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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於他,心中過不去啊!”
蔡瑁感覺到了蒯越的鬆動,心中大喜,連忙勸道:“我明白你是仁義之人,其實我也欠一個人情,但這次我們並非害他,只是想保持現狀,他還是做他的江夏守,咱們不觸犯他的利益,只是荊州牧必須由琮公繼承,這才符合我們蔡蒯兩家的利益。”
蒯越終於點了點頭,“那劉別駕怎麼辦?”
“我去勸他,若他不肯答應,我就暫時囚禁他,等木已成舟,再放他回零陵。”
“讓我再考慮考慮!”
所謂再考慮一下,實際就是答應了,不過是換一種說法,不使自己過於尷尬,蔡瑁心裡明白,他拍拍蒯越的肩膀,轉身出去了。
蒯越慢慢閉上了眼睛,他忽然覺得自己就是當年的李斯,在趙高的威逼下,改變始皇的遺旨,現在自己何嘗不是一樣,‘但願劉璟不是扶蘇!’他低低嘆息一聲,自言自語道。
。。。。。。
在另一間靜室內,劉琮彷彿失去了魂魄一般,抱膝坐在牆角,沒有一點荊州世的風采,倒像一個被痛打後的街頭小混混。
在他面前,蔡夫人身著一襲黑衣,目光像鷹一樣地盯著他,最近劉琮做了很多事情,蔡夫人忍住了沒有和計較。
但就在剛才,劉琮竟然提出了遵從父命,推劉璟為荊州牧的想法,終於讓蔡夫人忍無可忍。
她從袖裡取出一封信,狠狠摔在劉琮身上,“這是你乾的好事吧!”
劉琮慢慢拾起信,一下愣住了,這是他命書童給劉備送去的密信,告訴劉備父親已到彌留之時,竟然被攔截了。
劉琮這兩年已經受夠了傀儡之氣,他覺得自己連狗都不如,狗不高興還可以汪汪叫兩聲,而他就是一個木偶,任憑蔡家擺佈,州衙送來的書,他最後連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直接送給了蔡夫人。
他再也無法忍受這種傀儡的生活,他要反擊,他想利用劉備來使自己擺脫蔡家控制,沒想到他連最後一線機會也被蔡夫人掐掉了,他先後送出去十幾封信,沒有任何訊息,他還以為劉備在思考中,現在他才明白,那些信件壓根就沒有送出去。
一股熱血驀地衝上頭頂,劉琮雙目盡赤,跳起來指著蔡夫人鼻大吼:“賤貨!你竟然截我的信。”
蔡夫人眼睛裡冰冷如鐵,揚手就是一記耳光,重重抽在劉琮臉上,一個蛇蠍般的聲音在劉琮耳畔陰陰響起,“你對父親做的事,以為我不知道嗎?”
一記耳光對劉琮影響不大,但蔡夫人的這句話,卻如一聲驚雷在劉琮耳畔炸響,他頓時懵了,呆呆地望著蔡夫人,嘴唇哆嗦著,半晌才結結巴巴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哼!你讓書童找巫醫買藥時,難道也不懂是什麼意思?”
劉琮眼前頓時一陣天旋地轉,難怪一封信都送不出去,難怪她知道買藥之事,原來書童已經背叛了自己。
劉琮就像一個被放了氣的塑膠人,慢慢癟了下來,他腿一軟,重新坐倒在牆角,半晌,他嘶啞著聲音問道:“你要害死我嗎?”
蔡夫人從一隻兇狠的鷂鷹搖身變成了溫和的母雞,她蹲在劉琮面前微笑著柔聲道:“琮兒,我一向視你為己出,只要你聽話,和從前一樣,那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你不是喜歡喝酒嗎?我會讓人買天下各種美酒給你,讓你享盡人間富貴,前提你要聽話,如果你再鬧一次。。。。”
蔡夫人臉一寒,冷冷道:“我就會把你弒父的證據公諸於眾,你自己考慮吧!”
劉琮忽然一咬牙,惡狠狠道:“讓蔡少妤滾!不准她再出現在我面前。”
蔡夫人點了點頭,“可以,我明天就讓她搬回孃家。”
她心中對劉琮充滿了輕蔑,就這麼一點本事,那女人來撒氣,難怪他父親最後不肯傳位給他。
蔡夫人忽然想起丈夫將死,心中頓時湧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悲傷。
。。。。。。。
蔡瑁步履匆匆,向大門外快步走去,剛走到一座院門口,卻迎面遇到了蔡夫人。
蔡夫人儘管眼睛已哭腫,但悲傷中還是有一種掩飾不住的焦急,她一見到蔡瑁便問道:“怎麼樣,能改變嗎?”
她說的改變,自然是指劉表的遺囑,竟然要劉璟繼位,她怎麼可能答應。
蔡瑁點點頭,“問題不大,可以應對。”
停一下,蔡瑁眉頭一皺,又問道:“劉琮如何?最近他好像有點不對勁。”
“沒什麼,他有點小脾氣,大哥放心吧!從今天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