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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男子不宜獨自在外。”
沈曠想了一想,卻不知如何回答,他哪知這是許晚之來這裡後第一次主動關心別人的事,他肯問,並非真正好奇,只是兩人待在一處,難得生了興致無話找話。
“師傅說,不好告訴人的。”頓了一頓,他誠實的回答。
什麼都是“師傅說”,也不知道他師傅到底是何方聖神,可以教出這麼一個人物來,不由無語的聳了聳眉,道:“無妨。”
書房
現實有時候真讓人無語,一個人想要健康時如何難得,許晚之不在意不喝藥,卻被莫名其妙的自動升級了內部系統,傷風感冒毛病基本好了。
流蕩在這個世界超過一月,內心時常無盡茫然,想回回不去。貿然結束自己的生命,不是不能,只是他從小被灌輸的觀念中,無論遇到什麼情況第一條就是保住自己,說到底“自殺”不是輕取之路。然而,他如此活著,卻又是為哪般?
他想不明白。有如眼下,對著一點輕塵便可發呆半日,難道他終究會成為另一個世界的徐宛麼?真的覺得很荒謬,他的心裡眼裡,從來只有自己的父母親人,然而自己卻真實的活在這裡,如此顯而易見的事實。
這一個月,關於生死,想得是他比前二十年都多。因為不曾透徹不曾清明。所以不敢妄行,無法提起,亦無法放下。
如此終日折磨糾纏,除非直到某一日,他可以自然的接受眼前的世界,或者坦然離去。
太陽照得半高,許晚之有點渴了,伸指執起身旁的瓷杯慢慢啜飲。
院門口打出一道陰影,沈曠逆光而來眉目清亮,見著他懶懶的喝茶便是一笑,腳下加快了步伐:“阿之。”
漸近的眼神清透純明,行動精神活力,對著自己笑得那般放鬆自在。他驀然一怔,望著他才明白自己,竟然很長一段時間的揮霍著消頹。
許晚之放下茶杯緩緩站起來,倏然,迎著光線掀眉一笑:“我就知道,這個點你應該出現了。”
沈曠個子高他不少,突然奇怪的低頭審視他,眼神有些疑惑。他莫名其妙的摸了摸鼻樑,問:“怎麼?我今日特別好看?”
吶吶的點點頭,意識到他的問題,沈曠臉色微微一紅,卻誠實的撓撓腦袋糾結道:“你看起來,似乎不一樣了……”
許晚之更加莫名,挑眉瞅著他等下文,沈曠伸手拍了一下:“是了,你今天的笑容變了!”驚訝於這個發現,他更加認真的盯著眼前的臉,想要看懂這笑容到底有何不同。
“我覺得是你今天眼睛不清楚了。”許晚之打趣一聲,並不陷於這個話題,敲了敲石桌示意他坐下,還是習慣的為客人倒茶,見他喝了才問:“你今天,有喜事?”
沈曠被噎了一下,臉一紅,惱怒的瞪他一眼,道:“我師傅要我找的人,昨日來曲家門房遞了信,今日午時在迎遠客棧等我呢。”
那時他正好來找許晚之,也沒多聊,回去時卻遇到了管家,曲祿聽說他自己隨意在主君院裡做事,倒有些好奇,打聽一般與他交談了幾句,就錯過了門房的信,晚上回去才知道。
“哦?那也恭喜你。”許晚之笑笑,瞅著他的開心勁兒,問:“你確定是你師傅說的那人?你事情辦完了就離開麼?”
或是沒想到這個問題,沈曠怔了一怔,低頭看他一眼,聲音低下:“她遞了信物的,卻如我師傅所言。若是無事,是要離開的……”
撐著腦袋,許晚之開口:“沒有幾刻就午時了,待會兒帶個曲家的人跟去,如果有什麼不對立即撤身。要是順利完成你師傅給你的任務,回來一起吃個午飯再走,不許推辭,沒有錢你怎麼回去。”
說著這些話,許晚之嘖嘖嘴,他怎麼突然就把他當弟弟看待了?
“……好。”突然被這樣“語重心長”的囑咐,物件還是其實待人比較冷淡的曲主君,沈曠詫異了一下。心底又單純的生起無盡開心,只覺得自己實在是好命,遇到的人總是好心的對待自己,因此立即就將他歸為師傅那一類,並不推脫。
點點頭,許晚之說教:“總之,雖然你師傅的命令重要,但是出門在外,自己的安危才是首途。”
說得他好像要去見什麼大惡人似地。沈曠暗笑一聲,並不辯解,點頭道:“我會小心的。”
兩人繼續閒聊一陣,眼看時間將近,許晚之第一次想起要借用曲家的人,然而他這時才悟過來,他該叫誰呢?曲家的女人,不歸他管……
柒兒從屋內出來添茶,動作萬分熟稔,許晚之抬眼:“柒兒,你能不能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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