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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問問不就成了。”
“從誡,你別胡來。這種事情不能太草率!”
崔從誡置若罔聞,走近一戶人家,朗聲對一名在戶外晾曬衣物的婦人說道:
“這位大嬸,打擾了……”
那婦人抬頭,見是生人,狐疑地打量著他。他露個笑,神態十分從容,揖禮說道:
“你好啊,這位大嬸。我姓崔,家住在長安城。我跟我大哥兩人碰巧路過貴寶地,想跟大嬸打聽一件事。”
“什麼事?”看他態度溫文儒雅,婦人不疑有他。
“是這樣的,方才,在那隴丘上有個姑娘,長得清秀窈窕,不知是哪家的女兒?”
“隴丘上?啊!那一定是張大郎的二喬。”婦人先是有些困惑,隨即一臉豁然。“我們這村子的姑娘,沒事是不會跑去哪裡的,只有她,都那麼大一個人了,也不想想自個兒的年紀!”
“請問那位二喬姑娘多大了?”
“都十八了。”
“十八?”崔從誡楞一下!那麼大了,那麼──“那她可已許了人家?”幾乎不抱希望。姑娘家到這個年歲,不是早有了婆家,便是已經許人。
婦人一徑搖手,露出曖昧且帶點好閒事的表情。
“沒有、沒有!”她道:“她那一臉單薄相也就罷了,偏偏又不安分,屋子裡待不住。哪家閨女像她那麼笨拙,連雙鞋都縫不好。早些年還有人上門提親,現在哪──”她搖頭又晃腦。“前些日子,她爹才託王媒婆,要幫她找個人家呢。”
這對他倒是好訊息。崔從誡嘴角噙著笑,又問道:
“再請問你一件事,大嬸。方才你說這兒的姑娘沒事不會上隴丘,不過,若是放紙鳶呢?”
“不會、不會!雖然說,姑娘家出門拋頭露面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不過,大姑娘家們自個兒會有自覺,頂多在自家院子放放紙鳶、打打鞦韆,不會跑上隴丘和小兒們打混在一塊,除了張家二喬……”婦人說著又搖起頭。
那麼,果然是她了。三年前他驚鴻一瞥的那個圍在亮光中的人影,果然是她了……
“從誡,”崔從簡一下便看穿崔從誡心中打的主意,將他拉到一旁,說道:“你不會是想打那位張姑娘的主意吧?那不成的。你根本不知道對方是怎樣的人、性情如何、是否溫順──”
“大哥,爹孃為我挑選的閨秀千金,我也不知對方性情如何呀。再說,要娶親的是我,我很中意那位二喬姑娘。”
就憑那麼一面?崔從簡不由得瞠目。但話說回來,當初他娶親時,拜堂之前連新娘都未能先見上一面。
“可是,”他還是覺得不妥。“你也聽到那位大嬸說了,那位姑娘連雙鞋都縫不好。”
“這不打緊。那種事慢慢學就成了。”
“可是──”
“大哥,你就別再可是了,我非要這個姑娘不可。”
崔從誡相當堅持。好不容易碰上他中意的女子典型,況且二喬的容貌姿色及體態都不差,他對二喬可說是一見傾心。女子有色,這色不僅要在於“姿色”,體態之豔、之色也一樣重要。
因色傾心,因色而迷,未曾與二喬說上話,他卻打定主意娶這門親。
“保重了,二喬。”
“你也是,素雲姐。”
最後一次話別後,薛素雲從馬車上揮了揮手巾,馬車韃韃的走遠,抓在她手上的手巾成了一個小點看不清。二喬這才籲口氣,感覺到離別的虛空與傷感。
她搖搖頭。才剛轉身,便瞧見王媒婆迎面朝她走來,揮著紅巾子,衝著她咧嘴便笑道:
“恭喜啊!二姑娘。我給你帶個好訊息來!”
什麼好訊息!王媒婆的“好訊息”無異她命運的“判書”,所以,她一點也不高興。然而,她又無能為力,只能認命,漸漸地,安於這個命運。
她低下頭,道:“你請進,我給你端茶去。”
“多謝了!”王媒婆一腳跨進門檻,笑大著嘴,又衝著聞聲出來的張大郎夫妻及大喬嚷嚷道:“恭喜了!張大爺、夫人,我給你們帶來個天大的好訊息!”
“有訊息了?”張大郎夫妻對望一眼,欣喜笑起來。
等了好些時日,他原以為沒指望了,王媒婆這“天大的好訊息”教他未知先喜出望外。
二喬端茶出來,低頭匆匆告退,對自己的終身大事不聞不問。王媒婆見她低頭不語那模樣,卻笑道:
“呀,二姑娘害臊了!”
張大郎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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