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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石”,也再所不辭。
但是,玲居然選擇了不說,而是私下偷偷進行。轉載自我看書齋難道她就對兄長之所以稱之為兄長的原因,這麼沒有信心嗎?
也許,那個還不知從何而來的“三千年”幽禁,使得玲為了復活不擇手段——好吧,或許區揚可以理解,但是……無法原諒?
每當想到這四個字,區揚都不由苦笑:他曾經說過,無論玲這個妹妹身處怎樣的險境,他都會奮不顧身地相救;無論玲這個妹妹做錯什麼事情,他都可以原諒。這是兄長的義務。如此種種,宛如……不,就是誓言,歷歷在目。這一點,也是他一直以來的堅持,玲不可能不知道。
不過,這“兩個無論”,是建立在兩兄妹真正信任彼此的基礎上。況且,玲也親口說過,三千年過去的今天,她不再是區揚的妹妹——這是不是意味著她不再需要“哥哥”的保護和原諒呢?
人生最大的痛苦,不是沒有,而是求不得;不是有而復失,而是失而復得之後的再一次失去!對於從小到大都是獨自生活的區揚來說,突然之間擁有了一個孿生妹妹,即便只是“幽靈”,那種發自肺腑的喜悅和視若珍寶的心情是無法形容的——同體一心的玲不應該體會不到少年那種絕非虛假也無法偽造的真實心意啊!
哪怕玲曾經擁有多大的神通,即便她還擁有前世的記憶,但只要她與自己曾經在同一位母腹中孕育,那就是他的妹妹!區揚不願意這個妹妹就這麼得而復失,所以這段時間來,他一直在反覆思索,試圖找到一個開脫的理由。
或許是玲太過了解這個“兄長”,早早做下了無數伏筆,那些本來是玩笑的話語,卻都區揚自我安慰的理由:
首先,玲根本就沒出生肉身就死了,兩人不知道誰大誰小,那麼,擁有前世記憶貌似三千歲的玲更像是姐姐。那一句“不再是妹妹”就可以解釋為要成為少年的姐姐。至於“姐姐”為什麼會做出傷害弟弟的事情,區揚只能用“姐姐大人有‘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的理由”來麻醉自己。
其次,區揚在身殞前聽到異形1女主角的請求,也是玲的協助;證據是,當時幾近於崩潰的他,甚至連心有靈犀的櫻空那不間斷的呼喚都聽不到了,怎麼可能聽得到一個幾乎是陌生人的心靈傳音?除了玲,也沒人能做出和做到這些事情。那麼如此做的理由也呼之欲出了——“迫使”區揚在生死絕境做出突破。
隨著實力的增長,區揚根本找不到生死頓悟的契機,所以玲用盡各種辦法,甚至不惜用“背叛”來傷害他,將他逼到了絕境。事實上效果不錯,在最後一刻少年頓悟了何為天道,何為天心——這並非是幾句話那麼簡單,不能把己身置身於天的高度去上體天心,懂得再多也沒用。
最後,“是不是仙人下凡”呢,能有如此大神通的玲,大概是區揚原本世界就存在的某位仙人轉世臨凡吧。對於那些仙人來說,人的感情本來就是可有可無,凡俗的親人不過是他們修行路上的踏腳石罷了。或許,她從來就沒把他這個不知是哥哥還是弟弟的親人放在心上,那麼對於生而為仙的玲來說,“背叛”這兩個字本身就不成立。
其他還有很多,比如玲早就說過,她這個妹妹沒有區揚想象的那麼好,這不就暗示了之後她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嗎?
無意識地翻動著另一本手札《主神空間的靈魂領域》,區揚又自言自語道:“話說回來,玲對我真是太瞭解了啊……我能想出如此多的開脫理由,也跟我那先入為主的執拗性子有關。元嬰初塑之時,玲沒有動手,而是先揭露她‘妹妹’那一層身份,再用親情感化我,以至於我現在被整成這樣,也對她生不起太多恨意;哪怕有朝一日我能夠脫離她的束縛,也不會太過為難她……”
即便是聖人無情模式下的楚軒,也只能算事算物;而玲的“無情”,卻連人心感情都可以算計得絲毫不差——有感於此,區揚不禁傷心至極,非是為己的遭遇,而是為玲:如此百般算計,哪怕她最後真的成為了世間第一人,重歸她轉世臨凡之前那真實存在天界,身處九天雲霄的瓊樓玉宇之間,她又真正能快樂嗎?世人都道神仙好,可如此的“好”,連人類的小小快樂都沒有,又算得什麼好?
一本書用了很久才翻完,或許因為這些手札都並非實質,視覺上的厚度並不是它們的真實分量——其實每一本手札,都有著成百上千頁;而這樣的“書籍”,擺滿了有整面牆那麼大面積的書架。無法想象,三千年中,玲究竟寫了多少東西。
嘆了口氣,區揚拿起另一本手札《明心煉體決》。直覺告訴他,一切的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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