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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柴房們吱呀一聲開了,從門外走進幾個人來,一個便是之前趕車的車伕,一個是柳思思,還有一個揹著藥箱的大概就是他們找的大夫了。他的身上有很好聞的味道,大夫放下藥箱,捋著鬍鬚說道:“受傷的便是這隻小狐狸麼?”
柳思思點頭道:“正是它,還請先生看看它還能不能救?”柳思思的眼神裡滿是關切。
大夫一邊從藥箱裡拿出藥粉和包紮用的布帶子,一邊微笑道:“有夫人的這份善心,這小狐狸啊一定沒什麼大礙。”
大夫的眼睛很是明亮,嘴角的笑意似有似無,白喜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他。
柳思思對大夫道:“那真是多謝先生了。”
大夫溫柔地用藥酒擦洗著白喜身上的狐狸毛,摸到它從山崖上掉下來時摔斷的腿接了上,奇怪的是白喜竟然沒有感到疼痛,她痴痴地看著眼前的這個郎中,他一定就是夢中的那個神仙,他來救自己了——只是,他不是為了救自己吧,他只是想讓這個夫人開心罷了。郎中將白喜被箭射傷的地方包紮好。
白喜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想起了夢中他對自己說的話離這個夫人遠一點,她默默朝柴房外走去。
柳思思也不攔著,只是說道:“先生醫術果然高明,這小狐已經可以走了。”
大夫微笑道:“是夫人善心的力量。”
柳思思靦腆一笑,說道:“先生謬讚了。”她對一邊的車伕福伯說道:“福伯,還煩請你 山林 著那隻狐狸,看看它能不能順利回到山林中去,再從街上買些肉食,它一定也是很久沒有吃東西了。”
車伕福伯應聲出去了,本以為那隻狐狸受了傷走不遠,可福伯卻找不到它了。
此刻的白喜已經化作了一個凡間姑娘,她不敢變成自己原來的樣子怕被村民認出來。
她躲在張家小院子邊,看著福伯從後門出來兜了一圈又回去了,她在等著那個郎中出來,她想知道這郎中到底是不是夢中的那個神仙。日頭漸漸落下,院子裡已掌了燈,白喜卻左右不見那郎中出來。
白喜悄悄推開虛掩的院門,院子裡沒有人,她變作一隻貓的樣子,跳到窗戶邊的格子上,向裡面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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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青澤白喜篇〕染離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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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柳思思和張元安夫婦正在與那郎中一起吃飯,飯菜的香味飄進白喜的鼻子裡,惹得她嚥了咽口水,難怪這郎中一直沒有出來。
看著三個人相談甚歡的樣子,白喜撇撇嘴,真是太過分了,讓自己白等那麼久。
腳下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白喜低頭一看卻是一隻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老鼠在盯著她看,原來白喜為了不惹人注意,只化作了一隻小貓咪,此刻面前的老鼠個頭比自己可小不了多少。
這隻碩鼠盯著白喜兩隻眼睛裡滿是恨意——平日裡一定沒少被貓欺負,白喜被他看得心裡發毛,伸出自己的小爪子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來,碩鼠卻不吃她這一套,一雙比白喜的爪子要鋒利得多的爪子閃著寒光。
這玩意也太噁心了吧!白喜一個哆嗦本能地向後退去,沒曾想這架子卻一下子塌了,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落了一地,滿是灰塵。
白喜跳到一邊,看著那隻碩鼠一溜煙跑進了柴房,她一邊罵自己明明是個有法力的妖怪怎麼還會怕一隻老鼠,一邊摸著自己撲通撲通的小心臟,剛剛安下心來,一隻大手便將白喜抱了起來。白喜抬頭一看,正是那個郎中,白喜無辜地喵了一聲,示意剛剛的事情跟自己無關。
郎中摸了摸白喜的頭,笑道:“原來是這隻小東西,天色也不早了,老朽先告辭了,這隻小貓也交給老朽帶走吧。”
張元安道:“今日與先生相遇,實乃元安三生有幸,恨不得與先生秉燭夜談,然小生和拙荊今日剛剛回來,不能好好招呼先生了,萬望先生明日再來。”
郎中朗聲道:“是老朽要多謝大人和夫人不嫌老朽粗鄙才是,今日就此別過。”
郎中抱著白喜離開了院子走在夜色之中,在村口,他將白喜放開,“喵~”
郎中道:“叫你離開你回來做甚?”
白喜果然猜得不錯,他正是夢中的那個神仙,還沒等白喜說話那神仙就將手放在白喜頭的上方,口中念起口訣,白喜心中湧起一陣不祥的預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