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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辜遭劫?……”
東瀛妙道不待南荒睡尼說完,便即狂笑道:
“老尼姑何必猛虎吃素?假作慈悲!武林中誰不知道神州四異,善惡無常,順之者昌,逆之首亡!你那雙睡眼,只要突然大睜,還不是立即有人流血五步?何況我這九具骷髏頭,並非全是好人,最下面那四具,便是新近崛起綠林,勾漏山天魔寨‘無相勾魂魔女’鍾素文手下的四大瘟神惡煞!”
西域酒神聽完東瀛妙道九具骷髏的來歷,不禁拍掌大笑說道:
“老雜毛,想不到我們居然不謀而合,異曲同工,你成了這九具骷髏的要命兇星,我卻去找了西域一派喇嘛們的晦氣!”
東瀛妙道眉頭微蹙,看了看地上那盤人耳問道:
“西域武學,首推‘飛龍’,你這盤人耳,難道……”
西域酒神拔去肩頭的葫蘆塞,張嘴運氣一吸,自葫蘆中飛起一線香冽酒泉,直注嘴內,“骨骨”連聲地幾口下喉,然後塞好葫蘆,大笑說道:
“這盤裡共計十三隻人耳,其中十二隻,是‘飛龍寺’六大護法羅漢的頰旁之物,那隻耳垂最大的,則是威震康藏,號稱西域一派無上宗師‘班嘉活佛’的一隻左耳!”
南荒睡尼默然半晌,指著插在血寫“南”字上邊的那柄精芒閃爍的長劍,及黝黑短鉤,緩緩說道:
“你們為了這些人頭人耳,費了大力,但貧尼為了這一鉤一劍,也用盡苦心!劍是春秋時歐治子為楚王所鑄,名曰‘龍淵’,吹毛折鐵……”
南荒睡尼話猶未了,那位自來後就不大說話的北邙鬼叟,突然插口陰陰問道:
“鉤恐怕比劍更為難得。南荒睡覺的老尼姑,這是不是昔人殺子,以血釁金,而成的無堅不摧,絕代神物的‘吳越金鉤’?”
南荒睡尼心中驚服這位北邙鬼叟的見識目力,點頭微笑。
東瀛妙道一陣軒眉狂笑說道:
“我和醉鬼弄來當代中原西域,武林中第一流人物的人頭人耳,老尼姑卻又找到春秋神物‘龍淵寶劍’,與‘吳越金鉤’費心費力,旗鼓相當……”
說話至此,轉面對北邙鬼叟笑道:“你這個狡儈無倫老魔頭,所帶來的是什麼東西?上次盛會,被‘濁世狂生’攪得不曾聚成,這次總得有點高低,若再平平而散,未免太不夠味,而下次的題目,也就更難出了!”
北邙鬼叟放下手中的硃紅漆盒,但並未開啟,鋒利如刀的目光,自披面長髮以內,一掃東瀛妙道,西域酒神、南荒睡尼等神州三異,陰森地問道;
“你們把少林雙僧,東海三劍,追魂惡客,天魔四煞以及西域飛龍寺班嘉活佛,護法羅漢等人,列為武林第一流人物,難道就再沒有第一流中第一流的人上高人?強中強手?”
西域酒神搖頭晃腦答道:“怎麼沒有?我們神州四異,就是第一流中第一流的人上高人,強中強手!”
東瀛妙道插口說道:“還有一個似與我們互相頡頡的便是‘無相勾魂天魔女’鍾素文……”
北邙鬼叟冷冷追問道:
“有沒有武功智計,彷彿要比我們略高半籌之人?”
東瀛妙道、西域酒神、南荒睡尼,幾乎異口同聲一齊答道:“長年寄居華山上清宮的絕代怪客‘濁世狂生’。”
北邙鬼叟一陣懾人心魂,幽森得幾乎不似出自人口的獰笑怪笑,伸手慢慢揭開所帶來的硃紅漆盒!
盒中所盛,是一顆血肉尚未腐盡,極為難看的骷髏人頭!
北邙鬼叟指著人頭,得意地陰笑連連說道:“這顆人頭,就是三位一致公認,武功智計均比我們要略高半籌的絕代怪客,‘濁世狂生’司馬藻!”
南荒睡尼聽說北邙鬼叟居然把“濁世狂生”司馬藻的人頭弄到,兩隻向來不睜開的細眼,頓時精光暴射、籠注在硃紅漆盒以上,但也不過輕輕一瞥,便即向北邙鬼叟微哂說道:
“你怎麼證明這顆人頭,屬於‘濁世狂生’司馬藻?或是……”
北邙鬼叟自鼻中“哼”了半聲,幽森一笑,說道:
“尼姑為何不向老道、老雜毛帶來九具骷髏頭骨,追究來歷?卻光對我如此仔細盤查!好在真金不怕火煉,人頭血肉半腐,雖然看不出是否‘濁世狂生’,但這柄‘沉香摺扇’與這支‘碧玉洞蕭’你們總該認得是司馬藻片刻不離身旁之物吧?”
說完,便自寬大的黑色長袍以內,摸出一柄紫黑摺扇,一把碧玉洞簫,託在掌中,讓南荒睡尼等人過目。
其餘神州三異,哪消細看,到眼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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