時機成熟,一擊可破之。”
劉璟點了點頭,起身施禮,“元直兄教誨,可謂金玉良言,劉璟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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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船一南下,這天中午,船隻抵達了荊城鎮,這是進入江夏的第一個集鎮,需要在這裡補充糧食和蔬菜,大船緩緩靠岸。
“公,我和船婆去買點果蔬!”碼頭上,小包遠遠地向大船揮手喊道,
劉璟負手站在船頭,笑道:“去吧!別貪玩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