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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雙方的實力擺在這裡,劉璋能阻止我們西進嗎?”
蔣琬停一下又道:“其實我覺得相比西擴戰略,內部的穩定才更加重要,希望州牧不能光顧了外,而忘記了內。”
劉璟回頭看了他一眼笑道:“我願聞其詳!”
無論對於賈詡、徐庶、司馬懿這些重量級謀士幕僚,還是蔣琬、董允、周不疑、劉敏、廖立這些中等級幕僚而言,如何能實現胸中抱負,如何能把他們的思想變成主公劉璟的思想,這對於他們每個人都為渴望。
蔣琬同樣有自己的思想,但他卻沒有賈詡、司馬懿那樣的地位,沒有時時刻刻向劉璟灌輸的機會,而今天,蔣琬卻意外地得到了一個機會。
他沉吟片刻道:“我覺得內部穩定,關鍵就在於必須要建立一個不侷限於地域的勢力集團,現在我們已經出現了荊州勢力,州牧西取巴蜀,會遇到巴蜀勢力,再北上漢中、關中,又會遇到關中勢力,這些勢力都有自己的利益訴求,這些利益訴求必然是和他們自身的地域有關,所以要掌控全域性,就必須有一個不注重地域的勢力集團,他們是心懷天下,會和州牧共進共退。”
劉璟點了點頭,“我同意你的地方勢力之說,事實上我已經遇到了,從江夏遷來襄陽時,我就遇到了很大的阻力,所以怎麼平衡這些勢力,卻要很費一番思量。”
蔣琬笑道:“其實只要掌握住原則,辦法就會有了。”
“什麼原則?”劉璟為感興趣地問道。
“能否請州牧聽我講一個故事。”
劉璟呵呵笑道:“公琰請說,我洗耳恭聽。”
蔣琬沉吟一下,便緩緩道:“春秋時期,魯國有一項律法:如果魯國人在外國看見同胞被賣為奴婢,只要他們肯出錢把人贖回來,那麼回到魯國後,國家就會給他們以補償和獎勵,這道律法執行了很多年,很多流落他鄉的魯國人因此得救,重返故國。
貢家境富裕,很有錢,有一次,他去國外做買賣之時,贖回來很多魯國人,但卻拒絕了魯國的補償,因為他自己不缺錢,也願意為國分擔贖人的財政負擔。
孔知道後,不但不讚賞貢,反面批判貢,孔說:世上萬事,不過義、利二字而已,魯國原先的律法,所求的是樹立人們心中的一個‘義’字,只要大家看見落難的同胞時能生出惻隱之心,只要他肯去救贖同胞並帶回國,那他就完成一件善舉。
事後國家會給他補嘗和獎勵,讓這個行善舉的人不會受到損失,而且得到大家的讚賞,長此以往,願意做善事的人就會越來越多,所以這條律法是善法。
而你貢的所作所為,貌似是崇高的德,但卻拔高了大家對‘義’的要求。往後那些贖人之後去向國家要錢的人,不但可能再也得不到大家的稱讚,甚至可能會被國人指責,責問他們為什麼不能像貢一樣為國分憂,這些人就會放棄救贖落難的魯國人。
後來的事實確實正如孔所料,很多落難的魯國人再也無法返回故土。
從這個故事可以看出孔的智慧、通達,他能夠洞察人心的常理和常情,絕不是腐儒那樣的刻板、偏執、端、不通人情、假道。”
劉璟點點頭,“這個故事說得很好,但又和解決地方勢力訴求有什麼關係呢?”
“關係很大,就是常識、常理、常情的重要,人有惻隱之心,這是常識,他會同情同胞,而做了善事,國家就應該嘉獎補償,這就是常理,而不能一味地要求他們追求崇高道德,同樣,做善事之人也會心安理德接受補償,這就是常情,只要州牧記住這個原則,就能合理適當地解決各地方勢力的要求了。”
“可是怎麼樣把握住這個呢?”劉璟又笑著問道。
蔣琬想了想道:“所謂,其實就是‘不就高’也‘不就低’,打個比方,想貢那樣高追求道德固然不可取,同樣,道德放得低也不行,假如魯國的對救人的賞賜過重,一些貪財商人會發現有利可圖,為了獲得重賞而故意賣人去鄰國,這同樣使會道德淪喪,所以的關鍵就在於‘中庸’,不偏左也不偏右,善於妥協,這才是治國的正確之道。”
蔣琬的一番道理讓劉璟十分贊同,處在州牧這個位上,劉璟對這種利益平衡深有體會,江夏和襄陽的利益之爭,世家和官權的利益之爭,武將和官的利益之爭,聘、黃忠這樣的本土系和魏延、甘寧這樣的外來系的利益之爭,將來還有荊州和巴蜀的利益之爭等等。
蔣琬的建議無疑是一種思,‘不就高’也‘不就低’,只要把握住這個中庸原則,他就能處理好各派利益關係,想到這,劉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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