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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長連忙點頭哈腰道:“小人只是例行公事!”
李孚取出令箭握在手上一橫,“奉少主公之命,送七公緊急趕赴去許都,爾等速開城門!”
屯長有些懵了,哪個七公?他快步上前,看了看馬車,這時車簾開啟,露出曹均的臉,他只覺腰間一陣疼痛,只得裝模作樣地拉長聲音,不悅道:“是我!連我都認不住嗎?”
當守門軍最大的覺悟就是要認識人,尤其是權貴,千萬不可有遺漏,曹均是曹操之,屬於第一等要謹記的人。
屯長立刻認了出來,連忙躬身施禮,“小人真是瞎了狗眼,這就開城門。”
他一揮手,“開城門!”
城上士兵吱嘎嘎開啟了內城門,再過去是甕城,要出了外城門才算出鄴城,眾人都鬆了口氣,沒想到這麼容易就開門了。
但李孚卻感覺到有些不妙,因為這名屯長行事不合常理,就算是曹均,他也應該來驗一驗令箭,也不是什麼害怕慌張,做城門官,什麼人沒見過,不至於被一個曹均嚇得手足無措。
李孚在進城門時,迅速瞥了一眼,只見那名屯長對一名士兵低聲囑咐幾句,士兵便飛奔而去。
李孚忽然明白過來了,這些守門軍官一個個奸猾似鬼,表面上恭敬,不得罪人,可實際上他只開內城門,眾人還是得等候在甕城,效果一樣。
果然不出他所料,外城門沒有開啟,眾人被堵在甕城之內,李孚再去找那個屯長,那人卻影都不見了。
一名士兵解釋道:“屯長去找負責外城門的軍官了,請稍候!”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一名將領帶著一隊士兵疾奔而至,這讓李孚心都提到嗓眼上了,他認出來人正是今天的當值大將夏侯尚。
但現在他們已經進了甕城,也就是進了甕中,要麼失敗全部被抓,要麼成功出城,再沒有第種選擇,能不能從甕中成功出去,就在此一舉,儘管失敗的可能性此時已佔了八分,但畢竟還有兩分運氣。
李孚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夏侯尚成功抓獲了五名遼東探,剛剛送去內城軍營關押起來,他本想休息一陣,但他聽到一個訊息,張繡出事了。
他不知張繡出了什麼事,急忙趕來檢視,還沒趕到張繡府邸,便接到了一名士兵稟報,曹均要出城,似乎還帶著家眷。
夏侯尚心中驚訝,這麼晚曹均出城做什麼,他不及細想,又調頭向南城奔來,正好攔住了曹均一行。
李孚上前,在馬上躬身施一禮,“啟稟夏侯將軍,七公有急事要連夜趕去許昌,已經徵得少主公同意,這是少主的調兵令箭。”
夏侯尚接過令箭看了看,不是偽造,確實是曹丕的金翎令箭,不過夜間開城門必要曹丕的金牌才可以,難道他們不知道?還是曹丕忘記了?
忘記是絕對不可能,夏侯尚略一思忖,他大概明白了,估計是曹丕不想破例,但又礙著面,不好不答應,所以只給一支金令箭,讓自己看著辦。
他又瞥了一眼李孚,微暗的火光中,只覺此人似乎有點眼熟,在哪裡見過?夏侯尚確實見過李孚,不過那是幾年前的事情,早已淡忘了,他還以為李孚是曹均的侍衛長,自己肯定在曹均府見過此人。
夏侯尚沒有把李孚放在心上,他翻身下馬,快步走上前,對曹均拱手笑道:“七公怎麼會夜裡出門,上可不安全啊!”
他又看了看後面馬車,又笑著補充道::“還帶著家眷。”
曹均做夢也想不到,後面兩輛馬車裡竟坐著賈詡的老母妻兒,他還以為是張繡的妻女,而賈璣化了妝,和侍衛們混在一起,黑暗中根本認不出。
他只是歉疚於兄長逼死張繡,想幫張泉一把,將張繡家人送出去避難,以免被長兄栽贓謀反而收監。
曹均很瞭解兄長,既然逼死了張繡,他必然會想辦法給張繡羅織一個罪名,以給父親交代,那麼蓄謀造反便是最好的理由。
更重要是,他是曹丕之弟,他怎麼面對妻和張家,不讓自己被牽連進去,那麼盡一切可能幫助張家,也就是他能做的事情了,其實不需要匕頂腰,他也會盡力而為。
曹均冷冷道:“我有父親交代的急事,必須立刻去許昌,拖延到明天,你擔待不起。”
這種用丞相來壓人的話,夏侯尚自然不會上當,不過他一眼看見了張泉,心念一轉,忽然有些明白了,難道是為了張繡之事?
剛才他已聽說,張繡出事了,這個出事只是一種含蓄的說法,直白一點,就是張繡死了,張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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