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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錢糧收入和前年一樣,不過襄陽郡卻比前年猛增了五成,這還是在大亂初定之時,按理,江夏的商業比前年繁盛了很多,江東又放開了貿易限制,至少江夏郡在商稅一塊應該有迅猛增長,但實際商稅收入卻和前年持平,我想知道,這裡面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劉璟說得輕描淡寫,但實際上就是在質問眾官員,為什麼江夏去年錢糧收入沒有增加,尤其是商稅,他們辛辛苦苦擊敗江東,逼迫江東放開貿易,最後卻沒有什麼收穫,這不就說明他的江東談判失敗了嗎?在這一點上劉璟十分不滿。
大堂內鴉雀無聲,誰都聽懂了州牧的質問,別人可以沉默,但守蘇飛和郡丞伊籍卻不能裝著沒聽見,蘇飛連忙道:“江東開放貿易當然大大促進了武昌和柴桑商業的繁榮,這是有目共睹,如果我們強化收稅的話,確實可以收取大筆稅錢,但我們考慮到需要放水養魚,鼓勵商業發展,所以並沒有強化徵稅,還是保持了前年的稅額。”
“若是為了放水養魚我當然也不會反對,但為什麼不向上彙報?為什麼不解釋商稅沒有增加的原因?”
“這”
蘇飛一時不好回答,沉默片刻,他終於硬著頭皮道:“收取商稅一直都是各郡自己的權力,並沒有要求向上彙報的制,所以就沒有特意解釋,如果州牧有需要,我們可以寫一份詳細的書。”
劉璟沒有說話,其實這就是他要在武昌、江陵、襄陽地設立市舶司的原因,將地方的貿易徵稅權收歸將軍府,劉璟淡淡道:“可以寫份報告給將軍府,未必是我需要,徐長史也應該知曉原因。”
說到這,他話題一轉,又問伊籍,“我想問問伊郡丞,江夏去年糧食豐收,軍田的糧食增產了成,但官府的稅賦卻增加不到半成,這讓我思不得其解,原因在哪裡?”
伊籍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神情,他知道這個問題會被問到,此時他卻不得不答,“回稟州牧,去年確實獲得豐收,但因為去年大量難民返回襄陽和南郡,但他們卻不肯放棄在江夏的土地,這個問題一直拖到去年九月才最終解決,這樣就導致了上萬頃土地沒有獲得秋收,所以出現了一個稅賦缺口”
“砰!”劉璟重重一拍桌,怒道:“這麼重大的事件為什麼不向上彙報?”
伊籍嚇得連忙跪下,“這是微臣失職,請州牧處罰!”
劉璟重重哼了一聲,“這不是你失職,是你們欺上瞞下!”
劉璟這句話說得相當重,嚇得大堂內所有的官員都跪了下來,蘇飛更是滿頭大汗,他是守,他知道這次問題嚴重了,‘欺上瞞下’的罪名一旦坐實,他的官帽就保不住了。
劉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緩緩道:“這件事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包括商稅在內,沒有出現貪贓枉法、中飽私囊之事,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先自查,限期一個月內將報告交到成都,該怎麼處罰,按規矩來處理。”
蘇飛叩道:“啟稟州牧,微臣等人絕無貪贓枉法、中飽私囊之事,願以人頭擔保!”
“現在不要給我解釋,你們沒有,不等於你們屬下沒有,我給你們一個月時間自查,好自為之吧!”
劉璟在武昌只呆了兩天,便乘船返回成都了,本來他還要視察安陸郡和襄陽郡,還要從房陵郡前往漢中,但武昌發生之事著實令他惱火,他也深感問題嚴重。
並不僅僅是江夏郡,還有其他郡縣,在他們交給將軍府的報告中是否和江夏郡一樣隱藏著什麼秘密,這些都無從知曉,他需要建立制,一種監察制。
事實上,漢朝本身有很完善的監察制,在中央設立有御史臺,作為最高監察機關,漢武帝時在地方設立專門的監察機構,由各部派遣刺史一人,稱為十部刺史,隸屬於中央御史臺,專門負責監察郡縣。
甚至州牧一職的最初安排也是帝王派去地方的監察官,但靈帝以後中央朝廷衰敗,地方強勢,各種監察制形同虛設,劉璟在建立江夏軍後,在軍隊設立了軍查一職,專門監察各地軍紀和軍隊內部的違紀問題,但對地方各郡暫時沒有進行監察。
現在他已經擁有了荊、益兩州數十郡,上個縣份,如果沒有充分的監察,這些郡縣官員實際上就是當地的土皇帝了,劉璟在遊繳所呆過,他知道收取商稅的內幕,由沒有憑證,該收多少稅,是否繳稅入官庫,完全是由地方官員說了算,這裡面的空實在大。
這些都需要建立各種制進行完善,大船上,劉璟望著漆黑的江面,不由長長嘆了口氣。
這時,蔡少妤慢慢走到他身旁,關心地問道:“將軍好像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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