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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寡婦,她有一手絕活,那就是易容,可以說是易容高手,連聲音都能變,陶湛從小便跟隨姑姑習易容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不過,有一次她化妝成父親,連她母親都騙過了,就是那一次她被父母及姑姑重責,從此,她的易容就有了分寸,不敢再隨意易容喬裝。
這次陶湛是受父親委派,來襄陽探查劉璟對陶家與孫家之事的瞭解程,她的化妝連劉璟也騙過了,這令她大為得意。
此時,她正滿臉笑容地聽著周圍人對劉璟和張允之仇的議論。
“張允和璟公是姑表兄弟,按理應該情同手足,但他們卻是因情而變,張允至今未娶,聽說他喜歡蔡家之女,早有心娶之,但蔡家之女卻許給了璟公,因此張允對璟公恨之入骨。”
陶湛當然知道劉璟和張允的矛盾其實是由五軍奴引起,不過這並不影響女人天生的八卦之心,她聽得大有興趣,她正要問一件感興趣的事情,但旁邊一人卻替她問了。
“那璟公喜不喜歡蔡家之女?”
“當然喜歡,那是蔡軍師唯一的嫡女,和蔡家聯姻,誰不喜歡,不過聽說州牧夫人很反感璟公,將他趕出家門,所以現在璟公住在樊城。”
“州牧夫人不是蔡軍師之妹嗎?”
“正是!”
陶湛興致更加濃厚了,原來這裡面有這麼多有趣的事情。
這時,碼頭上有士兵大喊:“州牧駕到,閒雜人等後退!”
數侍衛上岸,開始驅趕圍觀的民眾,眾人紛紛後退,但依然在兩步外圍觀,州牧親自來處理此事了,誰都不願離開。
劉表的座船靠岸了,他臉色陰沉地望著被撞爛的遊繳所公船,心中一陣陣惱火,當看到燒成白地的遊繳所時,他眼中的憤怒更加抑制不住,連旁邊的襄陽守李圭也臉色鐵青,張允欺人甚。
此時張允完全低下頭,忐忑不安地等待處罰的降臨,關鍵是他沒有任何證據證明甘寧和遊繳所有關係。
劉表下了船,劉璟上前單膝跪下,稟報道:“啟稟州牧,張校尉徇私枉法,擾亂公務,私自帶兵前來逼迫卑職放其違規受罰的族弟,卑職不從,他便縱火燒燬了遊繳所。”
後面的張允儼如一腳踩空,頭嗡地一下大了,他萬萬沒想到,劉璟竟用這個罪名加在他身上。
他心中大急,上前跪下解釋:“啟稟舅父,甥兒絕無此意,甥兒是來抓捕甘寧。”
劉表冷冷道:“張校尉,這裡沒有什麼舅父甥兒,我是荊州牧、鎮南將軍,請你分清場合。”
張允滿頭大汗,只得又解釋一遍,“啟稟鎮南將軍,卑職絕無此意,卑職是來抓捕甘寧。”
劉璟冷笑一聲,“這就奇怪了,甘寧駐紮在樊城西面的風翼亭驛站,你難道不知嗎?跑來遊繳所抓什麼人?”
“卑職先去風翼亭驛站,不料撲空,又聽說他們逃到遊繳所,所以又追來,燒燬遊繳所不是我所為,是他設的計策,栽贓給我。”
“一派胡言!”
劉璟厲聲喝問:“你說甘寧逃到遊繳所,有什麼證據?你的軍隊把我們圍困在中間,你們上千人衝進去打砸,最後放火燒燬遊繳所掩蓋罪行,現在還居然誣賴是我們自己放火,你張允還有一點點廉恥嗎?”
張允氣得渾身抖,指著劉璟,“你、你血口噴人!”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蒯越忽然問道:“張校尉,你口口聲聲說抓捕甘寧,我很奇怪,甘寧究竟犯了什麼滔天大罪,還勞你親自出動,率軍隊來抓?”
第66章 華麗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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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湛饒有興致地遠遠望向碼頭,她發現劉璟似乎態很強硬,直著脖,雙拳緊握,不時回頭指向被燒燬的遊繳所,那神情就像一個失去家園的孩,又是激動,但又帶一點委屈。【全文字閱讀】
而平時不可一世的張允卻半跪在地上,哀憐地解釋,就像一個闖了禍的魯莽少年,正在拼命替自己辯護,不時又沮喪地低下頭,顯然他的解釋沒有成功。
陶湛心中著實感到好奇,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還是和那五軍奴有關。
不過她心中還是有一絲擔憂,劉璟這樣得罪張允,不怕遭到張允報復他嗎?
陶湛並不知道,劉璟此時已經不懼怕任何仇恨了,不遭人忌是庸才,既然蔡瑁、黃祖已恨他入骨,再添一個張允也沒有什麼關係。
自古以來的權力鬥爭都是這樣,如果上天沒有送一架向上攀爬的梯,那麼就需要自己想法尋找這樣的梯,最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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