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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要低正妻一等,這也是對正妻的一種尊重。
如果是納妾,甚至儀式都沒有,直接由正妻決定是否接受,然後入房,這就是先秦時所說的聘則為妻,奔則為妾,也就是說妻和妾的區別就是看女方是怎麼進門,當然,是娶是奔,事先便已決定好了。
但禮制很多時候要服從現實,尤其在漢末,群豪並起,禮儀崩壞,只要男方強勢,完全可以越禮儀。
比如董卓聽說皇甫規遺孀年輕貌美,想納她為妾,如果按先秦之禮,用一輛牛車乘夜間把女方接進府便可,這就叫奔。
但董卓為了討好皇甫規遺孀,便娉以車乘,馬二十匹,用無數的奴婢錢帛充,這僅僅只是納妾,明顯就是一種僭越等級。
也正因為禮制服從於現實,所以江東嫁公主,完全是按照正妻的標準來舉行,這也是為了江東的尊嚴,雙方事先已談妥,得到了劉璟正妻陶湛的同意,這一點也很重要,如果正妻不同意而強行僭越,就會給將來的家庭生活埋下矛盾。
當然,孫尚香還是有一點不如陶湛,那就是嫁妝,陶家富可敵國,給陶湛的陪嫁是二十萬石糧食和上千匹戰馬以及束帛玄纁五萬匹,另外珠寶黃金不計其數。
而孫尚香的嫁妝只有束帛萬匹,黃金千斤,加上她母親給她的各種珠寶飾以及衣裙共十大箱,另外還有孫尚香自己收集的各式兵器餘件,確實要比陶湛遜一籌。
殊不知陶家原本是荊州有名大族,最後居然能名揚天下,靠的就是嫁女時那驚人的嫁妝,有好事者算過,那一次陶家嫁女,拿出了近成的家產作為陪嫁,不過大家心裡都清楚,陶家拿出的財物與其說是嫁妝,不如說是對劉璟軍隊的資助。
夜幕漸漸降臨,一輛輛馬車從城內駛出,緩緩停在碼頭上,這是來參加婚禮的賓客,服飾整齊的官員和他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妻女紛紛下了馬車,沿著船梯向大船上走去。
除了江東的高官外,有一多麼荊州軍官作為男方賓客也參加了婚禮,他們則統一身著軟式軍服,絳衣大冠,顯得頗為威武。
這時,鼓樂聲遠遠傳來,餘執旗騎兵護衛著一輛寬大而華麗的馬車緩緩駛來,這是迎親隊伍來了,賓客們紛紛閃開一條,為頭戴方冠、身著綠裳的騎士正是新郎劉璟,他緊緊跟在馬車旁。
馬車在船梯前緩緩停下,在船梯旁,近名侍女立刻舉起障錦,這是江東的風俗,大戶人家嫁女,迎親車到夫家時,夫家事先必須要準備布障,主要是遮蔽新娘,防止一些登徒起鬨調戲,漸漸就成了一種風俗,小戶人家則無所謂,用兩柄扇遮住臉便可。
障錦用竹竿挑起,高一丈,從馬車門到候禮房,形成了一條長長的無人通道,連新郎也被撤離在外,另外,地上還要鋪上布毯,新娘腳不能碰地。
這時,車門開了,四名侍女扶著新娘從馬車裡慢慢下來,孫尚香身著豔紅的盛裝,頭上佈滿珠翠,她低著頭,手執一柄簇錦團扇將臉遮住。
兩名侍女在前面挑燈籠帶,又兩名侍女跟在後面,大喬扶著新娘,孫尚香纖纖作細步,沿著障錦通道和布毯施施然向船上走去,在她前後,十幾名侍女忙碌地給她鋪放布毯。
“小妹,姻緣可是女人一輩的大事,上了這艘船,你就算進劉家的門了,雖然家有長姐,但幸運的是你沒有公婆,只要對長姐以禮相待,相信你們會相處融洽。”
“阿嫂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和她相處。”孫尚香低聲道,她眼睛有點紅,出門前哭了一場。
大喬心中暗暗苦笑,她其實最擔心這個小姑的剛烈性,不懂得柔順,她脾氣若不改,以後會吃苦頭,只能期盼她的夫郎能胸襟寬廣,用一顆寬宏的心愛護她。
想到這,大喬又低聲在她耳邊笑道:“爭取今晚就懷上孩兒,你的生活就有樂趣了。”
孫尚香的耳根驀地通紅,嬌羞地捶了她肩膀一拳,“阿嫂,別亂說,她們聽見了。”
在樓船的一樓大堂內燈火通明,數十名觀禮賓客分作兩旁,他們竊竊私語,等待婚姻開始,主婚司儀是呂範,女方證婚人是兄長孫權,男方徵婚人是趙雲,但雙方長輩卻只有吳老夫人一人。
這時,掌時管事低聲對呂範道:“呂公,即時已到!”
呂範呵呵一笑,高聲喊道:“吉時,新郎新婦入場!”
大堂內頓時熱鬧起來,左邊是一名男童用綠綢牽著新郎劉璟出來,右邊是女童用紅緞牽著新婦孫尚香出來,新婦兩邊則各有一名侍女舉扇將新婦面容遮住。
一名喜娘動作麻利地將紅綠兩段綢錦結成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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